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国总理当如是

——从读《信心与希望：温家宝总理访谈实录》说开去

张巨保

读完《信心与希望：温家宝总理访谈实录》一书，走出斗室，独自凭栏，茫然地望着远方灯火，朦胧如豆，寂寞水一样漫过心头。面对这一场不期而至的秋雨，我无语凄然。看着雨的簌簌，心中常常涌起潸然欲泣的悲凉，所有冷暖的灵魂都将回归本我的纯朴。于是，想到了温总理，闪现出他日夜奔波的画面，一个铁骨铮铮、心系苍生、敢于担当的大国总理的形象又浮现于脑海。

《信心与希望：温家宝总理访谈实录》既是一部了解温总理经济社会管理思想、领导风格、个人魅力和心路历程的书籍，也是记录中国近十年来经济社会发展道路的一部史料书籍，更是一部党政领导干部为官、做人、做事的生动教材。此书通篇透露着温总理强烈的事业心、高度的责任感、求真务实的态度和殚精竭虑为国为民的高尚人格，全方位展现了一个大国总理令人叹服的人格魅力，高超的领导能力，直面问题、困难的胆量与气魄以及悲天悯人的人文情愫。这本书给我内心触动最深的是他勇于担当、耿直坦荡的人格魅力和廉洁奉公、一心为民的思想情怀。

温总理执政的这十年，是中国发展进程中最浓墨重彩的十年，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居民收入增长最快的十年，是国内外局势最复杂的十年，也是多灾多难的十年。十年，对国家来说只是时间长河中的短暂瞬间，但对于每个见证时代变迁的目击者，它却是如此跌宕起伏、波澜壮阔。温家宝自2003年3月担任总理以来，十年间可谓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他是一位辛劳的总理，危难之处总能见到他疲惫的身影；他是一位清廉的总理，他有一颗不谋私利、克己奉公的丹心；他是一位勤勉的总理，如牛负轭、兢兢业业，心中只有人民；他是一位意志坚定的总理，即便谣诼不断浊浪不绝，依然义无反顾恪尽职守。

一、坚守职责惩腐恶

2007年，温家宝总理在两会结束的记者招待会上说“政府的一切权力都是人民赋予的，一切属于人民，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一切归功于人民……政府工作人员除了当好人民的公仆以外，没有任何其他权力”。面对如何治理腐败，他掷地有声地回答“要实行教育和惩治并举的方针。让每个干部和领导者懂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对于那些贪污腐败分子，不管发生在哪个领域，涉及什么人，不管他职务多高，都要依法严肃惩处”。自2003年以来，温总理顶着重重压力，督促中央及各地纪检监察机关继续保持反腐高压，重点查办发生在党政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中的职务犯罪案件，重大工程项目建设、金融、土地管理领域中的职务犯罪案件，国有企业重组改制、破产和经营活动中贪污、挪用、私分国有资产的犯罪案件，其他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职务犯罪案件，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利用职权侵犯人权的犯罪案件以及滥用职权、玩忽职守造成重大损失的犯罪案件。一批大案、要案宣布告破，一批腐败贪官被绳之以法，落马的省部级干部多达110多位，维护了社会和谐稳定，为国家挽回了巨额的经济损失。

2003年4月18日，温总理检查北京非典防治工作时说：“一个负责任的政府，必须时刻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要以对人民高度负责的态度，及时发现、报告和公布疫情，决不允许缓报、漏报和瞒报。否则，要严肃追究有关领导人的责任。”4月20日，“问责制”正式启动。

2006年11月23日，温家宝总理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时强调“社会保险基金是‘高压线’，任何人都不得侵占挪用……违法违纪问题要一查到底，严肃追究有关人员责任”。国家审计署查出了71亿的违规社保金，陈良宇、邱晓华等一批官员纷纷落马。

2010年在与网友交流时，一位网友问温家宝：“公款吃喝、公车私用为什么管不住？治理三公消费真的那么难吗？”“应该管得住，必须管得住。”温家宝的回答坚决果断。2011年成为我国三公经费公开元年。

2012年王立军事件发生以后，引起国内外的高度关注。温家宝在答记者问时回答到：“中央高度重视……我们将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严格依法办理。调查和处理的结果一定会给人民以回答，并且要经受住法律和历史的检验……现任重庆市委和市政府必须反思，并认真从王立军事件中吸取教训。”此后，党中央鉴于薄熙来、王立军等人涉嫌严重违纪，给予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分，对其涉嫌犯罪问题及犯罪问题线索已移送司法机关依法处理。

在反腐败这个没有硝烟但却充满诱惑，没有铁丝网但却布满“人情网”的特殊战场上，温总理刚直不阿，正气凛然，嫉恶如仇，爱憎分明，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党和人民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二、清正廉洁见本色

