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怪梦-贪婪
怪人的梦
韩蕾长期失眠，因为她经常会做同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她被困在一个笼子里，笼子里有各种毒物和怪物，比如：蟒蛇大王（创业土豪）和眼镜蛇王后（喜欢挑拨是非，坐收渔利）统治一切，大儿子吸血蝙蝠一家五口，还有在笼子里自由进出的二女儿蝗虫一家四口，还有最最软弱的小儿子一家五口减一个，他们家很特别或者说很古怪，爸爸是蛇王的儿子却是老鼠的体魄和老鼠的性子，妈妈是外族园丁的女儿蜜蜂，他们的大女儿是小蜜蜂，被送走的二女儿不详，小儿子是全笼子里最小最靓的仔——金猪。
在笼子里，所有的小家庭都是相当和睦的，至少对外表现和睦，唯独一个家庭例外，便是小儿子的家庭。
他家爸爸属性像老鼠，喜欢也习惯跟父母一起生活，习惯了当大少爷的日子便改不了任性又幼稚的毛病，他家妈妈是蜜蜂，家庭属性极强，喜欢做事做到极致，更喜欢挣钱养家，最喜欢将辛苦钱给家里的孩子花……但老鼠爸爸不喜欢这样，他习惯把自己的钱上交给他的爸爸妈妈保管，每月领个零花钱就好，而且他很是讨厌蜜蜂妈妈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为了各种观念不一样的问题，两个大人吵了很多次，后来为了生养了男孩，为了养活小蜜蜂，他们把家里的二女儿送给了一户想要女儿的好人家，后来有了靓仔金猪，日子开始变了……
蛇王谋到一个挣钱工具1，让兄弟二人共同经营，老鼠爸爸太好商量，慢慢地吸血蝙蝠夫妻二人占了挣钱工具1。
蛇王盘下一个挣钱店铺2，让兄弟两个共同经营，吸血蝙蝠一家子干脆住在店铺里，老鼠爸爸不好意思打扰人家。慢慢地吸血蝙蝠占了挣钱店铺2。
蛇王看到一个小山头发展前景好，便买了一个小洞洞作为升值工具3，吸血蝙蝠一家将住所转移至升值工具3，同时报告店铺2五年没挣到钱干脆关了吧！蛇王一听，心想亏本的买卖不能做，便关了店铺，并将挣钱工具1交给吸血蝙蝠一家去经营，因为他家有3个孩子上学。
后来，蜜蜂的园丁父亲病重，蜜蜂向蛇王借钱救父亲，可是病势沉重，无力回天。后来蜜蜂的妈妈把钱一点一点攒够了还给了老鼠爸爸。老鼠爸爸看家里妻子病，大女儿时常生病，小儿子体弱……便将岳母还来的钱用零星地做了生活支出。可是蛇王不知情，老鼠软弱，蜜蜂委屈却不能言语…蛇王便一辈子念叨：蜜蜂和她家里人骗了他的钱，一直不还，从此便时常辱骂蜜蜂，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尤其是当着小蜜蜂和金猪的面前。再后来蜜蜂病了一场，少了一半的体重。
为了谋生，为了让孩子们可以上学，为了替父亲还债，蜜蜂多番劝说老鼠爸爸，蛇王老爷子。最后，蛇王同意借给小儿子买挣钱工具1.1的钱，蜜蜂拼命挣钱还债养家，老鼠爸爸非常讨厌当奴隶辛苦工作和被人指挥的感觉，便更加讨厌蜜蜂，时间久了，他也讨厌蜜蜂的麻烦孩子小蜜蜂和金猪。
小儿子一家向蛇王借钱买了挣钱工具1.1，夫妇便开始努力挣钱，一双儿女只能扔在笼子里让人抽空照看，两个孩子平安长大，小蜜蜂落下心病，金猪落下腿疾。再后来，因为老鼠爸爸和蜜蜂妈妈经常为了钱吵架，老爷子收缴了他们的盈利，美其名曰：代理。一家子最苦的五年里，他们也没有存下多少钱，老鼠爸爸有了轻松活计日子越发逍遥自在享受生活，蜜蜂妈妈努力照顾孩子的生活，偶尔给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们增加一顿宵夜，比如：杂粮米汤，夹肉饼，蛋糕，糖果，新鲜蔬菜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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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的梦
面对偏心昏聩的蛇王，面对贪婪夺财的吸血蝙蝠一家，面对助纣为虐的蝗虫一家，面对投敌又自私还幼稚的老鼠爸爸，面对腹背受敌又拼命努力的蜜蜂妈妈，面对独自抗争失败偷偷落泪的妈妈，面对倾轧撕咬的禽兽生活，面对家人喜爱的同父同母弟弟金猪，只是一个小女孩的小蜜蜂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我？
生而为女孩，是我的罪过吗？是不是我也应该像妹妹一样被送走，爸爸妈妈才能过上好日子？爷爷奶奶怎样才能不再讨厌爸爸妈妈？我也想像别人一样上学可以吗？我好好学习是不是可以让爸妈高兴？我时常生病，是不是应该早点挣钱养家？我应不应该好好学习考个大学让我的爸妈也像别人的父母一样骄傲？
