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童子灵试
李杜二人凭借着从周县令那边得到的县府信物，从村口地方借来两匹官马，打算前往清风山。
杜理佐比李丘高大半个头，骑马慢跑着，倒也自然。
只是李丘可就难受了，他以前最多只是偶尔骑过相对矮小的山中驮马，头一次骑上这么高大的官马，还真是一件困难的事，只得屁颠屁颠地跟在杜理佐后面跑着。
二人一路向山外而去。
...
二人看着午后的太阳，绚烂的晚霞爬上了天边。
杜理佐忽然改了主意，指着西南方向说道：“我们往这边走。”
李丘奇怪：“可是，方向好像反了，那边可是...”
杜理佐眉头一挑，说道：“没错，是虫潮所在的方向，我们先去查看一下虫潮的动静。”
既然是杜理佐决定的，李丘可不敢有异议。
从这里到能观察到虫潮的地方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杜理佐就先说话，似是随意挑了一些话题，问道：“你之前说你今年将满十岁，那应该是要参加童子灵试了吧？”
李丘一愣，有些叹惜地回道：“是的，按照村长大叔告诉我的。今年的童子灵试应会像往常一样在夏至前后开启。只是现在发生了这般的虫潮灾害，谁也不知道这之后是什么情况了。”
杜理佐以轻松的口吻缓和气氛并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这么悲观嘛。对了，难道你就没有对这童子灵试的结果什么憧憬吗？”
李丘一听，带着几分朝气地说道：“当然有，我从小爷爷就鼓励我，男儿志在四方，这世界无比精彩。他希望我能够被官府选中到军队里去，这样我就可以先在军队里学点本事，有能力在外面的世界中自保了，再选择自己的路。但其实嘛，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官府举办的童子灵试是什么？嘿嘿。”
杜理佐听完一笑，解释道：“这每年一届的童子灵试，范围遍及整片东元大陆，明面上是由各个王朝承办，但实际上是东元大陆五大宗门在背后提供着支持。”
“东元大陆五大宗门？”李丘不明觉厉。
杜理佐看了一眼李丘，继续说道：“恩，你不知道？那我就简单地告诉你，五大宗门才是这座东元大陆真正的掌权者，这童子灵试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五大宗门选拔有资质的弟子。当然，这些能被五大宗门选中的弟子一年也就百余人。其他参与童子灵试的数百万人中，也会经由此次测试，层层筛选，余下可用之才，又会被各个王朝搜罗去。”
“原来是这样，那我只求能顺顺利利地去军中就好了。那所谓资质又是指的什么？”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反正还有一段路要走，你要还想听，我倒可以讲一讲。”杜理佐如此说道。
李丘一听，喜上眉梢，他可想了解这些事情了。“好啊，终于有人能告诉我这些事情了，我真是求之不得。”
杜理佐稍稍缓下速度，说道：“所谓资质，就是在修行上的天赋。每个人的天赋或有家族遗传，也有先天因素，至于后天变异而成虽有之，但少之又少。每一年都会有孩童出生，只有在他们经脉发育即将完善时，才能容易地辨别其筋骨，探查到他们的天资大体如何。所以五大宗门才会这般不遗余力地在整座大陆举行童子灵试。”
“我懂了，这就跟树上长果子一样，每年的果子都不一样，必须要一年一年地摘。”
“呵呵，你这比喻虽然把自己给套进去了，但也挺贴切的。”杜理佐笑道，接着又说道。
“嗯，接下来再说这天赋之分。所谓天赋，因人而异，千差万别。我仅说其中三种，第一，便是各种天赋神通，灵异体质。这世上总是不缺宁人匪夷所思的天才，有的人天赋武力，年幼之时，力能扛鼎不在话下，长大之后更是有九牛二虎之力，甚至当中强者仅凭肉身之力便可开山移石。也有的人感应敏锐，目极四方，耳听八面，嗅辨百味，激发神力之后，可以感应到千米之内的分毫动静。当然还有一些真正的上天宠儿，挟天地异象降世。这些人得上天厚爱，或生来与大道契合，自修行起，进境一日千里。或是身负特异之能，其孩提时使用的不思议能力，便可轻易屠杀许多修士。”
“嘶，好厉害。”李丘听得是十分震惊，愈发对外面的世界感到好奇。“那你看看我，其实，我力气也蛮大的。”
“呵呵，确实。”杜理佐看了李丘一眼，毫不留情地打趣道，“你跟天赋神力之间可能只差了10086头黑熊吧。”
“额...”
