三　识别八种基本面部表情

人的面部表情非常丰富，人体生理解剖结果表明：人体约有639块肌肉，其中面部有43块肌肉，见图2-1所示（本图引自中国体育教育在线.按摩：面部肌肉分布图及头面部常用穴位.http://www.peee.net/article/c/b/200507/652.html.），可组合10000多种表情，3000种表情有意义，被人肉眼可识别的表情约有2000种。其中，平和、快乐、悲伤、恐惧、惊讶、愤怒、厌恶和蔑视八种表情是与生俱来的，不分国家、不分民族、不分地域、不分阶级、不分肤色，为全世界人们所共有，是人类进化的共同结晶之一。面部表情是刻画情绪的刻刀，是传递感情的画板，是肢体语言解读的重点部位，同时也是最容易撒谎的部位。下面，我们就来仔细分析这八种基本面部表情。

1.平和

平和是所有表情变化的初始状态，它在人的面部出现的频率最高，持续的时间也最长，是一个人良好心境的具体表现。当一个人在内心无欲无求、淡泊寡欲的时候，平和的表情就会出现在脸上。有时候，人们会用淡定、平静等词来形容一个人的表情，其意义与平和是一致的。从精神分析的视角来看，平和是一个人的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和谐相处、没有压抑、互不冲突时的一种具体表现。在平和的状态下，人的面部肌肉整体上松弛有度、分布均匀，肌肉之间无挤压和运动变化的迹象，见图2-2所示。

2.快乐

快乐是人们最向往的一种情绪状态，是人们在感受到外部事物带给内心愉悦、满足体验时的一种心理状态，是一个人内外和谐、完美统一的具体情绪表现。马克思认为，快乐是一种心理欲望得到满足时的状态，是一种持续时间较长的对生活的满足和感到生活有巨大乐趣，并自然而然地希望持续久远的愉快心情。按照精神分析心理学的观点，人的本能都是趋利避害，追求快乐的，当一个人在潜意识中压抑的欲望和想法在现实中成为真实的时候，就会表现出快乐的情绪。

人在表达快乐情绪时也有很多种表情，比如狂笑、大笑、微笑等。当人的面部露出快乐表情的时候，其眼睛以下的肌肉群会向上方和两侧运动，见图2-3所示。具体来讲，主要表现在皱眉肌向两侧略微展开，额肌上抬，形成“三”字形波浪纹，下眼睑上抬，瞳孔略微放大，眼角出现鱼尾纹，从鼻子两侧产生出两条弧形笑纹，一直延伸到嘴角，并略微从两侧向上翘；颧大肌、咬肌、笑肌、口轮匝肌同时向两侧偏上的位置运动，根据快乐的程度不同，会在不同程度上露出牙齿直至牙龈。

和快乐相近或相似的表情还有高兴、兴奋、愉悦、欢喜、愉快、开心、喜悦、欢乐，其面部特征大同小异。除了面部特征外，快乐的时候，人有时还伴有肢体动作的变化，如身体后仰或前屈，张开手臂呈开放状态，或用手挡住嘴角或捂住嘴。

在生活中，快乐的表情常常是以笑来表达的，但笑有时只是个表情，与快乐无关。笑常常由两套面部肌肉组织来控制，第一套是以面部两侧的颧肌为主的肌肉组织，在笑的时候，人常常会咧开嘴巴、双唇后扯，露出牙齿，笑肌上提，笑容会表现在眼角以下的位置；第二套是以眼轮匝肌为主的肌肉组织，通过收缩眼部周围的肌肉，人的眼睛会变小，眼角会出现鱼尾纹。以颧肌为主的肌肉组织是受人的意识控制的，换句话说，这部分肌肉在人意识的控制下可以做假，即假笑，而以眼轮匝肌为主的肌肉组织却是完全不受人的意识操控，当这部分肌肉充分运动起来的时候，笑容一定是真实的，任何人是无法伪装的。一个人真正快乐时，笑容里常常是两套肌肉组织同时协作运动，而假笑时，其笑容里则通常只有以颧肌为主的肌肉组织在运动，没有哪一种笑容会是只以眼轮匝肌运动为主。