所有我的问题无人解答，所有我的心事无人倾听，甚至我这个忧郁的人也无人关心。
家人的团聚，蜜蜂和小蜜蜂总是被排除在外。
无数次，小蜜蜂隔着房子，听见他们一家子在小蜜蜂家的外厅里吃饭说笑，每次一听到她就会站到那个隐蔽的小洞洞后面偷看他们一家人的快乐。兄弟姊妹有什么麻烦事，小蜜蜂总是自告奋勇地去帮忙，渴望被家人接纳。
文文姐最大，她是爷爷奶奶一手带的，大伯和打伯母最喜欢的大女儿，是姑姑姑父最爱夸奖的好姐姐，是爸爸妈妈喜欢的温柔女孩，她可以上学写作业还有朋友一起玩耍…小蜜蜂最羡慕她，用自己一年的零钱买到一只玻璃兔子想送给文文姐姐做生日礼物，但是玻璃兔被大伯的二女儿玩坏了。小蜜蜂气坏了，两人差点动手，文文过来护住自己的亲妹妹，把破了的兔子还给小蜜蜂，“拿走你的破玩意，没人稀罕。”很多很多的事，慢慢教会小蜜蜂，讨好别人才能和平共处。但也有些忍无可忍的时候，她豁出命去打架，揍那些欺负她的人，从无败绩。
面对无休止的欺负和侮辱，小蜜蜂想过很多毒法子，用毒刺干掉蛇王，可是剩下的人还是会怪罪和欺负妈妈，怎么办？把毒刺放进水库里解决掉他们所有的坏人，可是万一弟弟也喝水中毒怎么办？
她纠结了很多年，毒物笔记烧了一本又一本。打懂事起最爱看动物世界；上初中的时候，生物和化学最好；上大学的时候解剖课几乎满分，福尔摩斯探案集是她看了很多遍的书籍…
后来，她很少回家，因为她走投无路，因为她无力回天，因为她怕自己精神崩溃，因为她怕自己会玉石俱焚，因为她不想连累父母……
有老师问过她：“你想做天使还是魔鬼？”当年，小蜜蜂未回答，却在心里羡慕人人喜爱的天使。但无论她怎么讨好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都不喜欢她。
蜜蜂妈妈说：“你的朋友在大学里等你呦。”小蜜蜂信了，虽然从小到大没有朋友，但是她努力学习进入大学，真得遇见了朋友——了解小蜜蜂的前世今生，还愿意继续跟她做朋友，善待她并提醒她善待自己的人。
有一人曾经指导过迷茫的她，“路很难，路要自己走。”
人都说前尘往事莫再提，伤心难过一笔销。可是那些刻入骨髓的伤痛，是不是浮现的旧事记忆如同噩梦，我还如何忘怀？
以前我觉得日子可以浑浑噩噩过，最近一场阴谋改变了我的天真想法。
事儿得从去年说起，我买房的时候，家里给不出钱，转头，爸爸妈妈给弟弟买了房子，交了首付，还着每个月的贷款。这是我的罪过吗？我想要和弟弟一样的待遇，是我太贪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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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生来就是一个讨嫌鬼，老鼠爸爸借给蝗虫姑姑一万块钱，她迟迟不还钱，我上门去要钱。
面对他们老两口，我有些紧张的，我问候了一些近况待气氛缓和才说：“姑姑姑父，最近我家里出了点事，急着用钱，能把之前借我父母的一万块钱还给我们吗？”
姑父低头不语，姑姑忙着打哈哈，“一万块钱也不是小数目，哪是说有就有的。过几天给你送过去。”
“姑姑，您看需要几天？要不要我把帅哥婷姐（她的儿女）叫来帮您凑凑？”
“你这孩子咋这么着急啊，不都说了过几天给您送去吗？不急这一时。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吃饭吧。”
“姑姑，不是我不通情达理逼债上门草菅人命，实在是不行呀，您欠别人三五万的都还清了，独独我们家这一万块钱始终没还，天长日久的谁能天天上门要钱？要不还是叫来帅哥婷姐，让他们帮帮忙，您看行吗？”
姑姑脸色一变，顿时起身，“我还着急做饭呢，家里人还等着吃完饭去干活呢，你且等会儿。”
姑父劝说无效，帅哥婷姐劝说无效，拖延计策无效……父亲来了，拖着我走，我偏不。
“你们什么意思，区区一万块钱，真的没有吗？还是根本不想还？？不想还钱就让我爸爸来把我拖走，真是会挑软柿子捏？！你欠老大家的钱你敢这么干吗？他念了一辈子你们的好，你们在他最难的时候借给他钱了，哪怕钱还完了，他还是念你们一辈子的好。”
“你们俩，是他的哥哥姐姐，你们欠了所有人的钱都知道还，可是你们欠了他的钱，怎么就不知道还呢？再过几天还？还是再过几年还？等他儿子娶媳妇的时候再还？还是等他入土的时候还？你们真得打算还吗？”
“你们俩，同样是为人子女，你们父母欠钱，你们不帮着父母还就算了，反而是劝我们别计较，让我爸拖我走，你们觉得自己父母行为对吗？你们觉得你们这样做对吗？别人借了你们父母的血汗钱，你们也这样苦口婆心劝你们父母不要讨了吗？”
