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点点了解
第八章一点点了解
吴素丽渐渐的冷静下来。“弗斯，你没必要激怒我，对你背后的那个女的没好处。”
“任性有个界限。”宁相戈冷冷的看着吴素丽。“你能干什么我就能干什么，要试试吗？”
吴素丽冷哼一声。“还有一个星期呢，我可是来玩来着。”
会玩个够，现在有了目标，就更好玩了。
“那我挺期待的。”
看着沈初荷冷哼一声，吴素丽扭头就走。“你今天的造型已经做完，我先走了。明天我来收东西，漏了哪件东西照价赔偿。”
见她一走，沈初荷便把电脑放回桌上，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你不应该惹她。”沈初荷的性格孤僻冷漠，刚刚不是应该忍耐着转头就走吗？宁相戈倒愿意刚刚的她是沉默的。
不应该？……
沈初荷头也不抬的继续看工作人员写好的剧本。“惹她的是你。”
被噎到。宁相戈讪讪的而笑。“下次遇见她记得躲开就是。”
“只要你保持距离，我想她不至于把我当成假想敌。”
冷静的每一句话都是答案。宁相戈被噎得不行，胸膛里都是不爽。“沈……”
“宁老师，准备开始了。”工作人员提醒着，“请就位吧。”
怒意与不甘都被打断，再瞪她一眼，宁相戈向着人群中心走去。
一路上都没说话，连沈初荷问他吃什么都没回答。所以，非常明显的要让她知道自己在生气的宁相戈一直板着张脸。
但是板着脸也很帅气，沈初荷从后视镜看一眼他。“要吃巧克力吗？”
宁相戈傲娇的一挑眉。“你当我是什么三岁小孩子吗？”
这是极限。沈初荷不强求，送他到了酒店房间门口。“如果没事我回房间了。”
“你转身的姿势可真潇洒。”宁相戈冷冷的哼出来。“我都还没吃晚餐，你作为一个助理这点事还要我吩咐吗？”
原来再生气还是要吃晚餐啊……
沈初荷走进房间，径直走向厨房翻看冰箱里的食材。“按保鲜食材来看，今天主食可以做香煎鳕鱼，蔬菜则是芦笋，西兰花。再加上土豆泥。”
“你做什么都做得这么井井有条吗？”就像一个总是写满计划的本子，他看着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井井有条不是好事吗？沈初荷不明白宁相戈生什么气。“如果你没意见，我就那样做了。”
宁相戈叹口气。“沈初荷，你一定要这么无趣吗？”
有趣的话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沈初荷摇摇头。“我无趣才能拥有更多的个人时间。”看书，工作，学习。做什么不好？
“可是没有朋友不是很奇怪吗？”宁相戈朋友很多，只是现在每天忙的不行，根本没空联系，有空的时间也是健身，睡觉。最近几天的戏还算规律，一般情况下，熬夜拍戏也是经常的。
而那个场地夜晚的戏后几天则专门拍，熬夜大概是没跑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沈初荷嘴边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很快隐于冷漠脸中，轻轻道。“交际是一切麻烦的根源，而朋友……”
“是你自以为沙漠中盛开的花，却伪装完美的毒蛇。”
宁相戈不知道沈初荷是经历了什么有此一说，但是他不敢问。她的生活和故事，对于他来说像那种吸引人同情版面里面的苦难故事。只会出现在新闻里，他认识的人非富即贵，沈初荷就像小时候老师组织起来给贫困山区孩子捐款的对象，对于宁相戈来说遥远的存在。
沈初荷收拾着食材，说完话很久也没听到宁相戈的回答。她原以为他会用他自己那些快乐开朗的论调再次反驳自己，但是没想到看到了他眼里奇怪的神情。
“宁相戈……”
她无意识的喊道，对于他那眼神，她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宁相戈摇摇头。“我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觉得你说的既对也错。”
该是错觉，他这不是已经整理好了语言吗？还是之前那个伶牙俐齿的他，肯定了自己的某些观点，却也说出了自己错。沈初荷点头赞成。“我知道是偏执了，你说的也对。”
突然间的，每个人都向后了一步。气氛改变，空气中都弥散着一种淡淡的“被理解了”的感觉……
