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跳崖
傅灵便来到她的白马那里，她对着白马说：“白马呀白马，雄鹰要成亲了，是跟高娃成亲，我应该祝福他们，可为什么我不高兴呢？”
白马喷了一口白气，喷了傅灵一脸都是气。傅灵打了它一下说：“哼，连你都欺负我。”
白马用脸蹭了傅灵一下，傅灵笑了说：“这才像话。”然后她又摸了摸它的脖子，看到有一些污渍，便说：“我给你洗洗澡吧。”于是便回去拿了一桶水及毛巾刷子来帮马洗澡。
白马也很合作，傅灵洗的时候，它一声不哼，洗完之后长嘶一声表示快乐。可傅灵边想着事，边洗着白马，也不知自己洗了白马多少遍，她只是想让自己有点事做，她便可以不去凑婚礼那个热闹了。
而高娃这边已过门了，她来到雄鹰这里行了礼，拜了火炉，大伙又一遍遍地捉弄新郎，雄鹰都巧妙的避过，终于闹得深夜，大伙都散了，雄鹰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高娃，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松了松衣服，在想：为什么傅灵一个晚上都没出现，她去哪里了？想毕，他走出毡房。他来到傅灵的毡房，里面黑黑的，他喊：“傅灵，你在吗？”喊了几遍没人应，他走了进去，里面虽黑，可他却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人都没有。他有点心焦走了出去。正好碰到一个小伙子，也不知是谁便问：“你看见傅灵了吗？”
那人说：“是首领呀，你怎么会在这？傅姑娘一直在洗她的马，洗了大半天了，还在洗呢。那马都受不了了，一直在转呢。你去看看吧。”
雄鹰听了来到马栏，只见傅灵正与马在叽哩咕哝不知说什么。他在围栏那里站了一会。突然傅灵回过头来，一眼看见雄鹰在那，便转头就走。这时雄鹰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抱过傅灵便上了马。雄鹰紧紧的搂住傅灵双腿一夹白马，白马长嘶一声便跳过栏杆往外奔去。此际，草原茫茫，黑夜被月亮照得惨白。雄鹰毫无目的地一路狂奔。雄鹰及傅灵的心都狂跳着。马跑得太快，傅灵也不敢也不想随便挣扎，再说她心中突然有一点反叛，想如果今晚雄鹰的洞房花烛夜，跟雄鹰一起的却是自己那会怎样？她这样一想，心思非常迷乱，甚至迷失了自己。于是身体有意地往后依着雄鹰。雄鹰是个何等聪明的人，又怎么会感受不到。他慢慢地勒住马，此时也不知身在何处，马停了下来，他抱着傅灵跳下马来，然后一低头便吻住傅灵，傅灵也没拒绝他，起初她一直被动，后来便也迎了上去……后来雄鹰把傅灵放倒在地上，雄鹰抚遍傅灵的全身，接着边解开她的腰带边亲吻着她，他便也脱了衣服，很快傅灵的全身衣服也被他扯光了，草原深处，月亮照耀下，整个人趴在傅灵身上，一面亲吻着傅灵的脖子。这时傅灵突然恐慌了，她完全清醒了，醒了之后她又有点六神无主了，她一声不吭，颤抖地推开雄鹰，眼泪流下来了，她站了起来慌忙理着零乱的头发边穿着衣服。
雄鹰开心地吹了一下口哨说：“美女，你要干什么？”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骑了一匹马过来问：“是谁？”
傅灵咋一听，象是玄炜，她的心更乱了，眼泪哗哗哗地流，她不敢抬头，扯着还未系好的衣裙便跑走了。这时雄鹰光着身子站了起来他问：“是谁？”
玄炜这回看清了，他说：“雄鹰？你们在……荒唐。”突然他看着那个跑着的女子的身段，是“傅灵”，玄炜的心顿时象被乱箭穿心一般又痛又麻，傅灵她干了什么？他夹了一下马，马追了上去，他喊：“灵儿。灵儿。”
傅灵不敢回头，她边哭边走，玄炜追了上去，下了马，他抓住傅灵的胳膊说：“灵儿，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雄鹰强暴你？”
傅灵头发零乱地摇着头，不说话，她哭得很伤心。玄炜想拥着傅灵，傅灵却推开他。又跑，玄炜又抓住她说：“你别哭，你说话呀！”
这时雄鹰追了上来，他把傅灵拉到身边说：“傅灵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别碰她。”傅灵低下头哭得泣不成声。
玄炜的心在滴着血，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刚才干了什么，这下雄鹰又说“傅灵是他的女人。”加上之前他又听雄鹰娶了阿布的女儿，难道他们已经成亲了？可为什么他们在外面而不在毡房里面呢？面雄鹰穿着新郎服，傅灵却不是。可现在他来不及研究了，他怒道：“你放开灵儿。”
雄鹰冷笑了一下说：“她是我的。”说着他便亲了一下傅灵。玄炜愤怒地拔出宝剑一剑刺向雄鹰，雄鹰避开，玄炜又一剑刺向他胸膛，雄鹰也避开。接着玄炜一剑比一剑毒辣，剑剑刺向雄鹰的要害。雄鹰又一剑一剑的避开。他们很快打了几十招双方不分胜负。傅灵这时也不哭了，她理了理掉下来的头发，骑上玄炜马便往前疾驰而去了。
就在这时有一群人骑着马奔了过来，他们喊：“首领，首领。你在吗？”
雄鹰一阵长啸，那群人便往这边来了，其中有一个人下了马说：“首领你怎么在这，你失踪了一个晚上，我们到处找你。新娘子很着急呢。”
