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番外十四 九州之上有神明
冰尘确实是费了老大的劲才从刚才的恐慌中走出，关于王家也是天蛊虫的消息实在是太过劲爆，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冰尘的内心在呐喊，在狂风暴雨。
但此刻他展现出了十足的养气功夫，已经很好的收敛心神，面色已经无比平静，他看向天蛊虫的眼神多了几分凌厉。
天蛊虫倒是无所谓，似乎是站累了，它找到一块儿石头坐下，抬头看向月亮，有些出神。
忽然道：“你知道被封印的这五百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冰尘本来已经养的很好的气差点崩盘，这话怎么听着如此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冰尘摇头，冷漠地说道：“咱俩并不熟。”
天蛊虫闻言转过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冰尘，哭诉道：“你好无情！”
“闭嘴吧！有事说事，没事的话我可要回去睡觉了。”
冰尘虽然在竭力恢复，但那一剑势也确实消耗过大，精神上的疲惫是无法弥补的，因此他不想浪费时间。
冰尘忽然眼神微眯，阴恻恻地道：“还是说你故意拖延时间，想要真身降临在此将我斩杀？”
现在冰尘的面色如同寒霜，月光照亮一半，另一半仿佛在阴影里，有种说不出的骇人。
“呵呵！那你可想多了，我之前便说了，我们之间的胜负之后自有分晓，现在的问题是王家。”
天蛊虫冷笑出声，心想都说了这么多了，这家伙还是这么谨慎，稳重的有些可怕呀。
冰尘信了，而且他从天蛊虫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屑。
不过冰尘有一个疑问，金无涯的消息是天蛊虫破除封印，这个消息的意思肯定特指的一个天蛊虫，就是不知道是面前这个，还是王家那一堆。
冰尘也找了一块儿大石头坐了下来，因为深夜的原因，石头有些凉，冰尘的屁股有些不舒服。
“既然是合作，你也要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说王家也算是天蛊虫。”
闻言，天蛊虫不置可否，细细想了一下，才开口：“其实你们的消息有误，天蛊虫并非特指我，而是一个种族！”
听到天蛊虫的话冰尘一愣，天蛊虫是一个种族？还有这种密辛，神圣联盟竟然不知道。
“难道天蛊虫就是那种不需要借助其它生命，自己便能修炼成人的种族？”
冰尘小心翼翼地问道，关于天蛊虫是一个种族的消息他还难以消化。但有一点能够确定，关于天蛊虫破开封印逃出来祸乱南疆应该就是指的眼前这一位，暂且称之为桀桀的少年。
“可以这么说，但这也涉及了一些九州之上的秘密。”
“九州之上的秘密？”
冰尘不解，为什么天蛊虫的来历还会涉及到九州之上的秘密，而这九州之上又是什么冰尘自然不得而知。
“九州浩土，幅员辽阔，却也只是凡人生存的地方。而九州之上，是九天，那是神居住的地方。”
天蛊虫45°仰望星空，说到九天眼神中满是向往，九州之上，有神在，那或许是无数人期盼的地方。
冰尘有些不信，问道：“九州之上不是天吗？难道天上有天？”
作为土生土长的九州人士，冰尘觉得天就是天，何来九天之说？而且对于神是否存在，冰尘一直都在怀疑。
天蛊虫点头，坚定地道：“天外确实有天，九州之上，却有神明，而天蛊虫便是蛊神血脉，是最纯粹的蛊，也是最邪恶的蛊。”
最纯粹的蛊，也是最邪恶的蛊，想想就吓人，冰尘直觉得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冰尘戏谑地道：“那蛊神怎么说也是你的老祖宗，你竟然用邪恶这种字眼，难道不怕你老祖宗下来打你？”
同时冰尘也在想，既然有蛊神，那么冰神、火神......各式各样的神在九天之上应该是应有尽有，但为何九州浩土之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祂们的痕迹呢？
没等冰尘发问，天蛊虫已经率先作答。
“神们能够管好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有闲心管九州之事？而且之所以九州的土地上找不到神的痕迹，是因为天帝将九天与九州之间的因果斩断，从此九天是九天，九州是九州，二者再没有联系。”
说完天蛊虫显得十分落寞，似乎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一夜消失，想来是那成神的希望吧。
而冰尘却醍醐灌顶，这么隐秘的信息，就连神圣联盟都没有记载，他闲着没事到是翻看过黄金神殿的历史，按理说这种超然势力最注重传承，关于起源的记载却只有寥寥几笔，再无赘述。
