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替天行道（四）
“什么事？”莫亚看着门口离雨、艾维尔、蒙格三人问。
“我们杀死了两名塔拉库沓的元素师。”离雨回答说。
“理由？”莫亚看着离雨问。
离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自己解决。”莫亚继续说，“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们明白。”三人同时说完离开了。
…………
“对不起啊，连累了你们，谢谢。”离雨鞠躬歉意地说。
“哈哈哈，杀得这么爽不应该是我谢谢你吗？”蒙格扶起离雨说，“既然加入了佧修派，加入了妖怪，那我们就是一家人。而且你看莫亚大人的反应，说明这事翻不起什么大浪。”
“没事的离雨，好久没打得这么爽了。”艾维尔微笑地说，没想到艾维尔斯文的外表下也有一颗禽兽好战之心。
“谢谢。”离雨微笑地说。
“没什么事我得回去睡觉了，啊~”蒙格打了一个哈欠说，“困死了。”
“我也得回去休息了。”艾维尔安慰地拍了拍离雨的肩膀，“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节哀顺变。”
离雨点了点头：“嗯，我明白。”
离雨目送艾维尔和蒙格离开，等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了，才缓缓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离雨回到住处后并没有立刻睡去，而是打开了中阶魔法书继续研究着魔力燃烧的施法原理。很难，也很枯燥，看了许久，疲惫不堪的离雨终于不堪重负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之后的几天离雨的话变得少了起来，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研究魔力燃烧，但收效甚微，靠艾维尔和蒙格的解释也得不到什么收益。
直到有一天，塔拉库沓的人终于找上门来了。莫亚也真的没有出面，铁了心要让离雨他们自己解决。
“估计他们也不敢动手，舌战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蒙格笑着对离雨说，塔拉库沓来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个长老级的高阶元素师和几个中阶元素师。
见到三人从佧修派出来，老头子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出来。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何故杀我塔拉库沓成员性命，老夫今天要是不得到一个满意的说法，誓不罢休！”接近两千多岁还停留在高阶元素师没突破大魔导师的老头子指着三人中气十足地说。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想贵组织已经调查清楚了吧。”离雨仰望着身材高大却有些佝偻的白发老头说，“弑兄之仇，不过如此，我佧修派底层战斗人员误杀他们的哥哥，于是你们自称替天行道的塔拉库沓高贵的元素师就用钱去收买山贼将他们全部绞杀。”
老头子没说话，其他元素师也自然不敢插嘴。
“而恰巧那波战斗人员的首领是我的哥哥，对我有很大恩情，此仇不报，天理何容？”离雨逼视着老头元素师说。
“他们怎么知道杀得是你哥哥，你总得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吧。”老头子有些理亏地说，和佧修派讲道理，确实冲动了。
“说的好，他们这么知道杀得是那两位元素师的哥哥，总得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吧。”离雨顺水推舟地说。
“你……”
“刚一见面就讽刺我为黄口小儿，塔拉库沓就这么低素质吗？”离雨不依不饶地说，“大家都是几百岁的人了，何必倚老卖老。说吧，您今天要在这讨个什么说法？”
“底层战斗人员的性命能与我塔拉库沓元素师的性命相比较吗？老夫活了两千多年，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和我说话。”老头吹胡子瞪眼地说。
“同样是人，为何不能相比较？举个例子，你老母和塔拉库沓首领艾丽丝的老母能比较吗？”离雨讽刺地问。
“你……你！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妖孽！”老头子手上凝聚气火属性魔法说。
“不但倚老卖老还以大欺小，堂堂高阶元素师一言不合动手杀死低阶魔法师。这若是传出去，不知您颜面何存？”离雨的一句话硬是强行打断了老头的施法。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老夫这是替天行道！”老头子毫不讲理地说。
“不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那两位元素师的命，就是偿还我的哥哥。您杀人，何来的天经地义？又哪来的替天行道？”
“你……”
“真理不站在您的那一边您为何来我佧修派滋事？若是为了两位元素师今日想移平我佧修派那么也随时欢迎，若是没事，请回。”离雨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你……”
“都这么大岁数来还出来折腾什么，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的你到底想让我怎样？”离雨直起身子说。
“人家是老人家，组织语言有困难，你让着他点。”蒙格强忍着笑意说。
“哦对，尊老爱幼乃是传统美德。好，今日我便让给您五秒钟组织语言的时间。”说着离雨举起了苍白的左手五指张开，并一根根并拢。
“五……”
“四……”
“三……”
“二……”
“一……”
“啊噗——”老头子俯身一口血吐了出来，气的全身发抖，“我们回去……我们回去……”
佧修派一众人发出欢快的笑声，整个妖怪组织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老头子转身走了，一名塔拉库沓元素师转过身偷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莫亚坐在研究室的椅子上，听到了外面离雨蛮不讲理的辩论不由得笑出了声，塔拉库沓着实鱼龙混杂，善恶皆有。而佧修派就不同了，我们没有上善若水的龙，都是罪恶的鱼。
“可以啊小子，骂的爽！”蒙格拍了拍离雨的肩膀说。
“我什么时候骂他了？我的语言明明那么文明。”离雨无辜地说。
“哈哈哈哈！对对对，骂人的是那个老头子。”蒙格大笑着说。
“替天行道，说的倒是堂而皇之。”离雨目送着塔拉库沓的队伍说，“可这魔界，哪还有天？”
“若是有天，又哪来我们佧修派？”莫亚从营地中走了出来，“虽然你这次表现的十分优秀，但我还是那句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遇到各大势力的人一旦确定身份千万要留一手，你这是杀了塔拉库沓外围无关紧要的人，若是杀了核心人物，怕是要引祸上身。”
离雨看到莫亚立刻收回了自己的锐气，低着头说：“莫亚大人说的是，下次我一定注意。”
“有这个觉悟就好，我也没责备你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句。”莫亚摸了摸离雨的头说，“你还小，但也不小了，做事之前千万要三思。”
“我明白。”离雨回答说。
“嗯，大家都散了吧。”莫亚转身往回走说，“你有时间去找那个孤僻的小孩试试，他对魔力燃烧理解的深，但可惜不会用。目前我还不能亲自指导你，对你没好处。”
“是，莫亚大人。”离雨答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