看着沈初荷进门的样子，宁相戈察觉到了不对劲。“你腿怎么了？”
将宁相戈要的食材放在冰箱，沈初荷不在意的摇着头。“没事。”
“真没事吗？”宁相戈上前拉着她转向自己，蹲下身将她按在沙发上。“我看看。”
他的手指很长，做什么都是好看的样子。
“没事的，只是撞了一下。”沈初荷缩回手，将他撩起的裤腿放下。“我去给你做晚餐。”
宁相戈还是将她按在沙发上。“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吗？我自己随便做点什么就行了。”走到冰箱前询问着她。“你买牛排了吧？”
沈初荷点点头。“嗯，你有事再叫我，我先下去了。”
处理着食材没听她的话，宁相戈也没注意她离开。
回到下层自己的房间，沈初荷才撩开裤腿揉着疼痛的脚弯处。
等宁相戈做好两份牛排走向客厅，献宝的笑脸在看到无人的空旷之后凝固住，扫兴的转过了头。
“什么啊，还想秀一下厨艺呢……”
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沈初荷看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接起了电话。“主编？有什么事吗？”
早餐八点，今天宁相戈开工比较迟，所以她还在睡。
“你有没有看过今天网上的热搜？”
热搜？沈初荷皱皱眉。“宁相戈又出什么事了吗？”奇怪，宁相戈的热搜古韵文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
“不是宁相戈，是你的。”古韵文叹了口气，“你自己快看看，已经有人认出你打电话来我工作室问情况了。”
实在不行的话，推着沈初荷出去给大众道歉，也是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沈初荷挂了电话，打开手机微博的热搜。是一个视频，手指微动，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的女人，正以超大力气一脚将一只中型犬踢的老远，旁边站着的小女孩看着这一切却是大哭不止。
评论都是骂女人的，爱狗人士更是直接逼视频中的女人自杀，更多人在评论区里面说要人肉这个恶心的女人，踢人家小女孩的宠物惹得人家小女孩哭个不停……
这个恶心的女人，对啊。
沈初荷无奈的笑了笑。是自己啊……
如常的上楼去给宁相戈做早餐，宁相戈却抓住了她的手。“别动，我感觉这会都还撑着呢，拜你所赐我才会吃那么多。”
不是很明白宁相戈的话，沈初荷只是顺着他道一声。“抱歉。”
原本也没想她明白，宁相戈岔开话题。“给我煮杯咖啡就好，不要糖，不要奶。”
“好。”
到剧组后，工作人员拿着手机，看着沈初荷的脸，窃窃私语着。
这一切都很古怪，宁相戈不是很懂，凑近了沈初荷。“今天这是怎么了？”
沈初荷有料到这种情况。“热搜很有能力。”不需要人肉，自己已经被认出来了。
热搜？宁相戈打开手机，看着热搜的多条新闻。“这么多说的哪条？”究竟自己又出了什么鬼新闻？
沈初荷轻咳一声。“虐狗。”
虐狗？宁相戈一愣。“喂，我不就带你出去吃了烧烤吗？绯闻就出来了？还虐狗？”
沈初荷弯下身点开那个视频，没说话。
直到宁相戈看完视频回过头看着沈初荷才惊呆了。“是你？”
沈初荷看看身边工作人员的表情，压低了头。“是我。”
“这是怎么回事？”宁相戈不信她会做这样的事情，他要知道视频的前后段。
这没头没尾掐中间的视频，是什么居心？
沈初荷没想到这个时候宁相戈是这种态度，心中舒畅了不少，摇头道。“不要紧，再过一两天人们就会忘记的。”
宁相戈不那样觉得，还想说话却听耳边工作人员过来叫准备工作，只得跟上，回头看着沈初荷道。“不要怕。”
不要怕？
沈初荷不怕，但是却很感激他的信任。
明明我什么都没说，你却相信我。
然而事情并不像沈初荷想象的那样趋于平静，反而越炒越热，直到她的身份被曝光在大众面前。
以宁相戈的助理身份。
所以，被牵连的宁相戈公司方面，叫他们两人到了公司。
沈初荷是个平凡的人，她不害怕被曝光，也不害怕大家怎么看待她，但是她却有必须放弃尊严的时候。
“我会道歉，也会澄清，会和宁相戈方面划清界限。”她清楚明白的表态，却不说视频背后的故事。
公司方面觉得这样很好。“到时候你辞去宁相戈助理一职，工资退还给盛凯。”
钱是没有了。沈初荷无奈。“对不起，贵公司提前结清的公司我已经用作他处。我知道这事由我而起，剩下的钱我会慢慢还……”
