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
王国维在《殷周制度论》中开宗明义地指出：“中国政治与文化之变革，莫剧于殷周之际。”[105]商、周不仅是朝代的差别，而且包含着地域、族群和文化的差别。商、周时期社会、政治、文化的差别也体现在婚制、女性的性别角色、社会地位和政治参与度等方面。
周平王与其夫人的墓葬，西周、春秋时期晋、卫、随、倗、
等诸侯国国君与其夫人的墓葬都呈现出夫妇并穴合葬的特点。天马—曲村遗址北赵晋侯墓地发掘出九代晋侯和十位晋侯夫人共19座墓葬，其时代涵盖晋国建立之初的晋侯“燮父”到晋文侯仇（前780—前746）时期，是“曲沃代翼”之前晋国国君及其夫人的集中墓葬区，所有九代晋侯与其夫人的墓葬全部呈现夫妇并穴合葬的特点。作为姬姓周人重要封国的晋国国君的墓葬形态代表了周文化的主流葬式和丧葬习俗。周人夫妇并穴合葬的特点是周人夫妇一体观念的物质呈现。
西周、春秋时期的已婚女性具有父系和夫族的双重身份，这种双重身份使已婚女性成为父系和夫族的桥梁与纽带，在西周、春秋时期的政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本章第三节关于夏姬与晋、楚、吴政治关系的讨论，旨在以具体的事例对本书的论述逻辑做出说明：本书是基于女性和婚姻对西周、春秋时期政治生态、地缘政治、族群和文化交融以及区域整合问题的审视与反思，而非将女性和婚姻视为诸侯政治的原因或者动力，本书反对“女祸论”。
[1][德]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74页。
[5]胡厚宣：《殷代封建制度考》,《甲骨学商史论丛初集》上册，第24页。
[6]胡厚宣：《殷代封建制度考》,《甲骨学商史论丛初集》上册，第78页。
[7]王晖：《商周文化比较研究》，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387页。《合集》指郭沫若主编《甲骨文合集》;《英国》指李学勤、齐文心、艾兰主编《英国所藏甲骨集》。
[9]关于王晖基于甲骨文对商王武丁配偶妇妌、妇好拥有封邑、亲自参与并享受农业收成、亲自参与和指挥战争的论述，可参看王晖《商周文化比较研究》。
[10]关于妇妌墓随葬与战争有关器物的具体情况，请参看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阳队《殷墟259、260号墓发掘报告》,《考古学报》1987年第1期。
[12][美]林嘉琳：《安阳殷墟墓中的女性——王室诸妇、妻子、母亲、军事将领和奴婢》,[美]林嘉琳、孙岩主编《性别研究与中国考古学》，第73—101页。
[13]耿超：《性别视角下的商周婚姻、家族与政治》，第234—245页。
[14]林永昌：《西周时期晋国墓葬所见性别差异初探》,《古代文明》第7卷。
[15]林永昌：《西周时期晋国墓葬所见性别差异初探》,《古代文明》第7卷。
[16]林永昌：《西周时期晋国墓葬所见性别差异初探》,《古代文明》第7卷。
[19]（西晋）杜预：《春秋经传集解》上册，第135—136页。
[20]北京市文物管理处：《北京地区的又一重要考古收获——昌平白浮西周木椁墓的新启示》,《考古》1976年第4期。
[21]关于白浮墓葬的具体情况，可参看北京市文物管理处《北京地区的又一重要考古收获——昌平白浮西周木椁墓的新启示》,《考古》1976年第4期。
[22]韩金秋：《白浮墓葬的微观分析与宏观比较》,《边疆考古研究》第7辑。
[23]韩建业：《略论北京昌平白浮M2墓主人身份》,《中原文物》2011年第4期。
[24]张礼艳、胡保华：《北京昌平白浮西周墓族属及相关问题辨析》,《边疆考古研究》第22辑。
[25]申红宝：《略论北京昌平白浮墓的族属问题》,《北方文物》2019年第2期。
[26]韩金秋：《白浮墓葬的微观分析与宏观比较》,《边疆考古研究》第7辑。
[27]杨建华：《商周时期女性墓葬中的军事将领——妇好墓与白浮墓的分析》，贺云翱主编《女性考古与女性遗产——首届“女性考古与女性遗产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第77—81页。
[30]刘启益：《西周金文中所见的周王后妃》,《考古与文物》1980年第4期。
[33]马承源主编：《商周青铜器铭文选》第3卷，第36—37页。
[40]关于大河口西周墓地M2002出土青铜盘和青铜盉的具体情况，可参看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大河口墓地联合考古队《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考古》2011年第7期。
[41]李学勤：《试释翼城大河口鸟形盉铭文》,《文博》2011年第4期。
[43]裘锡圭：《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出土鸟形盉铭文解释》,《中国史研究》2012年第3期。
[44]刘佳佳：《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鸟形盉铭文试释》,《考古与文物》2016年第1期。
[45]王沛：《西周的“井”与“誓”——以兮甲盘和鸟形盉铭文为主的研究》,《当代法学》2012年第5期。
[46]龚军：《翼城大河口墓地出土鸟形盉铭文与西周法律》,《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4年第5期。
