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雾隐小天才不开心
鬼灯一族，是水之国内众所周知的、盛产天才的古老忍族。
这一族最具标志性的特点，是基于独特基因传承加上秘密技术所创造“秘术·水化之术”。
这种秘术能让使用者全身变得像水，随意将肉体液化，令大部分物理攻击无效化，一定程度上可以达到物理不死的状态。
截至目前，于这姓氏下最有名人物，是二代水影鬼灯幻月。
他独创的无限“爆破忍术·蒸危爆威”杀伤力惊人，即便同为影级的对手面对这项忍术时，也免不了感到恐惧。
鬼灯幻月与二代土影势均力敌多年，最终两人在第一次忍界大战中同归于尽。
此刻站在布罗利面前的满月，被认为是鬼灯一族新一代中，天赋堪与二代水影比肩的超级神童。
年仅七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是在场所有参与“开锋”的新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个。
虽然职称上还属于预备下忍，但真正实战动起手来，一般的中忍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圆满无缺，是一个毫无缺点的天才。
不过现在这位小天才却有一些不开心了。
他发现报出一族名讳后，对面的布罗利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凡稍微有那么一丁点了解雾隐忍村的水之国国民，多少都该耳闻过他这位鬼灯一族最强新人。
他本来期待着布罗利也会像刚才那个大人一样，被他的名字吓得腿软。
或许是穷乡僻壤的傻小子没见过世面……
满月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场边的暗部开始从“十”开始倒数。
布罗利发现四根环绕他和满月的石柱开始释放白色的雾气，就像帷幕拉开，将两人所在的小场地变为四方形的独立空间。
随后更多白雾扩散，充斥空间内部，形成一个雾气弥漫的小世界。
雾中作战是雾隐的传统，年轻的新人们被要求在这样环境中斩获人生首杀。此后血雾将成为刺激他们杀戮意志的兴奋剂，在雾中他们将变得活跃和残酷，为所有敌人送上来自血雾之里的催命符。
满月挺喜欢这种安排，他的目标是超越二代水影，再长远一点，他想要将史上最强水影的名号收入囊中，如果有可能，他还想与海对岸的火之国内那位创建了木叶村的忍者之神比肩，所以他欣然接受一切能让自己变强的手段。
杀人什么的，对不到十岁的小孩来说，只要不是杀自己喜欢的人就行了，反而比背着道德枷锁的成年人更没有心理负担。
鬼灯满月右手握着苦无，左手结印，场内的雾气变得更浓了。
通过释放查克拉提升水雾的浓度，预备役不可能掌握的技巧，满月信手拈来。
再通过控制查克拉将脚步和呼吸的声音压制到极低，对一般人而言，此刻的满月就像是在大雾中消失了一般。
满月快速移动到布罗利身后，刺出苦无的同时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初次杀人时该有的紧张。
满月对此感到满意。这表明他天生就是当忍者的料。
啪！
满月的右手被一掌拍开了。
布罗利转过身，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看。
这小子居然还是用反手挡开的？！
满月愣了一秒，连忙后退，直到退到场地边缘才停下来。
“你没事吧？”布罗利还在关心他。
一滴汗水从满月额头滑落。
没有从这人身上感知到查克拉波动，或许刚才那一下只是巧合？
满月暗自分析，而布罗利也在心里评估着对方的情况。
动作和反应只能说勉强还行，即便布罗利现在只是普通人的体格，满月也不可能伤得了他。
令他在意的是对方消除脚步和气息的方法，那种感觉，与第七宇宙的强者们通过压制气隐藏行踪的手段倒是有些类似。
布罗利决定再试一试，最好能让满月拿出全部实力，这样有助于他评估这个世界的战斗力水准，从而考虑是否有必要解开神龙为他设下的力量限制。
鬼灯满月一击未中，受挫之余也有些着急起来，迅速调整呼吸，再次隐入雾气。
————
场地外，三名暗部正围成一个圈蹲在地上。
他们必须守着所有新人全部完成“开锋”测试，小小地赌博成了打发时间的最好消遣。
其中一人正将地面上的几张钞票收进口袋里。他是上一局的获胜者，但这结果连他本人都觉得有些意外。
他们刚才打赌的目标正是这届新人中的最强神童鬼灯满月，赌他能不能在十秒钟内结束测试从场地里出来。
在他们看来，十秒都已经算是保守了，毕竟鬼灯满月的对手不过是一个渔村家庭的普通小孩。
赌赢的那人刚升入暗部一个月，本来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拿一点小钱出来讨好两个前辈，他根本没指望满月的对手能坚持超过十秒。