3.悲伤

悲伤是一种消极的情绪表现，人人都有过悲伤的体验和经历，但是人人都想远离悲伤，追求快乐，可悲伤却时不时地影响着我们。悲伤的表情通常是由分离、丧失和失败等消极事件和经历引起，常常表现在沮丧、失望、气馁、消沉、孤独和孤立等情绪体验中，如无法抗拒的住所改变、亲友死亡、离婚、毕业、退伍或失业等。从精神分析心理学角度来讲，悲伤是由于潜意识愿望无法顺利实现转而产生对内攻击倾向，且个体无法承受由矛盾冲突所造成影响时的一种情绪状态。

人的悲伤程度取决于失去的东西的重要性和价值大小，同时，也与主体的生活经验、个体特征及所处的文化环境有密切关系。悲伤根据其程度不同，可细分为遗憾、失望、难过、悲伤和悲痛。人在悲伤的时候，面部肌肉群相对松弛，并呈现下垂形状，见图2-4所示。具体来讲，主要表现在皱眉肌从两侧分别向中间及向下运动，并形成“川”字形，在皱眉肌的牵拉作用下，额肌整体下降，眉毛下压，上眼睑下垂，瞳孔略微缩小，颧大肌、咬肌、口轮匝肌同时向下运动。和悲伤相近或相似的情绪还有悲痛、悲哀、哀伤、伤感。除了面部表情特征外，人在悲伤的时候有时还伴有肢体动作的变化，如用手去遮挡面部、身体相对闭合并蜷缩在一起，有时还伴有流眼泪、小声啜泣或大声痛哭。

2012年5月16日，被称为“血钻总统”的利比里亚前总统查尔斯·泰勒在设于荷兰海牙郊区莱岑丹的塞拉利昂特别法庭接受判决，当主审法官理查德·卢西克宣读判决，说到查尔斯·泰勒犯有战争罪、强奸罪、谋杀罪、使用儿童兵罪、反人类罪等11项罪名，处以50年监禁时，泰勒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他的头略微低下、双目无光、神情木然、眉头紧皱、额头上出现了明显的波浪纹，一幅典型的悲伤表情跃然脸上。借由这个悲伤的表情，我们不难窥视到泰勒内心世界此时此刻一定是绝望的和无助的，见图2-5所示。

4.惊讶

惊讶的表情是中性的，它通常来自于意外的刺激物对人感觉器官的冲击或影响，但这个意外往往是没有威胁性的，不会对个体造成危险和伤害，只是其出现时显得比较突然，出乎意料而已。按照精神分析心理学的观点，无意识的长期压抑的过程中，意外地获得突然的满足时，人的面部就会出现惊讶的表情。

惊讶的表情出现时，持续的时间往往比较短，通常大约是1/4秒，最长也不会超过1秒，如果惊讶的表情持续时间过长，动作过于夸张，则有可能是当事人有意识地将自己的惊讶表演给外界看，这样的表情通常有做假的嫌疑。比如，你正在一个陌生城市的大街上散步，突然意外地碰到了你思念已久的初恋女友，她也是一个人在大街上走，在看到的瞬间，你一定会在脸上出现一个惊讶的表情。

人在惊讶的时候，面部肌肉群总体相对紧绷，并呈向外辐射状，皱眉肌及额肌同时向上方运动，并在额头形成“三”字形皱纹，眉毛和上眼睑同时上抬，眼球略微向外突出，瞳孔略微放大，嘴巴略微张开，以嘴巴四周的口轮匝肌为中心，其上方的口角提肌、颧大肌，侧方的咬肌、颊肌，还有下方的三角肌、下唇方肌和颏肌，分别呈辐射状向四周运动，见图2-6所示。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惊讶的表情出现的时候，经常是伴有四肢的动作。比如，人在惊讶时常常会伴有深呼吸，甚至有用手捂嘴、身体冻结、身体微颤等肢体动作，还有一些人会禁不住喊出声来，“我的天呀”“啊”“哇”。