[47]胡宁：《从大河口鸟形盉铭文看先秦誓命规程》,《中国史研究》2016年第1期。
[48]严志斌、谢尧亭：《气盘、气盉与西周誓仪》,《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8年第7期。
[49]裘锡圭：《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出土鸟形盉铭文解释》,《中国史研究》2012年第3期。
[50]严志斌、谢尧亭：《气盘、气盉与西周誓仪》,《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8年第7期。
[51]严志斌、谢尧亭：《气盘、气盉与西周誓仪》,《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8年第7期。
[52]严志斌、谢尧亭：《气盘、气盉与西周誓仪》,《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8年第7期。
[53]严志斌、谢尧亭：《气盘、气盉与西周誓仪》,《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8年第7期。
[54]谢乃和：《金文中所见西周王后事迹考》,《华夏考古》2008年第3期。
[55]耿超：《性别视角下的商周婚姻、家族与政治》，第250—265页。
[56]洛阳市文物工作队：《洛阳体育场路东周墓发掘简报》,《文物》2011年第5期。
[58]中国科学院考古所：《浚县辛村》，科学出版社1964年版。
[59]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随州市博物馆：《湖北随州叶家山西周墓地发掘简报》,《文物》2011年第11期；黄凤春等：《湖北随州叶家山西周墓地》,《考古》2012年第7期。
[60]宋健忠、谢尧亭、田建文、吉琨璋：《山西绛县横水西周墓地》,《考古》2006年第7期；宋健忠、吉琨璋、田建文、李永敏：《山西绛县横水西周墓发掘简报》,《文物》2006年第8期。
[61]卢连成、胡智生：《宝鸡
国墓地》，文物出版社1988年版。
[62]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沣西发掘队：《长安张家坡西周井叔墓发掘简报》,《考古》1986年第1期。
[63]北京大学考古学系商周组、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编著，邹衡主编：《天马—曲村1980—1989》，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
[64]宝鸡茹家庄西周墓发掘队：《陕西省宝鸡市茹家庄西周墓发掘简报》,《文物》1976年第4期；张亚初编著：《殷周金文集成引得》，第44页。
[65]李伯谦：《性别研究与中国考古学·中译本序》,[美]林嘉琳、孙岩主编《性别研究与中国考古学》，第ⅲ—ⅳ页。
[68]张亚初：《西周铭文所见某生考》,《考古与文物》1983年第5期。
[69]张亚初：《西周铭文所见某生考》,《考古与文物》1983年第5期。
[71]朱凤翰：《中国青铜器综论》中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版，第1494页。
[74]（西晋）杜预：《春秋经传集解》上册，第521—522页。
[75]《毛诗正义》卷7《陈风·衡门》,（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上册，第377页。
[77]《毛诗正义》卷4《郑风·有女同车》,（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上册，第341页。
[78]（清）王照圆：《列女传补注》卷3《仁智传·许穆夫人》，第98页。
[87]（西晋）杜预：《春秋经传集解》上册，第448—449页。
[88]《春秋公羊传注疏》卷1,（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下册，第2197页。
[91]《史记》卷75《孟尝君列传》，第2352—2353页。
[94]《清华简·系年》，李学勤主编《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贰），中西书局2011年版，第170页。
[95]（西晋）杜预：《春秋经传集解》上册，第688—689页。
[96]杨伯峻编著：《春秋左传注》（修订本）第1册，中华书局1990年版，第247页。
[98]郑殿华：《论春秋时期的楚县与晋县》,《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4期；李晓杰：《中国行政区划通史·先秦卷》（第二版），复旦大学出版社2017年第2版，第259页。
[99]关于春秋时期的县制问题可参看李晓杰《中国行政区划通史·先秦卷》（第二版），第240—251页。
[101]（西晋）杜预：《春秋经传集解》上册，第654—656页。
[102]（西晋）杜预：《春秋经传集解》下册，第106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