但现实就喜欢给人打耳光式的惊喜。
已经过去一分钟了，有一些新人已结束测试，从洒满鲜血的场地里走了出来。
而鬼灯家的神童还迟迟不见踪影。
“什么神童，我看根本是个恶童。”另一名暗部评价。
他身旁两个同伴赞同的点了点头。
在他们看来，鬼灯满月不可能会在“开锋”中遇到任何问题，之所以迟迟不结束测试，是因为这孩子正在享受玩弄弱者生命的乐趣。
————
鬼灯满月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全身查克拉都调动循环，潜行至右侧，迅速抛出三枚手里剑，在空中呈三角形飞向布罗利。
手里剑将左右以及上方的逃生方向都堵死，布罗利只能向后或者向下。
但这唯一的生路，则被俯身冲刺的满月霸占，在布罗利反应的瞬间，满月手中的忍刀就会刺进他的身体。
但满月再一次失手了。
预测的路线没问题，出手的时机也没问题，但布罗利就是那么刚好的擦着刃锋，巧妙躲开了迅捷的一刺。
自在极意，所谓的神之御技，将身体和意识分离，让身体脱离大脑的思考智慧，超越本能地感知危险并反应。穿越前布罗利早已掌握这项技能，而且不止是自在极意，就连破坏神的自我极意，他也学会。
只不过真正的极意需要以足够的能量为基础，原先的世界是气，现在的世界是查克拉。布罗利连最基本提炼查克拉都还没入门，所以现在他用的，只是纯粹依靠身体本能的技巧，极意的一点皮毛。
但对付鬼灯满月已经足够了。
再给他一点压力试试。
布罗利这样想着，在躲过忍刀刺杀后，顺势来到满月身后，右手轻轻向下一拍，拍在了满月的后背上。
满月感觉像是有一座山从头顶压了下来，下意识就开启了“水化之术”。
布罗利肉乎乎的手掌落在满月背上，激起了很浅的一阵涟漪。
只不过是力量平平的一掌。
满月慌张地与布罗利再次拉开距离。
他迷惑了，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看不清布罗利的样子。
后者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确定感，时而堪比上忍，但刚才那一掌，却又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力度。
当鬼灯满月疑惑地盯着布罗利时，布罗利正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掌。
这种触感让他想起了魔人布欧，都是通过身体液化消减物理伤害
“你刚用的是什么技巧？”布罗利挥着刚才拍满月的右手：“变得像水做的一样。”
满月没有回答，并不是出于对情报的保护，水化之术在全忍界都不是什么秘密，但要使用这种秘术，必须得有鬼灯一族的特殊基因才行。
他只是有些生气，自己可是被冠以神童之名的天才哎，如果他想，应该在五秒钟内就结束这场测试了，如果没有，那只能是他想要从测试对象身上找点乐子消遣。
但现在，仿佛他才是陪练，而布罗利则成了这场测试的主导者。
堂堂鬼灯满月，现在成了一个渔民小孩的乐子。
“你是忍者？”满月反问布罗利。
布罗利摇了摇头。
满月：“那你可以感到荣幸了，接下来我将会用忍者的方式对付你。”
“是要全力以赴的意思么？”
布罗利高兴地问，就感觉有一道锐利的气流朝着他的右眼刺来。
布罗利连忙躲开，他身后的地面被犹如子弹的液体击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坑洞。
鬼灯秘术·水铁炮之术。
满月手作手枪状，再次瞄准布罗利，连续射出好几发水铁炮。
有点意思，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气”的运用吗？
布罗利以最低的体能消耗闪避着枪林弹雨，满月身上的查克拉已经提炼至最大，连布罗利这副凡人的身体也能隐隐感觉到其中的变化。
“这就是你的全力吗？真厉害。你还能更厉害一点么？”布罗利边闪边问，听见满月一口鲨鱼牙咬得吱吱作响……
他大概掌握满月目前的实力了，结合之前暗部的讲话，满月作为刚毕业的新人忍者，应该算这个世界的基础战斗力水准，世上还有很多远胜于后者的强人存在。
仅凭现在这副凡人之躯，就算把技艺磨炼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面对绝对力量压制时也难有胜算。
布罗利清楚一点，强大的实力是独善其身、平静生活的必要条件。只有拥有足够力量的人，才能对自己不喜欢的事说不。
所以他得去掉束缚在身上的力量限制。
想到这儿，布罗利看向已经杀红眼的鬼灯满月。
眼下正好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