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回归
“......”
林凌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此时是什么感情。
不过，其中的大多数应该都是庆幸。
因为，林凌明白，自己确实是如死灵法师所说，绝对无法放过他的。
可是，他却又在事实上帮助了林凌许多，而且在最后也没有起什么反心。
如果系统的最后的操作，是偷偷把死灵法师救了下来，而后在任务面板上判定他的状态为“死亡”，林凌也没有什么办法。
最多，是会有些不舒服。
还好，系统最后的处理方式，深得他心。
“自己认为的永生，就是永生，对吧？”
林凌默默自语。
......
林凌操作面板，退出了死灵法师的记忆。
在意识回到他自己的身体后，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极强的不适应感。
干脆，他也就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装作自己还没有苏醒的样子，一边适应自己的身体，一边抓紧梳理起了最后的那点内容。
毫无疑问，指示死灵法师那么做的，一定是系统。
虽然不知道系统是通过什么方式查探到的情报，但林凌认为，这应该不会出错：
他现在，正在被监视着。
而监视着他的，多半就是那位莫名其妙的“伏行的混沌”。
从系统后续的指示来看，让祂知道林凌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穿越并非偶然这件事，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在林凌想要读取死灵法师的记忆时，系统没有任何阻拦，而且系统也对死灵法师说过，可以适当的透露一些情报。
那么，系统想要隐瞒的，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一下就能猜出来：
林凌需要隐瞒，自己已经对“黑猫”有了明确的警惕心。
不，甚至林凌对“黑猫”有了警惕心也是正常的。林凌真正需要隐瞒的，是自己已经对千变万化的“伏行的混沌”有了警惕心。
也就是，不能让祂知道，林凌已经了解了教授的那段隐藏影像里提到的信息。
毕竟到目前为止，祂都是以黑猫的形象出现的，而这个形象也已经被废土上的一部分人所熟知。
但是，到现在为止，林凌听过的最大胆的猜测，也就只有“带来好运与带来厄运的黑猫其实是一体的”。
他从来没听说过，那只黑猫有可能是神明。
更别说，是祂还有很多种其他形态，而且会密切参与凡间事务的事了。
那么，林凌在之后的行事中，也要格外注意这些。毕竟，他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监视了，因此他只能假设，自己将一直处于监视之下。
“可惜，读取了记忆，也终究还是学习不到死灵法师自己独特的能力。我真的能一直装下去吗......”
林凌说这话，并不是开玩笑。
他对于死灵法师极致的表演能力，还是挺佩服的。
“如果我也能那么会演就好了。”
林凌在心中再次叹了一口气。
不过，林凌并没有忽略一件事。
虽然从系统的做法来看，它想极力帮林凌隐瞒上面提到的那件事，但林凌还是刷出了和“伏行的混沌”有关的任务线。
在任务描述里，系统也直言不讳的描述了理应隐瞒的信息。
“所以，神明也看不到写在我面板上的信息？”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但对林凌来说，这其实非常重要。
“有一个能保密的方法”和“一切都会被看光”......这其中的区别，可真是太大了。
而且，就在不久之前，系统刚刚通过面板和林凌进行了交流。
虽然看起来，这让系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林凌相信，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非常紧急的时候，系统一定会再次向他示警的。
就算不能太过直接，用任务之类的方式，也足够了。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件小事，让林凌有些疑惑，但也仅仅是疑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如果是按教授的描述，他的穿越方式，怎么看都应该是身穿才对，至少林凌自己第一时间的想法是这样。
然而，他实际上，却是魂穿，魂穿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拾荒者身上。
不，这并不是小事。
如果教授本来设定的方式就是魂穿，那他应该会给林凌预先准备好一个身体用来承接他的意识才对。
但是，死灵法师搜遍了那个基地，却都没发现那个身体。
唯一的解释，就是伏行的混沌在搞完小动作之后，还顺手把他原定的身体也给弄到别的地方去了。
“不知道我原定要使用的那个身体，又会是什么样的属性呢？既然我的穿越是教授寄托了希望的一个方案，想必他准备的身体，属性一定不会差吧？”
“至少，应该会比我现在的初始属性要好很多吧。”
“身体的来历会是什么？虽然当时的教授可以称得上是权势滔天了，但他应该也不会做出把活生生的人抹除意识，充作我意识的载体的事。”
“所以，多半会是使用当时先进的技术，人工培养出的一个空壳身体吧。”
“......”
“伏行的混沌，会不会利用这具身体，对我做些什么？”
这是林凌有些担忧的一件事。
虽然理论上来说，林凌又没有真正穿越到这具身体上，他和林凌之间，实际上什么关系都没有。
但那，毕竟是他原定的身体。
也许，他们之间，会存在着一些神秘学上的联系，也说不定。
但偏偏，林凌对此毫无办法。
“唉。”
......
林凌偷偷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缓冲，他终于再次熟悉了自己的身体。
不过，在记忆上，仍旧有些紊乱，至少在他观看死灵法师记忆之前的一些小事，他都想不起来了。
再加上，他也有点想知道，老鼠和叶莺在自己晕倒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会不会谈到一些有关他的事。
因此，他决定，暗中观察一会。
他的身体，似乎被搬到了书房里的桌子旁边，正倚靠在上面。
老鼠和叶莺正在他面前，相对席地而坐。
看起来，她们似乎暂时还没有发现，林凌已经醒了。
林凌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静静等待她们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