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雨夜
雨兮兮，风潇潇……
山洞内的篝火发出嗒嗒的响声！
无名道士提着一个酒壶坐在洞口，观赏着雨夜！
不时还鸣唱几句古诗：塞上风光好
天山融雪灌田畴
大漠飞沙旋落照
沙中水草堆
雨夜的风是那样的清凉与祥和！
傀奴盘膝坐在篝火旁，那只白貂则趴在傀奴的肩上，似是在睡觉！
而那个他们救下的女孩此刻也在篝火旁，身上还盖了一张毯子！
不一会……
篝火……发出吱吱冒油声来！
无名道士不用看就知道白貂在让傀奴给她烤鱼或是野兔！
也不知道这只白貂到底是只“貂”还是一个好吃的人类？
洞外的雨淅沥沥的下着！
半夜……
一个声音打破这静夜的雨声……
柯尔克孜语：爸爸……妈妈……哥哥……姐姐……
啊……
一声啊，女孩坐了起来！
女孩朝四周打量了一番！
柯尔克孜语：这是哪？我在哪？
口中不自觉的说：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你们在哪？
静谧的夜晚……
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
女孩首先看到的是一只“貂”，白如白雪的貂，身上还发着银色的光，甚是漂亮、或许女孩天生就对这种毛茸茸身上发出的银色光芒感到好奇吧！
女孩朝洞内看去，其后是貂身旁的一身白衣的人，很美……
女孩都不知道为何要用“很美”来形容一个汉人男子！
只因为确实很好看，白玉无瑕的脸、清冷淡雅的气质！
就如是一个王公贵族的公子一样！
当然她也没见过所谓的王公贵族的公子形象！
在就是她看到了一个道士，身材高大，总给人一种英武不凡的感觉！
两鬓的那几丝白发总给她一种沧桑之感！
你醒了……
这是一句柯尔克语……
女孩朝道士看去，女孩说：你会柯尔克语？
道士没有回她的话，而是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何会被卫拉特人追杀？
女孩说：我叫阿莲娜，追杀我的是卫拉特人……
突然女孩激动了起来……
爸爸……
妈妈……
哥哥……
他们怎么样了？
姐姐……
对了、姐姐和我一起逃出来的！
柯尔克孜语：你有没看到我的姐姐？
无名道士摇了摇头！
那姐姐去哪了？
女孩朝洞外的雨夜看去……
……
山洞里陷入沉寂……
白衣傀奴盘膝打着坐……
白貂不知又从何处拿了两条烤鱼出来，用她的爪子递了一条给阿莲娜！
阿莲娜下意识的接过……
无名道士靠在洞口处，不时的和一口酒！
口中还念叨两句诗……
阿莲娜能依稀懂得一两个汉语……
……
阿莲娜是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女孩……
睫毛很长，蓝宝石般的眼睛，金黄色的发丝，精致的五官，在篝火中照映得她就如是仙子一般的人儿！
……
阿莲娜自语的说道：前天，部族里来了三十多人！
带头的一人叫：赫奇格……是卫拉特人的首领！
有两人是沙俄人、还有两个矮小的像“汉族”的人！
他们一行被父亲接到了大帐中去！
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到得晚上，妈妈把我和姐姐拉了出来……
拉了两骑马儿，叫我和姐姐逃出去……
之后……
就碰到了你……
无名道士说道：明天回你们部族去看看吧！
无名道士就这样靠在了洞口……
之后……一夜无话！
阿莲娜躺在毛毯上，也不知是何时睡的……
醒来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吸着草原的空气总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只是，此刻的心情阿莲娜是忧伤的！
…………
阿莲娜是和无名道士骑的他那匹白马，神驹非凡！
……
放阿莲娜再次回到她的部族时，草原上到处是血腥！
部族也已经被毁殆……
阿莲娜无神的从马背上下来，看着这满目狼藉的草原！
不自禁的悲从心来……
朝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跑去，不过那里有的只剩尸首和狼藉！
爸爸……
妈妈……
一遍一遍的回声在草原上传开！
这种悲又有几人能承受？
无名道士想说些什么，可又能说什么呢？
傀奴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貂”在草原上到处川行……
人类的尸身和马羊的都已经面目全非……
无名道士叫傀奴去把尸身收集到一处！
阿莲娜已因虚弱瘫坐在草原……
……
等到傀奴把所有尸身放在了一起，还去附近的森林找了很多干木材放到尸身上！
而白貂小小的身躯也会偶尔拿一两块小木枝！
看着到也别显滑稽……
草原部落很多时候也遵循着大自然法则：所谓，尘归尘，土归土！
等到大火从草原升起……
突然，一队马蹄声从四方响起……
那是一种训练有素的马队……
马队从四面八方朝无名道士他们几人合围而来！
无名道士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大胡子的卫拉特人！
赫奇格立于马背，说道：道长，你只要把阿莲娜交给我，我们便会放了你！
边上一个兵卫刚想说话，便被赫奇格以眼神制止！
无名道士没有回赫奇格的话，只是一个眼神朝傀奴看去！
傀奴一个瞬移朝他附近的兵卫而去……
只一瞬，一颗人头落地！
接着是……二……三……四……五……
连续八个人头掉落地上，这队卫拉特人才反应过来，火器上膛准备用枪！
可还在他们火器上膛时，身边的队员又丢失了五人！
一下丢失十三人的卫拉特人瞬间慌了！
这比他们出去打仗还恐惧！
那是瞬间的死亡，那是一柄长长的细剑所致……
这一行还剩下的二十多人心里都很慌了！
有几人刚驰马奔逃，就被那炳细细的剑斩于马上！
其余人者皆不敢动……
首先还是赫奇格发声：你是谁？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吗？
无名道士一脸的戏谑看着他，哦了一声！
接着马背上又掉下来几人！
这是一种碾压式的杀戮……
本以为是必胜的局，不曾想是被碾压的局！
赫奇格战战兢兢的说：我们是乌泰亲王的人！
又有五人被斩于马下……
一行三十多人现在还剩一多人……
赫奇格不敢再说话了！
总感觉自己一说，自己的部下就会少几人！
赫奇格不说时，傀奴又斩了几人于马下！
赫奇格是慌乱的，也是无语的！
不说话也杀，说话也杀！
赫奇格此时的内心真想豁出去，来一句：你想杀就杀吧，何必羞辱！
可话到嘴边，硬是不敢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