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所谓迷信之一：母亲放牛所遇

母亲的故乡在大巴山深处，一个被称为野鹿筶的小山村，这里有山清水秀。却又因为那个年头的农村土葬成风，而且各类传说比比皆是。所以整个村庄充满了迷幻色彩。

很早以前，村里共有人家四十多户，很是热闹。那个年头的农村，生活艰难，家中都是好几个小孩子，一般都是大的带小的，不想带的就只有放牲口了，而我母亲恰巧是家中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家中还有一头大黄牛。

73年夏季的某一天，天气格外炎热，那一年母亲7岁，下午放学回来，便拉着牛和朋友们去了山上，他们一行供十多个小伙伴，都是带着各自家的牲口。来到屋后的大山背面的一处平地，并各自把自家的牲口牵到固定位置后，并聚在一起开始玩游戏。或许是天气太好的原因，太阳缓缓落下去，月亮慢慢爬上了山头，而还在玩着游戏的母亲及她的朋友们都没注意到天已经黑了。一直乐此不彼的相互嬉闹着。

“嘎～”“嘎～”“嘎～”三声长啸，由远及近，从山谷一直扯上山顶。惊扰了众人，也惊动了牛羊，都快把拴着他们的缰绳扯断，母亲和她的小伙伴们害怕了，赶紧牵着自家的牲口就往家跑，边跑还边往回望，生怕被追上，这不看还不打紧，这一看却看见一对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在打架，从山底一直打到山腰，再到山顶，嘴里还一直“嘎嘎”的叫着。

这下母亲他们跑的更快了，到了山脊，一个换作鱼塘包（形似鱼塘，却向上凸起）的地方，再次回头，却看见那一对双胞胎女孩已经由山顶打到了他们刚才玩耍嬉闹的那个平地，就在那颗桐子树下，谁也不让着谁。母亲及她的伙伴们更不敢看了，牵着自家的牲口就跑。好不容易看见了入村的第一户人家，这家的男主人公在自家门口剁猪草，门前赶紧上去“伯伯，那边山沟里有鬼在打架，吓死我们了，伯伯不要在外面了”。“小孩子，一天就知道瞎胡闹，这个世界哪里有鬼，赶快回家去”。这家男主人口中说着不信，待送走母亲她们走后，却也赶紧举着煤油灯进了家门。

母亲他们回到家里已经深夜了，外公正准备出门去寻找，母亲刚一进门就引来了外公的责骂与呵斥，当向外公外婆诉说完她们遭遇的一切后，外公外婆又是一阵后怕，安慰着母亲睡下后，外公决定第二天去找个道士给母亲驱驱邪。

母亲在家休息了一天，大门都不敢出。第二天，外公找的道士来了，听了母亲及外公的叙述后，并开始了法事，一通咒语后，母亲不再害怕出门。外公送走了道士，回来安慰着外婆和母亲。

可要说这事，其实随时都有人遇见。但母亲他们遇事后的第二天，邻居家有人过世，据说是一对双胞胎女孩，因为误食毒蘑菇，死了一个，死的时候穿着的就是红色连衣裙。母亲及她的朋友们，凡是那晚在场的都不敢去那个邻居家，而这个邻居，就是母亲他们从山沟回来后，遇见的第一户人家。而死去的那个女孩，最后就葬在了那颗桐子树下，据那个邻居说是风水，先生告诉他们，说落葬的地方，是那个女孩自己选的。

从此以后，哪怕是到了现在，四十多年过去了，母亲以及她的朋友们到现在都不敢去那个山沟，总觉得那里不干净。

据老一辈人讲，哪怕就是没遇见这事的人，大白天去那个山沟里，就会浑身不自在，冒冷汗，可是具体原因无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