5.恐惧

恐惧是由来自外界的刺激情境对个人安全造成影响和威胁而引发起的一种负性情绪状态。按照精神分析心理学和进化心理学的观点，恐惧情绪是在与人生存和繁殖的相关活动受到限制和威胁时而产生的一种适应性反应，在恐惧情绪的驱使下，人的心理资源和生理资源会最大限度地被调动，并会采取一系列的保护措施，比如逃跑、躲藏和战斗等。

恐惧是惊讶的一个延伸表情，在饱满的恐惧表情出现时，会有一个瞬间的惊讶表情首先呈现在面部，大约持续十几毫秒或几十毫秒，之后就会变成单纯的恐惧表情。人在感受到恐惧的时候，面部肌肉群总体紧绷起来，肌肉与肌肉相互之间挤压和拉伸的幅度比较大。具体来讲，皱眉肌及额肌同时向上方运动，并在额头形成波浪形皱纹，眉毛和上眼睑同时上抬，眼球略微向外突出，瞳孔先略微放大，然后略微缩小，嘴巴略微张开，两嘴角多有下垂倾向，以嘴巴四周的口轮匝肌为中心，其上方的口角提肌、颧大肌，侧方的咬肌、颊肌，还有下方的三角肌、下唇方肌和颏肌，分别呈辐射状向上边、左边、右边和下边运动，见图2-7所示。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恐惧的表情出现在面部的时候，经常是伴有四肢的动作，比如迅速深吸气后屏住呼吸，甚至用手捂嘴，双腿做好逃跑的准备，手臂常伴有遮挡的动作，有一些人会伴有声音，如“哎呀”“啊”等。

在一次培训的课间休息时间，有位女士问我：“老师，我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做事从来都是无所顾忌的，天不怕，地不怕，所以，你刚才讲的恐惧表情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难以捉摸，你能不能再给我讲一讲。”我说：“我先上个洗手间，顺便思考一下这个问题，过会儿一上课，我马上让你明白什么是恐惧。”上课的时候，我把刚才那位女士请到前面，让她闭着眼睛，然后把我事先准备的墨绿色的假蛇拿到手上，慢慢地放到她眼前十厘米的地方，然后说：“请把眼睛睁开吧。”她刚一睁开眼睛，吓得大叫一声，连续后退了好几步，同时用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捂住心脏的位置，所有在场的人都笑了。我也笑着说：“你刚才体验到的就是恐惧，不用多讲你也应该能明白了吧。”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连连点头称这下子明白什么叫恐惧了。

6.愤怒

愤怒是当人的愿望不能实现，或达到某种目的的行动受到挫折时而引起的一种紧张和不愉快的情绪状态。进化心理学研究表明，愤怒是一种原始的负性情绪，在动物身上，愤怒情绪的产生主要与求生、争夺食物和交配权等行为有着密切的关联。

愤怒在人的成长过程中出现得比较早，人在出生3个月后就有愤怒的表情出现，如果婴儿探索外界环境的欲望受到了限制就有可能会引发愤怒的情绪。例如，约束婴儿身体的活动，强制婴儿睡觉，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不给他玩玩具等，在这些情况下，我们很容易就会从婴儿的面部观察到愤怒的表情。

