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希利尔
弗里德森•巴特尔,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七大剑师之一。
是学院中央城第一区骑士团团长、克拉伦斯学院挂名剑术老师。
而且在未来,他是阿贝尔的剑术导师。
而让他成为阿贝尔导师的契机,便是一个月后的克拉伦斯学院新生入校考试。
现在……
贝利尔透过窗户冷漠地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弗里德森。
现阶段,她还不能跟弗里德森对上。
还不到时候。
“巴特尔团长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我们是不是得逃走?”蒂亚下意识把自己划到贝利尔这一方,而后自我怀疑,怎么就把自己放在坏人的那一方。
“不。来者是客,我们该好好接待才是。”
话刚罢,门口就传来一个敲门声。
贝利尔冷漠看过去,而原本有些慌张的蒂亚,看到沉稳冷静的贝利尔,心瞬间安定下来。
“进。”
“您好,我是弗里德森·巴特尔。”弗里德森独自一人进来,行为举止绅士礼貌。
“团长可是有事?”贝利尔面带微笑,坐落桌前椅子。
弗里德森没有立马回应,他打量了一下贝利尔。
一头乌黑的头发顺在脑后,碧绿色的眸子仿佛缀满了星辰,闪闪发光。
巴掌大的脸蛋轮廓,跟他记忆中的希梅娜有几分相似,但却不及她那双眸子相似。
只不过希梅娜的眼睛总是带着笑意的,但眼前的人眼里是冷的。
一身简朴的束腰白裙上花纹镶边,简单又不失气质。
身形偏瘦,脸上带着丝丝病态,像个赶路多日有些劳累而有距离感的体弱贵族小姐。
这像极了下属向他汇报的一样。
她身上没有黑色元素的气息,一举一动都像个出身高贵的贵族,反倒站在她身后颤巍巍的女孩身上有巫力。
一瞬间,弗里德森对她是贝利尔·莫里斯的怀疑降低了不少。
只是一眼扫过,弗里德森心里闪过千丝万缕,表面上却半点不显。
”希梅娜·迪亚洛小姐?”弗里德森坐落在贝利尔的对侧椅子上。
“是我,团长。”
“我有个朋友,她也叫希梅娜·迪亚洛,不过她17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不知你可认识?”
贝利尔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拽紧裙子,眼睫毛颤动了下,看向弗里德森。
认识,怎么不可能认识?!
希梅娜·迪亚洛,是我的母亲!
“很遗憾,团长说的那个人,我并不知晓。不过我的父亲,叫希利尔·迪亚洛。”贝利尔露出标准的笑容,回道。
听到这个名字,弗里德森眼里瞬间杀意涌出。
贝利尔没有被吓到,反倒她身后余光注意这边的蒂亚被吓得不轻。
门口原本半掩着的门,一群骑士破门而进。
结果就看到和气相对的自家团长和他对面向他们看来的女人。
女人很美,那看过来的眼神似有万种风情,微蹙的眉毛又细又长,但她脸色苍白,气质清冷、不易靠近,这种反差在她身上,很好融合在一起,美得不像话。
骑士们有一瞬间的看呆。
贝利尔原本紧蹙的眉毛锁紧。
她不喜欢别人这样看她。
“好了好了。都出去。”弗里德森话一出,几个骑士纷纷回神,见没什么事,便微微脸红地退出去。
“我为我的下属感到抱歉。”
“无碍。只不过是招人喜欢的皮囊罢了。”贝利尔冷声道。
“有些失态了,希望团长不要介意。”看到弗里德森皱眉,贝利尔补充道,“我的父亲是个疯子,他总是有一些令人不解的举动。”
这话贝利尔并没有说错。
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希利尔·迪亚洛,而这个人的确是个疯子。
因为穿书太久,贝利尔早就不记得《阿贝尔的人生》详细的剧情。
但是一些人物和时间线却意外地记得一清二楚。
希利尔是个魔法科研怪人。
他致力于寻找世界上不同元素的融合方法,甚至不择手段。
而他的确有个女儿,但她叫做梅纳·迪亚洛。
不过梅纳·迪亚洛已经死了,就在希利尔某一次去未探索领域寻找黑色元素时,一个不注意,被魔兽叼走了。
后来他找到她时,只找到了熟悉的衣服和一滩血。
之后,原本只是半个疯子的他,彻底成了一个疯子。
而这么一个疯子,在未来,会成为阿贝尔的父亲,名义上的父亲。
反正,那是两年后的事情,跟贝利尔没有半点关系。
而且希利尔·迪亚洛又不在此,她借一下他的名字又如何?
抬眸看弗里德森锁眉,眼底深处似有厌恶的情绪。
贝利尔确定,他跟希利尔·迪亚洛有仇,却也真的与她的母亲相识。
“时候不早,若团长找我只是为了怀念旧人的话,我随时欢迎团长来。”这已经是很明显地送客了。
“不。今日突然前来着实有些莽撞,若是影响了小姐的心情,我跟您道歉。”
是希利尔的女儿,相似也正常。
弗里德森没有了想要继续聊天的欲望,顺势起身,看着窗外阳光大好,倒也不说什么,道了歉就离开。
转身往门走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冷了下来,深邃的眼睛透露着不知对谁的杀意。
门从外边关上。
里边的蒂亚松了口气。
门外传来骑士和团长的谈话声,并渐渐远去。
贝利尔盯着门许久,缓慢地闭上眼睛。
“他们走了。”蒂亚蹲在窗户旁,露出半个头悄悄观察外边大道。
见弗里德森团长带着他身后的几名骑士离开。
而打量着他们的,不仅仅是蒂亚,路上也有不少人驻足看着他们离开。
不过不一样的是,蒂亚是害怕弗里德森发现她的巫力,路上的行人大多是因为崇拜。
“噗……”贝利尔用手掩住,很快血液就从她纤细的手指缝流下,不少顺着嘴角流下。
蒂亚一惊,不知所措之时,直觉脑袋眩晕,未等她做出反应,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一阵风咋起,贝利尔眼前的桌子被一股力量碾压成粉末。
一只骨节分明、宽大的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按住她染了血的红唇。
毫无温度甚至泛冷的眼神和冷漠回应的眼神,就这样对上。
两张脸相差不到一厘米,双方的睫毛几乎已经触碰到,鼻子碰鼻子,却毫无半点暧昧。
这是贝利尔和莫尔离得最近的一次。
也是争锋相对最为明显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