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7章 亚瑟的一天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轻松极了,一切又变得和以前一般无二,是那种平凡中带着忙碌,让哈利无比笃定自己未来会怀念的日子。
雪渐渐开始化了,进入了英国常态化的阴雨季节,黑湖的水位都高涨了一大截,哈利在和佩弗利尔玩耍时,也常常能见到湖岸边的水獭小姐。
马尔福依旧憋着一股火气,他一直在各种方面尝试找机会证明自己有着高贵的“巫师手段”。
可惜,他一直没找到太多的机会。
因为他发现自己找不到可以挑衅哈利的点,或者一个足以挑衅他的机会。
时间很快来到了三月份半的周末,今天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与斯莱特林魁地奇队伍决战的日子。
早上在阴雨中,在热血中看过一场魁地奇球赛后,哈利等孩子下午做完作业和功课,便早早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直到夜半。
寝室中,一个身影缓缓站起身来,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随后朝着寝室外走去。
“亚瑟?”罗恩的嘀咕声响起,他似乎对这个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Yeah,你还算聪明。”一个低沉的声音似笑非笑的说,似乎很满意他终于没有再认错人了。
“睡觉吧,小子。”亚瑟说。
罗恩翻了个身,便沉沉的再次睡去。
走过寝室的廊道,还未踏下阶梯,他便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
是弗雷德和乔治,那两个红头发的年轻人。
“我搞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能当上裁判!”弗雷德忿忿的说:“他有什么资格?”
“我也搞不懂。”乔治摇摇头。
突然,两人都注意到了走下寝室的人影。
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感到惊讶。
或许这和他们也经常熬夜,亦或者夜游有关?他们对于这个人影的出现早就见怪不怪了。
“听起来你们似乎还在讨论那个该死的球赛。”亚瑟走过去,坐在了长条的沙发上,手中顺道拿出来一个牛皮本,本子上面别着一支钢笔。
“你又要写日记?”
“我每天都写。”亚瑟说:“很多年的习惯了。”
乔治叹了口气,又继续上了刚才的话题:“一场两个小时的球赛,斯内普能给斯莱特林找十二个罚球,这说出去没人敢信!”
“确实,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敢相信。”亚瑟说:“让我想到了圣安地列斯的那些名流权贵,这模样挺让人恶心的。”
虽然两人并不知道圣安地列斯在哪儿,但并不妨碍他们赞同的点点头。
弗雷德又看向正在写日记的亚瑟:“罗尼说你曾经直接给邓布利多说过斯内普是个不公正的偏心鬼,真的吗?”
“嗯...确实也没错。”亚瑟点头。
弗雷德叹气道:“可似乎邓布利多完全没有想管。”
“我不知道...”乔治很无奈:“或许邓布利多教授他...他只是太忙了。”
“是,我知道...邓布利教授多是一个很好的校长,可是...斯内普的这些行径他好歹管管吧。
麦格教授呢?她永远公正——然后结果就是永远都没有学院杯。
伍德带着我们练了多久,结果就败在这种手段上?”
亚瑟一下将本子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好了,小子们。”他说:“抛开这些带着火药味的讨论,那只会让你们变得不理智,连开枪都打不准人了。”
弗雷德乔治对视一眼,随后也不由得赞同的点点头。
“如果不是我爸爸喜欢麻瓜的东西,我都听不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想你说得没错。”
“呼...确实,我们这几个夜游扣分大户,也没那么有脸说这种事情。”乔治啧啧嘴,算是肯定亚瑟的话。
“那是你们。”亚瑟说:“我从没扣过分。”
“这倒是。”弗雷德说,摊开手来:“你指定有事,说吧。”
亚瑟嘴角扬起,拍拍弗雷德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们明白我。当然,我也了解你们,所以我得问问——你们知道怎么出去吗?”
“出去?”
“对,出学校!”亚瑟说。
......
......
霍格沃茨,四楼,走廊的一面巨大的镜子前,弗雷德与乔治安静的站在原地。
这里就是他们知道的,前往霍格莫德的密道——之一。
就在刚才,两人便目睹着那个身影消失在了镜子之中。
“弗雷德,我有点担心。”乔治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弗雷德愣在原地,深呼吸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咱们得看着点,要是出事了...妈妈会杀了我们的。”
“绝对会!”乔治赞同的说,随后抽出魔杖,在镜面上轻轻的敲击着,轻声开口询问:“魔镜啊魔镜,这个世界上最帅的巫师是谁?”
魔镜在窗户透过的月光下,缓慢的浮现出一行字来。
【最帅的,是勇于逃脱樊笼,追寻自由的巫师。】
字幕降下,如同落入湖面的水滴,在镜面荡起涟漪。
随后,一条甬道,逐渐在镜子中显化出来。
弗雷德和乔治也迈步,走入了其中。
跟随着亚瑟的脚步,他们一路快步,很快就看见了亚瑟的背影。
不过他们并没有打草惊蛇,转而安静的跟在他的背后。两人在担忧的同时,心头也好奇,亚瑟能在这个时候,突然想离开学校,到底是为了什么。
十来分钟后,一明两暗,走出了甬道,从霍格莫德旁边一个老旧木屋的壁炉中钻了出来。
出来后,亚瑟先是看了一眼周围,随后戴上兜帽挡住自己的眼睛和伤疤,摘下胸前的“H“校徽。
“真不算方便。”他自顾自的说,随后想了想,抽出手枪来,对准自己的脸开了一枪。
顿时,他的整个脸皮上像失去了肌肉一般,全部都耷拉了下来,整个脸也成了方方的,看不清原来模样。
做完这些后,他才朝着霍格莫德走去。
片刻后,在一个不算喧闹,但是足够阴暗的酒馆门口停下。
“Hog's Head Inn。”他抬头看了一眼耷拉着的店招,随后走入其中。
酒吧很狭窄,总体由一个小、肮脏、非常肮脏的房间组成,闻起来有很浓的羊骚味。凸窗上布满了污垢,少许光源是放在粗糙木桌上的蜡烛。
乍一看,地板似乎很朴实,但当亚瑟踩上它时,它就开始嘎吱的响,吧台是用很厚的原木一体搭建的,但很老的,满是裂痕,里面藏满了污垢。
也就是在亚瑟观察着周围的时候,酒吧的老板,也在观察着他。
‘哪儿来的小矮子?’
“不喜欢就滚出去。”酒吧的老板说。
“呵呵...”亚瑟抬起头来:“与之相反,我很喜欢。这种老旧的风格让我升起许多回忆。”
“妖精?”酒吧老板打量着眼前这个家伙,只有这些家伙才喜欢把长久之前的事情以回忆的口吻挂在嘴边,而这也正好解释了他为什么这么矮。
不过回答他的,是一双稚嫩的手。
“打杯啤酒。”亚瑟说。在吧台的上方挂着一个野猪头,它被施了魔法,在墙上还哼哧哼哧的叫嚷着。
接过酒吧老板递过来的啤酒杯,亚瑟靠在吧台上。
“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某个人?”
“我就靠长得像他吃饭。”阿不福思不在意的说,看也不看亚瑟,似乎没什么谈兴:“你给我十加隆,我甚至敢以他的身份接受采访,给你制造谣言,前提是你是一位记者。”
亚瑟笑笑,也不再接话,端着杯子走到一边。
从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想着,他拉动一张椅子,径直坐了过去。
“你们在打牌?介意我加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