“都是你们一直在说，你们问过我的想法吗？”一直没说话宁相戈站了身，走到老板办公桌前轻倚住。“沈初荷是我要来的助理，她要不要继续做，这三个月由我说了算。还有，这事情我知道你们想用最简单的方法处理。澄清，走人，撇清关系来保全宁相戈这个名字。但是，我现在，要保护沈初荷这个名字。”
他很高，轻靠在桌边的样子双腿修长，此刻认真而笃定的眼神却是十分的帅气和男子气概。
说不感动那是骗鬼的……
沈初荷只想他信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相戈，你看沈初荷不做你的助理还有自己的工作可以做，不算是绝境，反倒乐观。主要是你，被牵连了真的很麻烦，她是素人不要紧而你不一样，你是要一直生活在别人视线里的。”老板苦口婆心的规劝，使个眼神给姜美心。“美心。”
快，去劝他。
姜美心知道宁相戈是个有英雄气概的人，陌生人有点什么事他都能打抱不平，况且眼下出事的人是沈初荷，她没信心劝得动。“宁相戈，你要不要……”
“不要。”宁相戈不想听那些话。“我知道查视频前半段后半段对你们来说是费时费力的行为，辟谣也麻烦，但是这些人力物力资源我出钱。”
沈初荷却觉得还不如现在就开发布会澄清，她一个人扛下来就好。
站起身看着宁相戈，沈初荷轻轻道。“宁相戈，我们谈一下。”
看来她自己也是不想麻烦的。姜美心一看就懂，拉着老板就往外走。“你们聊，你们聊。”
老板一脸疑惑。“你确定宁相戈能听她的话？”
“听不听那她好歹是当事人啊不是。”姜美心一脸了然。“沈初荷这人有不能出名的原因，她现在都要被人肉了她能干？怎么想她都会澄清撇关系才是好办法，她没时间等。”
“什么原因是不能被人肉的？”
“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她家世不好吧，不是有很多人都对自己家里穷感觉自卑嘛。”
“……”
留在办公室里的宁相戈也不想听沈初荷的道理，伸出手打住。“如果和他们一样想劝我那就劝你算了。”
沈初荷冷漠的脸上露出悲哀的神情。“宁相戈，我说了，不要把你所谓的好意强加到我身上。那视频是真的，是我对那只狗做了残忍的事情，你不要再追究了好吗？我没时间，但是我必须让大家停下来。”
没时间？宁相戈不明白。“沈初荷，你什么都不肯说，即使我想帮你你也什么都不说。没时间是什么意思？”
固执也是宁相戈的性格，沈初荷鼻子发涩，低着头。“算我求你，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说，即使死了也不能说。我是不能被人肉，不能被发现的………算我求你，宁相戈，我承认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她自己的名声不重要却只想澄清自己，她自己退出就好了吗？道歉就好了吗？是什么原因让她平时那样冷静的一个人，现在却只想息事宁人的？
“你不告诉我你不能被人肉的原因，那就告诉我这个视频的原因吧。”
这是宁相戈的让步，他伸手扶住强忍着泪水的沈初荷。“如果这样你也不说，那我真的要……”
“昨天晚上从超市出来，我看到视频中那个女孩被那只狗逼到角落吓得大哭。我本来只想拉走小女孩，但是那只狗却咬了过来，可能我是成年人那只狗也能判断威胁性，它想咬的是那个女孩子。所以我才踢了那只狗，就是视频中的那个样子。”
意识到宁相戈话里的转机，沈初荷恢复了些许冷静，条理清晰的讲述了事情经过。
“绝对不要揽下罪名。”听了这隐情，宁相戈更是不想让步。“你澄清自己倒是可以，我会找到视频的全部告诉大众。清者自清。”
“你会受到牵连。”沈初荷不同意，他的公司不就是想息事宁人，自己一个人揽下来吗？
这是人性，和最划算的做法，她懂。
而且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她应该承担后果。
“你信我，这里面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宁相戈拍拍她的肩膀。“你要实话实说，知道吗？那样我才能最好的帮到你。”
其实不想他为自己的事情费心，但是沈初荷却知道能听他的。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将手圈在耳朵旁边，以往没个正形的宁相戈又回来了。