“你们这些当长辈的，看看我，再看看他，我不讨债他这辈子能开得了口吗？你们觉得我讨厌，我也觉得自己讨厌；你们觉得他好欺负，我也觉得是！你们这些当哥哥姐姐地这些年欺负他还少吗？你们问他要什么他都给，让他干什么他都干，而且是干到你们满意为止，他可曾记过你们一分不好，推诿过你们一宗事？你们有事他出钱出力，可是他有事呢？你们在哪里？”
“我的哥哥姐姐们，你们需要司机跑腿的就会第一时间想起他，你们打扑克都不想输钱就会第一时间叫上他，你们想吃好的又不想花钱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他哪一次不没让你们称心如意？他哪一次不是第一时间赶过去的？全世界人的好都不廉价，唯独他的特别廉价，还有他这个人，那是可以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钱包呀！是不是啊在座各位？”
“你们这些当长辈的，看看我，再看看他，我不讨债他这辈子能开得了口吗？你们觉得我讨厌，我也觉得自己讨厌；你们觉得他好欺负，我也觉得是！你们这些当哥哥姐姐地这些年欺负他还少吗？你们问他要什么他都给，让他干什么他都干，而且是干到你们满意为止，他可曾记过你们一分不好，推诿过你们一宗事？你们有事他出钱出力，可是他有事呢？你们在哪里？”
“我的哥哥姐姐们，你们需要司机跑腿的就会第一时间想起他，你们打扑克都不想输钱就会第一时间叫上他，你们想吃好的又不想花钱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他哪一次没让你们称心如意？他哪一次不是第一时间赶去？”
“爸，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些被你珍视的家人，你为了他们可以掏心掏肺，他们呢？那个真得当您是一家人，哪一个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背后笑话您是傻子？还有，未来您老了，病了，需要人照顾需要大笔钱治病的时候，您觉得是这些人会救您照顾您，还是我，妈妈和我弟弟会不惜一切代价救您照顾您？为了这些人，这些根本不在意您的人，你一次次地伤害我们这些人，值得吗？您看着我这样讨债觉得丢人，难道我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他的兄弟姐妹欺负我就不觉得丢人吗？？”
父亲无奈离开，像以往一样。不出我所料。
我站在那里继续说：“这就是我爸，也是你们一直欺负的二傻子，他是你们同父同母的弟弟，你们有没有当他是家人一样尊重过他？他不聪明，但是他心善，你们怎么伤害他他都不介意，转头就能忘，你们可曾真得当他是家人一样善待过他，他努力付出，一直在等你们接纳他作为家人，是！痴人说梦！但是他，一直在努力，也一直在等待你们的接纳。蠢得令人发指。”
理论上每月工资一万块钱的我不会为了一万块钱去大动干戈的，但是我此生都不想再面对这些欺软怕硬的蝗虫，为了一生不来往，我豁出去了。干脆住在他们家里蹭吃蹭喝，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他们在哪里我就像幽灵一样跟到哪里，陪着他们上班各种搅坏生意，陪着他们走亲戚打扮的惨不忍睹……不择手段，直到拿到全部借款——一万块钱。
很可笑的一件家丑和纠纷，但是我真的做了，在梦里做了，因为我可以一生不跟他们来往，但是我的父亲却不能没有他依赖了一生的家人，哪怕他们都欺负他，看不起他，欺骗他的钱，鄙视他那廉价的感情，他都不在乎，只要他的家人都过得好就行。作为父亲的女儿，我又何必在乎父亲自己都不在乎的事情呢？？
做这个梦的时候，我在异乡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贴心爱人，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像蜜蜂妈妈，无论怎样地绝境，都不可以放弃努力，搏命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活下去，活出个人样。
我像妈妈，所有家人不喜欢我，因为他们左右不了强势的妈妈却可以轻易地伤害我；
我像妈妈，我和妈妈总是相爱相杀，因为失望了太多次的她不想我再让她失望一点；
我像妈妈，我和妈妈都不愿寄人篱下讨饭吃，因为粉身碎骨地拼命一定能博出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但掏心掏肺地付出却不能迎来任何的尊重和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