现在想想，是因为天帝斩断了因果，九州与九天的联系终断，已经发生的事情产生断裂，从而导致关于神明的信息自动消失。
这天蛊虫真是个宝贝啊！
似乎察觉到冰尘极为隐晦的目光，天蛊虫嘴角抽搐，这个人类难道不懂得收敛吗？为什么那么赤裸裸地看着它，很吓人的。
冰尘脸皮厚，不予理会。
“既然你们天蛊虫都是蛊神血脉，是蛊神的后代，为何要自相残杀？”
冰尘所指的自然是天蛊虫想要与神圣联盟联手铲除王家，饶是以冰尘的聪明也想不明白其中原由，难道手刃同族，有buff加成？
“蛊神本质是脱胎于天蛊虫的，但是成神之后祂竟亲手斩断与天蛊虫的联系！”
天蛊虫说到这里，咬牙切齿，十分愤恨，但冰尘不明所以，只觉得天蛊虫似乎对于蛊神颇有怨言。
天蛊虫扭头看向冰尘，问道：“你可知我为何被封印，被谁封印吗？”
冰尘木然摇头，他自然不知。
天蛊虫抬手指向天空，一字一句地道：“蛊神！”
额......冰尘只觉得头都要大了，这都哪跟哪呀，这天蛊虫族也太乱了吧，老祖宗亲自封印自己的后代？
冰尘强忍吐槽的冲动，问道：“为何？难道一族只能有一人成神？你是五百年前被封印的，难道那时候还没有斩断九天与九州的因果？”
“因为忌惮！”
天蛊虫说完握紧拳头，似乎有发泄不完的怒气，显然对于蛊神恨之入骨。
“在没有斩断九天与九州之间因果之前，人人都可成神，只要突破那层壁障，便可飞身成神，进入九天。但事情并不绝对，天蛊虫便是其中一个特例。”
天蛊虫顿了顿，看向冰尘，道：“想必你也猜到原因了。”
冰尘点点头，话说到这份上，傻子都能猜出来，哦你猜不出来，那没事了。
“正是因为天蛊虫的特殊，一代天蛊虫中只能有一人问鼎实力巅峰，而我正是五百年前一个幸运的天蛊虫。我作为继蛊神之后，天蛊虫族几千年来唯一一个触及到屏障的人，自然想要冲击那九天的门槛。但我也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情，天蛊虫的蛊神只能有一个！”
冰尘亲耳听过之后，完全证实了自己的推测，还真是残酷呀。
“但我不认命，我试图改变这条规则，却并没有成功。”
肯定没有成功呀，要是成功了，您就在天上看我了，哪能跟我在这儿聊天啊，冰尘心中腹诽。
天蛊虫停下了，没有继续说，直到冰尘将目光投向它，它才冷笑道：“你或许会有疑问，为何要留我这个祸端在世，为何不直接将我从世间抹除，永绝后患。”
冰尘面色一僵，他确实有着个想法。
但天蛊虫没有理会，反而解释道：“虽然蛊神邪恶，但也并非无情，神并非没有灾祸，九天是个广阔的战场，诸神混战，谁都可能死在那个战场上，因此祂留了后手。”
“就是你，如果祂死了，你就能应运而生，成为新一代的蛊神。”
冰尘一点就通，这蛊神倒也真是老谋深算，既然做不到一族双神，那就整个预备役，实在高明。
天蛊虫似笑非笑，道：“你知道我出来意味着什么吗？”
冰尘一拍胸脯，道：“我当然知......”
冰尘话没有说完，他顿住了，也就是说明蛊神死了？坐在自己面前的是新一代蛊神？
“祂并没有死，我还能感应到祂。”
天蛊虫拉回了冰尘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的思绪，既然没死，天蛊虫还能破开封印，那就说明蛊神受了重伤，残留在九州的力量被削弱，或者是急于抽调力量，不得已减弱了封印的强度，给了天蛊虫机会。
不对，冰尘忽然发现了一个致命缺陷，面前的天蛊虫并非实体。
而且就算天蛊虫是实体，那么作为一个飞升失败的人，怎么可能对九天如此了解，细思极恐，抬头看向天蛊虫，四目相对。
冰尘收敛了心思，声音冰冷地道：“你不是天蛊虫！”
“你是蛊神！”
天蛊虫却不以为然，平淡地道：“我是蛊神，但我也是天蛊虫。”
冰尘整理思绪，问道：“你不是说九天与九州之间的因果被天帝斩断了吗？为何你还能出现在这里？”
如果面前的天蛊虫是蛊神的分身一切就能对上了，只有超越凡品的人才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出现，但却与祂自己所说有很大出入，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九天于九州之间的因果早已被斩断，按理说蛊神是不可能下凡的。
“神自然有神的手段，这你不用管。”
冰尘懵了，什么叫自己不用管，道：“什么叫不用管？你一道灵身下凡，手无缚鸡之力的，拿什么和王家对抗？”
蛊神反问：“不是有你吗？难道你不行？”
“而且我也并非是下凡，准确地说，我已经在九州待了五百年了。”
什么叫祂在九州待了五百年了，祂不是灵身吗？
等等！
祂是灵身，祂在九州待了五百年了，祂刚刚破开封印，祂是蛊神，那天上那位岂不是当年的后浪？
这也太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