玄炜见傅灵离去，也无心跟雄鹰拼命，他抢了一匹马便追上去。雄鹰也追了上去。傅灵往高山跑去，她盲目地跑着，直到天空渐渐的白了。她见左边有一空地，左右两边有很多树木，便往那里走去，走到边边，突然马不肯走了，她往前一看才见是万丈深渊。她便停了下来。下了马，坐在悬崖上，想到刚才的事便又掉下眼泪，其实她骨子里也不想跟雄鹰做这样男女之事，她只是想跟他玩玩而已，没想到会是这样丑恶，连自己都觉得恶心，自己完全配不起玄炜。玄炜对自己多专一呀。可自己的爱又是什么？是玄炜，是英雄？突然这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爱情不是英雄不英雄的事情，而碰到了对了便爱上了就这么简单。她终于明白到自己碰到对的人是玄炜，爱的人是玄炜，自己爱的是玄炜，傅灵明白了。可如今自己的清白没了，自己拿什么给玄炜？想到这她又流下了大颗大颗眼泪。
这时玄炜也过来了，他下了马，走到傅灵身边，他忍着心中的巨痛靠近傅灵，又怕她寻短见，轻轻地说：“灵儿。”
傅灵觉得自己配不上玄炜便想离他远远的，便说：“你滚。”
这时雄鹰也来了，他见傅灵坐在悬崖上心中一惊说：“傅灵过来我身边。不要想那么多，你跟了我，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你放心。”
玄炜则说：“灵儿，跟我回去吧，我不介意这些，我仍爱你。我们回家。”
傅灵听了笑道：“玄炜，我跟你回去。不，不可能了，我们回不去了。你走吧。”
玄炜一听激动便说：“灵儿，我们才是长久的，你跟雄鹰那只是你一时的迷乱与贪欢。”
傅灵站了起来说：“可我喜欢这种贪欢。我爱雄鹰所以刚才跟他做了，你也看到了是吧。”她边说边走到雄鹰身边。
雄鹰高兴地搂着她又亲了她一下。说：“岑玄炜你听到了吧，傅灵爱的是我，你走吧。”
玄炜越听心中越痛，他暗哑着声音说：“灵儿，我们以前难道不是爱情吗？”
傅灵斩钉截铁地说：“不是，以前我只是对你有好感，心中不抗拒你而已。我不爱你。”说着她吻了一下雄鹰。又说，“以前我吻过你吗？可现在我吻了雄鹰。”
玄炜见了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说：“灵儿，我相信你只是一时的糊涂而已，以前你没吻我，那只是你还小心中清纯而已。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这时天已经全白了，傅灵看着玄炜痛苦的表情，她的心也跟着痛。可自己这么肮脏实在配不起他，便又说出狠话来说：“岑玄炜，以前想种地的清纯的傅灵已死，我们回不去了。我要跟雄鹰在一起。”
雄鹰听了心中高兴他说：“岑玄炜，你走吧，傅灵不会跟你回去的了。”
玄炜的脸色越来越白，看这个情形，他有点相信傅灵的话，她是不爱自己了。沉默了一会，他又看了看依偎在一起的雄鹰与傅灵，他很绝望，他只觉得自己的爱情已死心也死了，他来到悬崖边，傅灵心一紧她怕他跳下去，便想走了过去，可雄鹰拉着她。
玄炜回过头来看着她说：“灵儿，实话实说。你说以前的傅灵已死了是吗？”
傅灵心一伤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只点着头，说：“是的，以前的傅灵已死了，我以后再也不爱你了。”
玄炜心中顿觉空无一物，于是他闭着眼睛微微一笑凄然说：“那好，我下去陪她。”说毕纵身往下一跳。
傅灵见了心中犹如被硬物猛烈地撞击着，她两眼发白，脸色也煞白，一会才哭道：“玄炜，炜，你不能这样。”说着摔开雄鹰的手跑到悬崖边。
雄鹰走了过来，拉着傅灵的手往后走。傅灵用力摔开他的手说：“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雄鹰说：“岑玄炜已经死了。我们回去吧。”
傅灵厉声说：“你走吧，不要跟着我。”
雄鹰也不生气说：“可你爱着我，难道不想跟我回家吗？”
傅灵笑道：“我爱你？不，我恨死你了，不，我也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我一点也不爱你，我爱的人是玄炜。”说着泪流满面又说，“我这辈子只爱他一个。”
雄鹰听了讷闷地说：“可你刚才不是说爱我吗？刚刚我们还做了。”
傅灵哈哈一笑说：“我是个肮脏的女人，我配不上玄炜。”说着欲往下一跳。
雄鹰死命地抱着她，说：“傅灵你不能跳下去。”
傅灵用上十成功力挣脱雄鹰，又一脚踢他走说：“你滚，不要跟着我。我们的世界不要你插入。”说毕便跳了下去。
雄鹰往前一拉只扯住一点傅灵的衣角。他哭了起来，正也想跳下去，却被跟来的几名士兵死命抱住说：“首领，你不能跳，你不能死，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呢。”雄鹰想死念头才被慢慢打消。
风呼呼地吹着，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悬崖边上，白云氤氲，不时穿插着几只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