按照程度的不同来区分，愤怒可以从轻微不满、愠怒、激愤到大怒等，其强度和表现与个人的修养有密切关系。一般说来，人在愤怒的时候，面部肌肉群总体紧绷，面部肌肉相互之间挤压和拉伸的幅度比较大。具体来讲，主要表现特征有：皱眉肌向下运动，带动额肌下沉，并在额头形成“川”字形皱纹，眉毛下压，上眼睑同时下垂，眼睛圆睁，瞳孔略微缩小，鼻翼扩张，嘴巴略微张开，牙齿紧合并且部分裸露，嘴角呈曲线，以嘴巴四周的口轮匝肌为中心，其上方的提上唇肌、鼻肌向上运动，颧大肌、咬肌、颊肌向两侧运动，并且相互之间紧紧挤压在一起，还有下方的三角肌、降下唇肌和颏肌也不同程度地向上运动，共同协力，使嘴部向对方形成攻击前的准备状态，见图2-8所示。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愤怒的表情出现在面部的时候，经常是伴有四肢的动作反应，比如呼吸急促，咬牙切齿，双拳紧握，血液回流至双腿，做好进攻的准备，有一些人会伴有牙齿摩擦或四肢关节发出的“咯吱”声。

7.厌恶

厌恶是由于人的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等感觉器官接触到令人恶心或反感的事物而产生的一种情绪状态。厌恶情绪最初来自于动物在吃到发霉、腐臭的食物时而产生的一种本能的生理反应。人也是这样的，吃到了恶心的东西、闻到了难闻的气味时，都会在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此时，我们就可以观察到其面部肌肉群总体紧缩，相互之间挤压和拉伸的幅度比较大。具体来讲，主要有以下特征：皱眉肌向下运动，带动额肌下沉，并在额头形成“川”字形皱纹，眉毛下压，上眼睑同时下垂，眼睛微闭，瞳孔略缩小，两嘴角略微张开，牙齿有部分裸露在外，以嘴巴四周的口轮匝肌为中心，其上方的提上唇肌、鼻肌向上运动幅度较大，颧大肌、咬肌、颊肌向两侧略有运动，还有下方的三角肌、降下唇肌和颏肌也不同程度地向上运动，见图2-9所示。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厌恶的表情出现在面部的时候常常会有回避行为出现，比如扭头、侧身或做好逃跑的准备。

在这里，需要强调的是，厌恶的表情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它大约是在4～8岁才会从复杂的情绪体验中独立出来，并且其形成与外界环境的刺激和影响有着密切的关系。因此，人们常常会用厌恶的情绪来进行人际关系发展的预测。美国心理学家古特曼花了14年来制作650对夫妇的谈话录像，在“爱的实验室”里，他和他的同事们发现：在观看谈话录像的3分钟内，人们就可以通过一些线索判断出一对夫妇的婚姻关系是否会持久，而其中一条最重要的线索就是厌恶的表情。如果夫妻一方（尤其是女方）在谈话中出现了无意识的、微妙的厌恶表情，那么从统计数据来看，他们的夫妻关系维持不会超过4年。

北斗应用识谎研究中心的研究人员在陕西14家中小型私人企业里做过这样一个实验研究：在研究人员和每个员工的谈话过程中，在讨论老板的3分钟时间里，如果发现该员工脸上有两次以上的厌恶表情，那么在接下来的近1年时间里，这样的员工中约有80％会选择辞职；而当研究人员和老板开始讨论某位员工的3分钟时间里，如果发现老板脸上出现两次以上的厌恶表情，那么在接下来的半年里，这样的员工均被老板炒掉。

最后，我们还必须注意，厌恶的表情是最具有感染性的一种表情。心理学家研究表明，不管是亲眼看见厌恶的东西还是看见别人厌恶的表情，都会激活人们大脑中的同一区域，尽管有时候我们没看到那些令人厌恶的东西，但是我们看到别人的表情后，也会有同样的感受。举一个例子，假如你的朋友正坐在你对面吃饭，突然，他说自己不小心吃下去了一只苍蝇，同时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此时，你虽然没有见到苍蝇，更没有吞下苍蝇，但你可能会在看到他的厌恶表情时面部也受其影响，不知不觉中也表现出厌恶的表情。

