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袭女真大营
隆庆四年春，三月朔。
今夜月正圆，如水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上，此刻的中原大地，犹如一幅温馨的画卷，家家户户围坐堂前阖家欢乐，处处充满生机。
而此刻的侍东堡，士兵们在刘祢的指挥下，迅速套好马嚼，喂饱全部的马匹。所有人在本队小旗的带领下，训练有素的如同一个人的四肢一般协调、有序，缓缓地朝女真大营逼近。
整个夜晚月色昏暗，只能看到树叶沙沙作响，如同鬼魅在舞动，随风挥动。寂静的野外，除了偶尔的虫鸣，没有任何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沉睡。
女真的大营，一队巡逻的士兵走到大门，领头哨兵一脸严肃，郑重地对着其余人说道：
“大家提高警惕，防止敌人偷袭。”
听见领头的人说的话，众小卒齐声应道。
“汉狗都被我们伟大的大金打断了脊梁骨，此刻都躲在那个王八壳子里瑟瑟发抖祈求我们别打他们，哪里还敢来找我们的不痛快。”
“哈哈，说得好！伟大的大金子民，如雄狮般骁勇善战，这些汉狗哪里还敢出现！”
领头的女真笑骂道，然后扔给哨兵的领头一牛皮做的壶酒，便带着自己的小队离开了。
女真人自幼在贫瘠寒冷的塞外之地长大，那地方简直就是苦寒之地，为了抵御塞外的严寒，女真人自幼便与酒为伴。这不，没一会儿，一群人就开始为了争抢酒壶而大打出手，最后只剩下最弱小的那个士兵拿着酒壶，如获至宝般迫不及待地往嘴里灌。时间没过多久，营门前的哨兵们或躺或靠，都已沉沉睡去，整个放哨的营地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就只剩下旁边火盆里的火星偶尔炸裂的声音。
此刻，刘庇率领的十余名蒙面人像幽灵一般悄然潜入，他们的动作如疾风闪电，迅速而精准地将这些入梦的士兵割喉，整个过程悄然无声，仿佛一场精心策划的暗杀。随后，他们打开营门，登上哨塔，手持火把左右晃动，如黑暗中的明灯，为后续的行动指引方向。
伏在远处草地的刘祢见到刘庇发出的信号，如离弦之箭般率领侍东堡士兵，跨上战马，风驰电掣般冲向女真大营。
与此同时，女真大营内多处火光冲天，仿佛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这时潜伏在女真大营的影子四处纵火，他们身着女真服饰，如鬼魅般肆意砍杀，边砍边用女真话呼喊
“汉军身着我军服饰偷袭了！”
冲进营寨的侍东堡士兵紧跟在刘祢身后，如猛虎下山般往女真的中军营寨疾驰而去。他们所过之处，女真士兵或被远处的箭射穿，或被近处的刀砍倒。女真大营陷入一片混乱，仿佛末日降临。
坐镇此处的是阔和哈吉的第六子——多和木尔泰，此刻多和木尔泰在一片喊杀声中惊醒，一骨碌坐起身来，便见满身是血的亲卫如一阵风般冲进来，沉声道：“王爷，不好了。汉军杀进大营了。”
“不要慌乱，汉军的战斗力不过如此，即便偷袭也无需畏惧。你即刻安排人去东西大营调兵过来，再让营内的士兵向汗帐靠拢。”
“是。”
多和木尔泰来不及穿盔甲，迅速整理好衣服，便走出大帐，准备稳定军心。待他来到门外，只见大营一片混乱。四处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营帐下方，他的亲卫已将营帐团团围住，凡是冲击营帐的士兵皆被斩杀。这时，四五个小纵和固山匆匆来到营帐前跪下：
“请王爷移驾，汉军人数众多，正在四处放火，且有部分汉军身着我军服饰四处杀戮，导致士兵们敌我难辨，自相残杀。”
多和木尔泰怒斥到：
“慌什么，汉军能穿我们的衣服，不会说我们的话，让士兵用满族语交流，不会说满族语的杀。你们去组织信得过的士兵向大帐外围靠拢，我已经安排人去东西大营调兵了，等两边大军一到，我们直接围杀这批汉军。这想必是城里最后的精锐，杀了他们，我们攻下辽阳，三日不封刀。”
听了多和木尔泰的话，女真士气大振，迅速散去传达军令和收拢士兵。
女真话的杀。其余人向中军靠拢。”
刘祢沉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兄弟们随我杀贼。”言罢，纵马率领军队向女真撤退方向疾驰而去。
多和木尔泰站在高耸的瞭望塔上，远远地瞥见远方的地平线上，一队骑兵如旋风般疾驰而来。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马蹄声响彻草原，仿佛是大地与天空之间的奏鸣曲。
起初，多和木尔泰还以为这是自己麾下的女真骑兵，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骄傲和期待。他转身对身边的亲信说道：“你立刻前去查看一下，这支部队究竟属于哪位将领统领。在这漆黑的夜晚，能够如此迅速地组织士兵披甲上马投入战斗，实属难得。等这场战斗结束后，我要亲自召见这位英勇的将领，并赐予他丰厚的奖赏。“