温总理出生在天津北郊宜兴埠一个书香门第之家，家境十分贫寒。五口之家一直租住在一间不到9平方米的小屋子里，温总理的童年是在战争和苦难中度过的，穷困、动荡、饥荒的往事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是其乐融融，温总理就是在父亲“不妄与一事，不妄取一钱”的言传身教、母亲甘于清贫的生活态度影响下长大的。温总理身居国家总理之位，却一贯保持着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

温总理在吃饭的问题上，对自己和随行人员要求特别严格。他对个人吃饭有“三条标准”：第一，不让任何人陪吃，自己默默地进食；第二，要求饭菜够吃即可，不得剩下；第三，关于饭菜的质量提出12个字：清清淡淡，汤汤水水，热热乎乎。无论在矿井深处，与矿工们围坐在井下巷道的铁轨上一起吃包子，还是在大学学生食堂，与同学们一起吃份饭；无论在灾民家里，和受灾群众一起吃土豆，还是在地震废墟上，与灾民一起吃馒头和榨菜；无论与首钢工人共进午餐，还是到曾受水质污染的平民百姓家喝自来水……他那种与人亲善、朴实真诚的领袖风范展露无遗。

除了出国访问和重大会议的礼服西装外，温总理走到哪里，定格在我们记忆中的永远都是穿着十年的羽绒服或藏蓝色的夹克，脚踩着那双十年来一直陪他走遍千山万水的旅游鞋，自己撑伞踟蹰而行的画面。

温总理从不利用职务之便，为亲人谋私利，亲戚中也没有人以他的名义经商的，其姑母长期在宜兴埠居住，从未沾过光，去世的时候，时任副总理的温家宝曾寄700元慰问。

三、鞠躬尽瘁写忠诚

在当选国务院总理后的第一次记者招待会上，温总理说：“全国2500多个县（区），我跑遍了1800多个。这使我更深地了解国情和人民的状况，深知人民的期待。我绝不辜负人民的期望……”“我们共产党的干部更要深入基层，带着感情到人民群众中去，为人民群众排忧解难。”温家宝这样告诉同行的领导干部们，也是身体力行地践行着自己的诺言。

从2003年算起，温总理已经连续十个春节没有在家里和家人一起过年，他过年时的足迹遍及河南、山东、安徽、四川等十余个省份，他说：“我觉得和群众在一起不仅高兴，而且心里感到踏实。”

2012年3月15日，温家宝出席了最后一次“两会”之后的中外记者见面会。对于自己的十年总理生涯，温家宝心中自有评判，“我秉承‘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信念，为国家服务整整45年，我为国家和人民倾注了我全部的热情、心血和精力，没有谋过私利。我敢于面对人民、面对历史。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人们已见惯了高官在卸任前就已摆出“看守政府”架势，把一些烫手的难题推给了后任。而温总理没有回避行将卸任的事实，他回顾说：“我担任总理已经九年了，这些年过得不易，也不平凡。但我总觉得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做完，许多事情没有办好，有不少遗憾。”“在最后一年，我将像一匹负轭的老马，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松套。努力以新的成绩弥补我工作上的缺憾……”，并明确宣布“在我任职的最后一年，我们政府将做几件困难的事情，一定要做，努力做好，而不留给后人”。

四、勤政爱民重民生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民生是温家宝主要关心的问题之一，这不仅体现在温家宝每年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中，也是其十年行旅中最主要的关键词。其亲民作风发乎于心，践诺于行，对广大群众，察其苦、听其呼、想其思、急其盼、办其需，真正把群众利益放在第一位。正如温家宝2010年在与网友交流时所说：“看到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我常仰而思之，夜以继日；幸而得之，坐以待旦。我还想当一个人为多数人所信任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他已经是‘公共财产’，属于人民了。我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真正做到无愧于人民。”

从2003年开始，每到CPI居高不下，物价上涨的关头，几乎都能看到温总理到超市、批发市场察看物价，北京的新发地批发市场、广州的东川新街市、兴平市西吴镇生猪养殖专业村等地，都留下他的身影。

针对房价问题，在记者会上，温家宝回顾了九年来的努力。2003年提出六条调控措施，2005年制定了国八条，2006年制定了国六条……2011年初出台了被称为“史上最严厉”的楼市调控政策“新国八条”，并正式启动保障性安居工程。在“十一五”期间已建设大批保障房的基础上，“十二五”期间还计划建设3600万套保障性住房，2011年已经实际开工1000多万套。“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房价还远远没有回到合理价位。因此，调控不能放松。如果放松，将前功尽弃。”温总理还透过与网民交流互动向开发商“喊话”：“你们身上也应该流着道德的血液。”这些具体措施，既体现了政府把调控进行到底的决心，又为中低收入者提供了大批保障房，赢得了民心。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2003年年底，温总理考察工作时中途下车，与一位叫熊德明的农妇交谈，农妇的实话引来了总理亲自为她讨薪，她第二天就拿到了被拖欠的工钱。“农民工欠薪”也提上了公共议程，随之为农民工讨薪的风暴席卷全国。2003-2004年，各级政府都把为民工讨薪当作重点工作，两年讨回工钱数千亿，惠及3亿农民工。