8.蔑视

蔑视是一种特殊的表情，它是八种基本表情中唯一在名称中明确指示出这个表情本身与人的感觉器官之间关系的一种表情。蔑视是由于人们对他人的言谈举止瞧不起、看不上时而产生的一种情绪表现。按照精神分析的观点，蔑视是人潜意识中压抑的攻击情绪在面部集中的、委婉的表达。在动物身上很难看到蔑视的表情，蔑视也不是天生的原始情绪，它具有一定的社会性和道德性，是人态度和价值观的外在体现。

蔑视的表情大约是人在5～7岁才会独立表现出来，它的形成与个人的教养、修为、性格特点、情绪状态及外界刺激的强度等多方面因素有着密切的关系。可以说，蔑视是人对所处环境及所面对事物最全面、最深刻、最真实的态度体验。生活中，那些占据优势地位、身处高位、占有优势资源的人，通常在面对比自己处境差的人时，可能会在不经意间产生蔑视的表情，而当一方瞧不起或鄙视另一方时，蔑视的表情更容易表现在脸上。

当人在面部呈现蔑视的表情时，其面部肌肉群总体运动不明显，表情不对称，在嘴部和眼部的特征和线索比较明显。具体来讲，其特征主要表现为皱眉肌向下运动，带动额肌略微下沉，眉毛下压，上眼睑同时下垂，眼睛微闭，瞳孔缩小，嘴角一侧略微向上翘起，以嘴巴四周的口轮匝肌为中心，其上方的鼻肌略微向上，运动幅度较小，提上唇肌、颧大肌、咬肌、颊肌协力向一侧略有运动，见图2-10所示。

蔑视情绪持续时间较长之后，往往会出现厌恶的情绪。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蔑视的表情出现在面部的时候，人常常会在肢体动作上也有体现，比如双手抱紧，把头侧到一边并略微抬高，等等。

有一次，我的一个离异的朋友要再一次去相亲，想让我也去参加，主要是想让我帮他看一下对方经济条件是不是比他好，因为他自己不好意思在第一次就去问这个问题，但内心却非常想知道这方面的信息。在他们的交流当中，对方突然问到我朋友的收入情况，我朋友骄傲地、略带夸张地说了自己的工资收入，此时，我突然观察到，女孩脸上出现了一个轻蔑的表情。这个时候，我就明白答案已经有了，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可以不用再当“灯泡”了。后来，事实证明，那是一个个人资产过500万的女强人。

在现实生活中，如果我们以对人的影响程度来区分表情性质的话，人类的八种表情中，积极的表情只有快乐一种，而悲伤、厌恶、蔑视、愤怒、恐惧五种情绪表情则都属于消极的表情。这一点意味深长，它似乎表明地球上的动物（包括人类自身）大多数时候都一直生活在一种危机四伏的环境之中，身边随时会有天敌出现，或是突如其来的响雷和闪电，更不用说洪水、干旱、疾病等的如影随形，因此这些消极的表情也表明了人类进化和成长的艰难。

北斗应用识谎研究中心的心理专家们曾经对八种表情的相关程度进行过统计分析，结果表明：八种表情之间相关系数大约在0.16～0.89（P＜0.05），而五种消极表情的相关程度约在0.68～0.89（P＜0.05）。其中惊讶与恐惧的相关程度最高，达0.89，其次是厌恶和愤怒，相关程度约为0.78，平和与惊讶的相关程度最低，约为0.16。

在现实生活中，人类八种基本表情单独出现在人脸上的概率相对较少，大多数的表情都是复合表情，也就是说，多种表情同时出现在人的面部，但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会有一种主导的表情，这往往是我们判断一个人心理状态的主要依据。将表情和语言结合起来，就可以判断其所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还是虚情假意的伪心之语。比如说，一个男人郑重其事地对自己的女朋友说：“我喜欢你”，但其面部表情却有厌恶或愤怒的表情，女人看到之后，心情一定会非常复杂，也一定不会轻易相信这句真情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