那名亲信恭敬地应了一声：“喳！“然后转身准备离去执行命令。
然而，就在亲卫尚未踏出主帐营寨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传来，打破了原本的平静。只见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地冲向汗帐，马上的骑手挥舞着手臂，口中高呼：“王爷！不好了，汉军的骑兵正朝着汗帐方向疾驰而来，请大汗尽快转移营地......“
多和木尔泰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目光凝视着远方逐渐逼近的敌军。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整个营地上空，士兵们纷纷紧张地握紧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多和木尔泰大惊失色，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震撼无比！他不禁喃喃自语道：
“这汉军何时竟然拥有了如此精锐之师？”
正当他还未来得及深思之时，刘祢已然势如破竹般地冲破重重阻碍，直直朝着大帐疾驰而来。
此刻，只见大帐门口，一名身形挺拔、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静静地伫立着。尽管此人仅仅身着一袭白色亵衣，但其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威严气息却是令人无法忽视。刘祢怒目圆睁，口中大喝一声：“老贼休走！今日便是你偿还血债之时！”
与此同时，大营四周的亲卫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训练有素地分成两队，其中一队人数众多，如汹涌潮水般涌向刘祢，企图阻挡住他继续向汗帐冲杀的步伐；而另一队则紧密围绕在莽古尔泰身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跨上战马，随时准备撤离此地。
王胜和刘庇各自率领着一百名骑兵，分别朝着营帐的两侧疾驰而去。其中一方负责保护刘祢的左右两翼，另一方则迂回到汗帐周围，形成包围之势，以防止多和木尔泰逃脱。刘祢则亲自率领其他精锐铁骑，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笔直地冲向敌军的大营。凡是试图阻挡他们前进的敌人，都被毫不留情地处死。
就在这时，一名金军将领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气势汹汹地朝刘祢劈砍过来，企图一举将他斩于马下。然而，只见刘祢反应迅速，手中长枪猛地一挥，精准地击中了那名金军将领，巨大的力量瞬间将其击飞出去。紧接着，刘祢毫无阻碍地冲破了金兵亲卫的防线，继续向前冲锋。
而此时，多和木尔泰的坐骑才刚刚转过头来，开始小步慢跑。他的身边只剩下两名贴身护卫紧紧跟随，其他的亲卫们也纷纷转身，朝着刘祢杀了过来。刘祢见状，用力拍打着马肚子，座下的战马立刻再次加速，风驰电掣般地冲向目标。
多和木尔泰坐在马背上，一边狂奔，一边回头张望。就在此时，他突然停下了动作，眼睛瞪得浑圆，脸上充满了怒意和狰狞之色。
原来，他看到了身后的一幕——那二十多名负责阻拦刘祢的亲卫们已经非死即伤，有的倒在地上，有的被击飞出去。而此刻，刘祢正骑着马快速地追上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步！
然而，跟随多和木尔泰的两名亲卫并没有退缩，他们毫不畏惧地冲向刘祢。其中一人被刘祢击飞出去，另一人则被刘祢用长枪刺穿身体。
眼看着刘祢越来越近，多和木尔泰拼命地抽打马匹，想要加速逃离。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凉意袭来，紧接着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只见一截红色的枪尖从自己的胸口穿出。
刘祢在击杀了最后两名亲卫之后，顺势一枪从背后刺穿了多和木尔泰的胸口，并将他挑了起来。后方的亲卫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大声呼喊道：
“六爷斩杀多和木尔泰，此贼已死，此贼已死！”
声音响彻整个战场，士气大振。
其余女真人闻得此声，皆向刘祢望去，见其骑马持枪，所挑者正是自家王爷。部分女真双目赤红，高呼为王爷报仇，向刘祢冲杀而去。大部女真则哀嚎着朝东部大营逃窜。东部大营由镶黄旗旗主可多极坐镇。这些溃兵欲与东部大营会合，再折返夺回大汗尸首。
刘祢率侍东堡士兵，毫不恋战，亦向东大营疾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