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花蕊与鱼不伦和郭璞下棋指教
几人等着花蕊来了,方才动筷子。
花蕊和可言书互相嫌弃,互看一眼,然后看着花蕊坐下。
山长夫人说道:“花先生请坐。“
花蕊点点头,“多谢夫人。“
“先生,听闻你即将出嫁,是否有此事啊?”
花蕊笑了笑,点头,“是啊!“
山长夫人端起茶杯,“那我以茶代酒先恭喜先生了。“
“哪里哪里,多谢夫人好意。“
可言书听见花蕊要出嫁了,一时没注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
可言书捏着嗓子,“啊……“
“怎,怎么了?“
花蕊一看,就拿起筷子让可言书把嘴张大。
“不行,鱼刺太下去了,夹不出来。“
“你们有没有麦芽糖?“
秋葵立马回道:“有,我平时都舔着玩儿的呢!“
花蕊喊道:“快,快拿过来。“
秋葵应道:“好,好。“
说着便跑去房间里拿。
不一会儿,秋葵就用一根筷子,搅了几圈麦芽糖拿了过来。
花蕊接过来,看着可言书,道:“可言书,你一定要一口吞下,吞下就没事了。“
可言书说不出话,点点头。
花蕊将糖放进可言书的嘴巴里面。
可言书艰难的吞下去。
可言书一紧张就抓紧花蕊的手,然后慢慢的缓缓的将麦芽糖吞下去。
可言书吞下去以后,舒了一口气,转头就看着花蕊的脸庞,在低头看着握着的手。
立马松开,可言书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辞道:“我,我先走了。“
秋葵见状,说道:“夫子,你怎么不好意思呢?“
可言书头也不回,像躲什么似的赶忙离开。
花蕊等人看见可言书离开,就回了座位,继续吃着。
时间就这样子迅速过去。
大家按部就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牡丹姑娘看着快下课了就过来找郭璞,郭璞笑着走了过去,两人说了些什么,然后郭璞就笑着过来给白萋萋说道:“贤弟,我待会儿有事儿,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你就自己去啊。“
白萋萋笑着答应,看着郭璞转身,又陷入沉思。
放学后,白萋萋去食堂的路上,看见郭璞和牡丹有说有笑,自己落单,嘟着嘴皱着眉看着他们。
一个不小心,没看路,被地上的石头一拌,白萋萋转头正要感谢,却看见是鱼不伦。
鱼不伦看着白萋萋道:“不然你以为是谁?你那个好大哥?“
“让你管!“
“可惜你那个好大哥是个重色轻友之徒。“
“才不是!“
没等鱼不伦说完,白萋萋就打住他的话。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鱼不伦高抬着头,慢慢说道:“在这个书院,就你还算个人物,我让你当我的朋友?“
白萋萋疑惑道:“朋友?在你做了这么多事儿以后,还想让我们若无其事,冰释前嫌与你当朋友?“
鱼不伦道:“那些都是误会,再说了你多一个朋友不是很好吗?你看看你的好大哥都不理会你这个小贤弟了,怎么样?“
“不许你这么说,郭璞不会不理我的!“
“是吗?试试就在眼前,重色轻友不是很正常吗?“
“才不是!“
“是不是事实摆在眼前。“
看见白萋萋迟疑,鱼不伦继续添油加醋。
“整个书院都在说他们说俊男靓女呢,多么配的一对。“
白萋萋沉默,看着郭璞和牡丹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
白萋萋推开鱼不伦,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饭也没去吃。
下午,花蕊又来上课。
“今天,我与大家斗棋。“
“谁愿意与我第一个下棋?“
鱼不伦自告奋勇道:“先生,我来。“
花蕊淡淡一笑,点点头,示意鱼不伦在她旁边坐下。
鱼不伦走到花蕊对面,施了一礼,道:“学生,赐教了。“
鱼不伦与花蕊斗了十个回合,现在的场面很不利,眼看着鱼不伦就要城倒将亡,所有人都为他捏一把汗。
一旁的可言书看着说道:“鱼不伦,你可要输了!“
鱼不伦自信满满,道:“那也未必。“
然后用将拼死抵抗,兵猛烈挡在将面前护住。
虽然没有赢,但得了个平局。
花蕊看着鱼不伦道:“杀伐果断,想必自幼对兵家战略有研究习?”
鱼不伦道:“谢先生谬赞,武功骑射乃强国之本,兵法韬略更是晋爵良方,学生自然不敢轻忽。”
花蕊继续道:“只是……”
花蕊话说半句,引起鱼不伦兴致,鱼不伦赶忙接道:“只是如何?”
鱼不伦点点头,花蕊又道:“只是用兵遣将太过无情,为了目的有点不计伤亡,少了点人情味儿,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鱼不伦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下棋如用兵,为求胜局,牺牲几个将士又算得了什么?”
花蕊垂眉,脸色略有不悦,“是啊,不过下棋可以如此,做人最好两者兼有,本席的话是不是讲远了?”
鱼不伦大笑,笑容里有些狰狞,令人感到森冷可怕。
“多谢先生赐教。”
接下来,郭璞上前,施礼,道:“先生,请赐教。”
两人下了十五个回合,郭璞还是输了。
先生道:“你知道你刚才输在哪儿吗?“
“请先生教诲。”
花蕊孜孜不倦道:“你行事太过于谨慎,下棋的时候,全是黏挡等防御技法,冲飞等攻略技法用的太少,将军对垒怎么能心怀慈悲呢?”