“当然，这些获得上天恩宠的天赋神通之人何其罕见，就连如今的五大宗门中也未有几人，你也不必在意这些。”
“哦，原来是这样。”
“至于这童子灵试所真正鉴定的应该是我接下来所要说的两点。首先，也是对资质影响最大的一点，便是对灵力的感应。参加童子灵试的少年，绝大多数都出身于凡俗，从未经过任何灵药宝液的培养，也未修行过童子功法。他们此时所散发的灵力，就是他们体内周天脉络成长到现在，在无意识间自行吸收积累的。在这个年龄测量其浑身灵力，几乎就可判断其天赋几何。修真者炼天地灵气化为自身法力，灵力感应越敏锐者，其修炼速度越快。我等修真者可都算是逆天而行，虽看似逍遥，但实际上却无时不刻不在寿元大限的高压之下，稍有松懈，便前功尽弃，再入轮回。所以，所有的仙家宗门都十分重视门中弟子在灵力感应方面的天赋。”
这一点说完，李丘已似是陷入云里雾里，杜理佐又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这童子灵试的另一个重要参考标准便是受试者的灵魄。所谓灵魄，有前辈高人曾这样理解，灵魄是一人灵魂的对映。所以，所有人都有灵魄，哪怕是对灵力毫无感应之人，也同样能被测试出灵魄的存在。灵魄如此普遍，但其重要程度却一点也不亚于受试者在修行方面的天赋，其原因便在于灵魄与修真者的战力息息相关，甚至是会对修真者的修行之路造成直接而又深远的影响。再说这灵魄既然是灵魂的对映，那每个人的灵魄所具化的形象也应该是形形色色，无奇不有。山川草木，虫鸟鱼兽，风雨雷电，日月星辰，刀枪剑戟，笔墨纸砚，总之是这大千世界所存在的事物，总会有人受其所染，其灵魂也会找到亲近的对映。至于如何判断一个人的灵魄强弱，目前尚无定论。有人曾说过，没有最强的灵魄，只有最强的修真者。”
“可是，既然无法判断灵魄的强弱，那这项测试又有什么意义了？”
“这是因为，俗语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修行也是如此，前辈大能们历尽千辛万苦，留下无数法门典籍。弱者各有各的瓶颈困惑，但强者的路却是相似雷同，如果能走和强者相似的道路，参照前人心得，必定能省去多年探索的苦功。而一些灵魄虽不敢说弱小无用，但至少无前人之鉴可做参照，前路迷茫，那独自踏上这条逆天之路就可谓是艰难险阻，险象环生。”
“哦、哦。哈哈...其实我还是不太懂。”李丘挠挠头。
“没事，时间还多，我再说些也行。你不是说想要被挑去军中吗？我这几日也能教你一些宗门家族中常用的训练方法，在你的浑身经络完全形成雏形前，可以起到增强灵力感应的功效。”杜理佐就这样简单地表示可以帮帮李丘。
“真的吗？那好极了。其实我还想问一句，你们所说的筑基修士，练气修士是什么意思？”
杜理佐听完，说道：“这很简单，这两者都指的是一种修为境界。修真者的实力一般是以若干个境界划分，这些境界门槛对于不同境界修真者之间而言就是巨大的战力鸿沟。比如，你们县内的四大家族就各有一名筑基期长老率领，这周县令本身也有筑基期修为，另外，你们县内这次能够投入战斗的还有三十几名炼气期修士。”
“居然是这样，诶，那请问你的境界是？”
杜理佐扭头一笑，“你猜，这也属于修真者的禁止事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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