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鱼
李若虚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大娘冷声道:“知道了就行,现在还不赶紧干活,白府可不养闲人。”
李若虚拿好斧头,弯腰从地上拿起一大块儿木头,放到地上后,举起斧头砍了下去。
虽然李若虚以前没有砍过柴,但是砍柴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一开始的时候,李若虚掌握不好力道,砍了一会儿后,就大约摸索出了怎么才能砍得更省立,又能砍得好。
大娘抱臂靠在一边,在李若虚砍柴的时候,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见李若虚砍柴砍得像模像样的,大娘狠狠的瞥了李若虚一眼后,冷哼一声,甩着手臂离开了。
大大的太阳明晃晃的挂在空中,李若虚手里拿着沉重的铁斧头,举起,砍下,又举起,如此循环往复。
半个时辰后,李若虚的手臂就已经有些酸了。
一个时辰后,酸疼酸疼的。
一个半时辰后,李若虚只感觉自己的手臂满是疼痛。
虽说李若虚是练气九层的修仙者,但是先前出了那么多事情,李若虚身心俱疲,修为都从练气九层下降到了练气八层。
如果李若虚遭遇那些事情时,处在易生心魔的时期,他怕是现在就已经入魔了。
即使李若虚现在没有处在那易生心魔的时期,一不小心,先前所发生的事情也能给以后他在那个时期造成心魔。
以后的事情尚为可知,我们且说现在。
李若虚虽说是练气九层的修仙者,在唯居城这个小城中,已经算是战力中上了,但是因为先前的事情导致了他身心俱疲,所以现在,李若虚砍柴的时候,身体就容易疲累,再加上,他现在身上有伤,所以在砍柴三个时辰后,李若虚感觉上已经很累了,已经结痂的伤口都隐隐露出了血迹。
“呼呼呼!”
劳累的李若虚把斧头放在一边,手放在旁边的木头堆上,大口呼吸着。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吃午饭的点,李若虚却只砍了一小半的柴,先前有一个小丫鬟偷偷摸摸的来看了李若虚一眼,看他还没有把柴砍完,就又飞快的跑走了。
然后,没有人提醒李若虚去吃饭,也没有人送饭来。
李若虚想着刚才那位大娘说了,砍完这堆柴才能有午饭吃,就待在这里继续砍柴,没有离开这里,去找饭吃。
靠在木头堆上休息了一会儿后,李若虚提起斧头,又砍起了柴。
忽然,李若虚感觉有些头晕,连忙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木头堆。
晃晃脑袋,待头晕的感觉散去后,李若虚才继续砍起了柴。
从烈日炎炎直砍柴砍到落日西斜,在黄昏时,李若虚才将将的把柴砍完。
这个时候,李若虚的手臂都肿了起来。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一个丫鬟手里端着一只碗,走了过来,对李若虚说道。
“给,这是你的晚饭,因为你在中午时没有砍完柴,所以没有中午饭吃。”小丫鬟把碗递到李若虚面前,对他说道。
“谢谢。”李若虚用因为砍柴太多而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接过饭碗,道谢道。
小丫鬟脸上没什么表情,把碗递给李若虚后,就走了。
她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她对李若虚可没什么好感。
不只是最先前的那个照顾李若虚的仆人,也不只是先前的那个大娘,包括小丫鬟在内,白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对李若虚没有什么好感。
先前他们(她们)对李若虚感官多好,现在对他的感官就有多坏。
在小丫鬟走后,李若虚低头看向手里的饭碗,那是一碗小米饭,小米饭的上面飘着一些灵豆角。
些微的饭香飘散出来,李若虚手里只有一只碗,也没有一双筷子,一只勺子,他便把碗的边缘放在嘴边,手往斜向上的方向一倾,喝起了饭。
喝完饭,李若虚看着碗上沾的一些米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吃饭的时候餐具俱全,不像现在只有一只碗,那么他应该怎么把沾在碗上的米粒吃下去的。
为了不浪费粮食,李若虚找到一个盛放了清水的水盆洗了洗手,而后把碗上沾着的米粒捏出来,放进了嘴里。
又用水把碗洗了洗,李若虚找到厨房,在厨房中的人面无表情,一脸不善的情况下把碗递了过去。
面上表现没有出对别人态度的不在意,李若虚转身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实际上,他的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想想他以前,再看看现在,谁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反差。
回到自己房间,关好门窗,李若虚脱下衣服,稍微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待身体干燥下来,李若虚穿上里衣,把外衣叠好,放在一边,去把窗户打开一些,让徐徐微风能够吹进来后,李若虚躺在床上,去睡觉了。
这是李若虚没有了少爷身份,开始像仆人一样做活的第一天,很累,还饿,但是对于李若虚来说,这样的生活会持续一段时间。
…………
风清夜空静,明月照孤影。
白幽若坐在窗前的躺椅上,看着外面澄净的深蓝夜空,不时有微凉的风从窗外吹来,白幽若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一旁的一个侍女手里端着一个水晶碗,水晶碗里是一块块儿细致切好的灵果,侍女手里拿着一柄小玉勺,小心翼翼的把一块儿灵果放在白幽若嘴边。
白幽若张开小嘴,嗷呜一口吃下。
不远处,一个侍女坐在一张矮桌后面,就着明灯,在面前放了一本金色封面的书,侍女认真的低头看着书,声音轻缓优美的读着上面的内容。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