郭璞憨憨一笑,“先生说的极是,学生本来就不是将帅之才。”
花蕊表示理解的点点头,“你生性敦厚,重情重义,虽然不是飞扬将才,但你日后,必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学生本来就不喜欢干戈生事,若能造福百姓,学生就很满足了。”
“本席担心的是,你心慈手软,若是以后做官,爱护百姓是一定的,但是要对付权贵,保全自身就很难说了。”
“谢先生这番话。”
“我说的这番话你到底领悟了多少啊?”
郭璞沉思片刻,道:“学生只想到,诸葛武侯所留下的一句话。”
“如何?”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花蕊满意的笑了笑,点点头。
“看来,你的胸怀气度非本席所及,我的担心倒是多虑了。”
郭璞谢道:“学生谨记先生教诲。”
“对了,今天白萋萋他怎么没来上课?”
郭璞道:“他受伤了,所以未来上课?”
花蕊皱眉,担心的说道:“怎么?他受伤了?怎么回事儿。”
郭璞道:“说来话长。”
花蕊也不多问,看着郭璞,“那我们去看看他。”
郭璞点点头,随后带花蕊去房间里。
这时候,白萋萋正在床上安睡,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缓缓拉开白萋萋的被子,然后去扯白萋萋的衣服。
白萋萋感觉到有人在扯她的衣服,吓得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小容!
“小容,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小容调皮道:“公子,我怕你闷坏了。”
这么一说,白萋萋还真觉得有点闷,“不过这红菱戴久了的确还挺闷的,解开透透气也好。”
说完,白萋萋就将衣带解开。
小容说道:“公子,我连洗澡水都为你准备好了。”
白萋萋转头一看,果不其然,小容已经为她准备好了热喷喷的洗澡水。
白萋萋高兴的看着小容。
小容也笑脸盈盈的看着白萋萋,帮助白萋萋宽衣解带。
正脱着,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贤弟,贤弟,我带花先生来看你了。”
白萋萋吓了一跳,来不及穿戴,白萋萋直接衣冠不整的用被子盖住身子。
然后小容去给他们开门。
花蕊和郭璞进来以后,看见白萋萋正躺在床上。
郭璞看见白萋萋赖在床上不起来,“贤弟,花先生很担心你的伤势,特意过来看你了。”
白萋萋急得额头直冒汗,郭璞道:“贤弟,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哎!这么热的天还盖什么被子嘛!”
说完就去扯白萋萋的被子,白萋萋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女儿身,翻身抵抗。
花蕊看见白萋萋的洗澡水里面有玫瑰花瓣,一旁还放着玫瑰香露。
就猜到一点点事情,作为女人,第六感会更敏感,就这些细节,花蕊已经猜到白萋萋的身份了。
连忙解围,喊到:“郭璞,既然白公子要盖被子就让她盖被子好了,现在你跟我出去吧,我已经看到白公子无恙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听见花蕊如此说,郭璞对白萋萋道:“贤弟你怎么能这样呢?先生担心你的伤势特地来看你,你还躲在床上不愿起来。”
说罢,便和花蕊一起出去了。
好在有惊无险,白萋萋拍了拍胸口。
看着郭璞和花蕊离开,这才悻悻的躺在床上。
小容连忙道:“好险!”
天呐,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暴露了,那么她不仅不能继续读书,而且还被人看了身子的话,如同也没了贞洁,这得多危险。
鱼不伦因为刚才下棋没有听见满意的话,现在整个人都在生气。
不机子站在球篮处当活靶子。
鱼不伦一踢球过来,不机子就躲,害怕的抱住头蹲下。
鱼不伦没好气的看着不机子,道:“没用的东西,郭璞都能接我九个球,你连一个都接不到!”
墙头草恒宇为了不挨骂,更怕鱼不伦将气撒在自己身上,看着鱼不伦道:“那是郭璞运气好,要不然,怎么可能接住老大如此凌厉的九个球呢!”
不机子见状,给个门槛就下,立马应和道:“是啊是啊,他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这次打赌你真的没有输给他。”
鱼不伦道:“愿赌服输,胜负已定,由得你胡说吗?”
说完,看着远方,若有所思。
恒宇迎合的说道:“老大说的是,我,我们已经答应姓郭的了,不在为难白萋萋了。”
然后和不机子对视,互相接话。
不机子诺诺道:“对,不为难他们。”
鱼不伦面无表情,眼神坚定,似乎打算着什么。
“表面放过,暗地里折磨人的办法,多的是!”
说罢便转身离开,留下恒宇和不机子互相对视。
中午,郭璞和侠影一起在食堂吃饭,这时候郭璞拿着烧饼想着白萋萋还没吃。
对着打饭的胃润道:“胃润,待会儿帮我把这个烧饼打包一下。”
胃润自然是猜到他要留给白萋萋吃,先生说道:“郭公子你吃吧,我给白公子留着呢。”
郭璞高兴一笑,就准备去后厨里面拿。
不机子见状,自顾自的说道:“不就一个烧饼嘛,什么宝贝,搞得那么有情有义。”
鱼不伦一听,却有些不高兴,手抢过啊不机子的烧饼就捏成一团,“怎么?到口的东西被别人抢去了,滋味不好受吧!”
然后鱼不伦就当着不机子的面儿将它捏碎,冷哼:“还有让你更难受的!”
不机子表情害怕,嘴唇微张,眉头一皱,说不出一句话。
“我……”不机子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恒宇见状,提醒他,“先抢过他心爱的东西,然后在他面前毁掉,这才是老大高明的地方。”
然后恒宇束起大拇指,“高!”
鱼不伦听见满意的回答,森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