沈初荷低下头。“谢谢……”
“算了算了听不见，要不你亲我一下算了。”
“再见。”
“喂，你别走啊，开车我们一起去个地方。”
两看两相厌的宁相戈对着吴素丽，两人都是同样表情。
“找我干嘛？要是为了你身边这位那我无可奉告啊。”
宁相戈和沈初荷相视一眼，心下均是一喜……
“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宁相戈撇嘴。“视频是你们家新闻网站发出来的，你把全视频给我，你要什么我们好商量。”
“好啊，把你给我。”吴素丽伸手做出索要的样子。“把你给我我不仅把全视频给你还能让发那个新闻的编辑站出来道个歉。”
听这话是早有准备啊……宁相戈有种上当的感觉。“喂，亏我还觉得你没心机呢……”
吴素丽得意的一笑。“在你面前傻你就真当我傻啊？我们家新闻从编辑到炒作，再到水军那是多么成熟的体系。”看了眼沈初荷不屑的撇嘴。“要不是我认出视频里是她，你觉得那么多虐狗的事情哪个能像她这样上热搜还越演越烈的？”
宁相戈无语。“有必要吗？”
“有必要。”吴素丽耸肩。“我觉得好玩的很。”
不知道别人的生活，却能用钱来压倒比自己本就弱小的人。
沈初荷点点头。“我知道你不需要理由也能讨厌我，但是……为什么还要曝光我是宁相戈助理的身份？”这样牵连到他。
“这我也没料到。”吴素丽无辜的看着宁相戈。“虽然事情和你没关系，但是她和你有关系也让你够呛吧？”
跟她说这些没用，宁相戈太懂这些不管他人死活小任性girl的想法。“我们谈论一下你说的把我直接给你是怎么个给法吧？”
吴素丽惊喜的笑起来，而沈初荷却皱紧了眉头看向了他。
“就男女朋友都会做的事情啰，像什么吃饭看电影逛街这肯定是基本配置啊。既然你和方颖樱不是情侣那我们就公布关系吧？”
他和方颖樱不是情侣？沈初荷一愣。
“不行。”宁相戈摇头。“吃饭看电影逛街都OK，但是公布关系不可能。”
“那还要一起去酒店呢。”吴素丽撅嘴。
宁相戈皱皱眉。“我考虑一下……”关键时刻自己的颜值这么可靠的吗？
还考虑一下？沈初荷眉头皱得老高。“不行。”
吴素丽瞪向沈初荷。“有你说话的份吗？”
宁相戈嘴角上扬，饶有趣味的看着沈初荷。“为什么不行？”
沈初荷没说话，皱着眉头表情严峻。
“快回答啊，弗斯。”本来宁相戈都已经很动心了，那女人干嘛坏自己好事。
看着沈初荷的表情宁相戈觉得好笑的很，“告诉我为什么不行？”
吴素丽气鼓鼓的看着沈初荷。“你真的很烦！”
沈初荷冷冷的看她一眼。“你也很烦。”拉起身边宁相戈的手。“算了，不需要为了我的事讨好她，我本就是无名小卒，无关声誉。”
宁相戈心花怒放。嘴角划出大弧线，盯着沈初荷发烧的脸看。“你脸红啊。”
“你俩调情吗？”吴素丽一脸看不惯。“我这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宁相戈不耐烦的看向吴素丽。“你对我企图心太大了，我要回家告诉妈妈。”
啊？吴素丽无语。“你要不要这样？”
“反正你也是靠爸爸才可以这样公器私用的啊，那我回家找妈妈帮忙有什么错？”一挑眉角。“而且我还可以找宁朱熹啊，是不是？”
宁朱熹？吴素丽头痛的皱起眉头。“宁相戈！你真的很讨厌！”
“巧了，我也很讨厌你耶。”宁相戈回一个鬼脸，握紧沈初荷的手。“好了，现在带我回去吧。”
巧笑倩兮，无比动人。
被牵起的手直到车上才放开，沈初荷启动车子。“现在回酒店吗？”
“当然是回去找妈妈帮忙啊。”自然的回答，宁相戈输入一个地址。“按导航走吧。”
“真的要……”为了自己的事情去找他妈妈？沈初荷皱皱眉沉吟道。“宁相戈……”
“开玩笑的，这点事情找茱熹就好了。”
“真的吗？”
“可能还不用那么麻烦。”宁相戈高深一笑，“也许还没到家就有好结果。”
路子宽，办事真简单。
沈初荷开着车，没再说话。宁相戈那么自信满满，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
果然，很快便接到了一个电话。宁相戈笑笑的在沈初荷面前晃晃来电显示。“吴素丽……”
接完电话满面春风。“搞定了，他们那边会发完整视频到网上，也会向你道歉。”
这么快？
沈初荷突然意识到自己是遇上了什么样的人物……“宁朱熹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