自上任以来，温总理为农民讨薪、为矿工洒泪，实现免费义务教育、免除农业税，废除收容遣送条例，建立和完善了包括养老、失业、医疗、低保在内的社会保障体系……这些亲民爱民的举动和事例，生动而具体地阐释他“守职而不废，处义而不回，永远和人民在一起”的宣言，政府“民生红包”也一年大似一年。

五、危难之处显身手

2003年，温家宝当选为国务院总理。新一届政府遭遇了非典的严峻考验。温家宝夜不能寐，4月6日，他到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考察工作，温家宝坚定地说：“中国政府完全有能力控制非典型肺炎蔓延。”此后一个月中，他多次深入北京的学校、工地、社区、超市、医院，考察防治疫病的情况，和一线医务工作者握手，和学生们一起用餐，既没戴口罩，也不戴手套。看见有群众要把口罩摘下，他总是叮嘱“戴上吧，多点自我防范挺好的”。在他的领导下抗击非典取得重大胜利。

我们不会忘记，2008年在金融危机爆发的严峻形势面前，温总理冒着严寒，深入基层走访调研，多方了解在金融危机形势下所遇到的困难，特别牵挂企业经营、农民工返乡、大学生就业三件事。温总理对生产企业道出一句“轻易不要裁员”，让人们感受到党和政府在冬日里送来的温暖和阳光。

我们记忆犹新，2008年汶川大地震一发生，66岁的总理马不停蹄，第一时间赶到灾区，不眠不休地冒着危险，踩着泥泞，攀上瓦砾堆，走进防震棚，指挥抢险，慰问灾民，辗转9次视察7地灾情，不停为灾民传递着勇气和信心。当从荧屏上看到温总理眼含热泪拾起废墟中学童的鞋子、默默向学生遗体鞠躬、满腔深情问候在地震中失去亲人的孤儿时，谁不为人民总理的爱民情深备受感动！

2008年雪灾肆虐时，乘着不知在哪里降落的专机，温总理克服重重困难来了，他奔波在冰天雪地之中与奋战在抗冻一线的武警官兵一起战斗，到火车站看望滞留的旅客，向牺牲电力职工的家属鞠躬，冒雨考察市场供应……天还是那么冷，冰还是那么厚，雪还在下，但灾区群众心中暖洋洋的。

2010年西南大旱，农历腊月二十九，温总理深入广西东兰县巴造村等地视察旱情，紧锁眉头走入田间，蹲下身子，抓起黄土，仔细察看干旱情况，并积极指导抗旱。

2011年“7·23”甬温线特别重大铁路交通事故发生后，在病榻上卧床11天的温总理带病赶赴事故现场，处理善后事宜。

现在，每当国家出现重大自然灾害，每当民族面临重大历史考验，人民的心头都会涌起一句话：“温总理，你在哪里？在哪里？”温总理总会挺身而出：“我在这里，在这里……”

无论是非典时期到各地查看防治疫病，还是亲赴尚未脱离危险的汶川地震前线慰问灾民；无论是在雪灾现场指挥作战，还是到西南视察旱情；无论是与遇难矿工家属同悲同泣，还是在高铁事故现场向死者献花、鞠躬……我们总能看到这位七旬老人在十年任期内如同救火队员，随时待命、四处奔走、积极应对，总能在群众最需要的关头冲在一线，每次都用自己的双手捂住祖国流血的伤口。他身先士卒的精神让人感动不已，他的身上集中体现了当代共产党人“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精神追求，他用实际行动向世人展示了一个中国国家领导人的朴实、坚韧、亲民、爱民的风采，以他独特的人格感动着中国，感动着世界。

从2003年那一句“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到常常被人提起的那句座右铭“天下最大事，莫非万民之忧乐。行事要思万民之忧乐，立身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中国人心中，便永远有了一位“平民总理”的形象。他“守职而不废，处义而不回”、“人则恳恳以尽忠，出则谦谦以自悔”，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让人肃然起敬，他那“吏不畏我严，而畏我廉；民不求我能，而求我公”的廉洁奉公的浩然正气，为世人所敬仰。我们的温总理，来，带来的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铮铮誓言，面对的却是一个个烫手的山芋；走，带走的是“一蓑烟雨，两袖清风”，留下的是“祖国的昌盛和繁荣”。十年，你鬓边有国事染白的霜发，你额头有爱民刻下的深痕，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憾和他那未尽的心愿，但在我们心里您永远都是我们敬佩的总理！

（作者单位：东莞市鸦片战争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