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戳破谎言
娇媚的山姆夫人打了个寒颤。
那条黑龙…确实令人恐惧，她从未见过这么凶恶的生物，猜想伊耿的传奇黑龙贝勒里恩也不过如此了——简直是世上最恐怖的那条龙。
谁敢直视那双惨绿色的眼睛，晚上一定会做被它咬碎吃掉的噩梦。
每条龙都有自己的特点，沃米索尔威严霸气，银翼雍容华贵，贪食者恐怖贪婪。
海盗们还打趣说笑，维耿从龙石岛将它们带过来后，旧镇小儿夜晚不敢啼哭，怕引得魔龙循声吃人。
“我再也不敢向贵客隐瞒真相了。”
山姆夫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面前的青年。
可惜维耿不吃这套，反而被她气笑了。
“你不会以为，我真信了你的鬼话连篇吧？”
萨曼莎·塔利仍然无辜的看着他。
“你知道你的话最大的漏洞是什么吗？”
维耿盯着她，发出一声冷笑，“银行兴起于贸易城邦，在维斯特洛并不流行。
不但君临没有银行，就连坐拥金矿的凯岩城也没有。
旧镇拥有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银行。”
萨曼莎·塔利听到这番话后，连忙低下头去，脸几乎埋进胸脯。
“维斯特洛的金融业并不发达。
相比起把钱存进银行，贵族老爷更喜欢传统的方式——把金子藏进城堡里的地窖。
哪怕经济较为发达的南境也是一样。”
维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她，“你说存款都是中小贵族的救命钱，可能么？
那家银行最大的业务只能是放贷，而不是存收。”
没错！
萨曼莎·塔利在心里不禁为他的分析叫好。
事实上，哪怕她磨破了嘴皮子，那些南境贵族也不肯相信她，把金子存进来。
维斯特洛人排外，保守。对贸易城邦那一套嗤之以鼻。
宁愿带着钱财从封地远道而来，冒着被残人、土匪打劫的风险，也不愿意在她的银行里存上一笔。
“这人真是知己，可惜了。”萨曼莎·塔利对面前这个私生子刮目相看。
如果换作平常人，早被她一番诚恳感人的话给糊弄过去了。
如果他只是个平常贵族或平民，她一定招揽他在旧镇一起研究金融业务。
“我猜想你一定是，不对，应该说海塔尔是银行里的大股东。
所以你说留下一半来，实际上是留下你们的那一半。”
维耿冷笑不止。
萨曼莎·塔利是一位好演员。不仅有能力，同时也颇会看懂人心。
瞄准他因私生子身份，迫切需要民众认同的需求，而精心编织了一个谎言。
维耿没有上当，反而有另外的目的，随意虚与委蛇的答应。
但很可惜，维耿的目的暂时没有实现，于是现在又找上萨曼莎夫人摊牌——
“说吧，你们海塔尔的金库在哪？”维耿揉了揉眉头，语气颇为无奈。
示意萨曼莎坐在书桌一旁，亲自给她倒了一杯红茶——表示自己要谈判了。
“看来你很得海塔尔伯爵的信任，他能允许你在封地里，拿赋税和收入作抵押，开展这种金融活动。
说你是海塔尔的钱袋子也不为过。”
维耿心中明白，旧镇海塔尔经过这么久的积累，不可能就只港口的那些货物，以及银行里的那些存金。
一定还有类似金库这样的地方，收藏着家族的宝物。
可惜维耿这几天派人搜遍了参天塔，也没找到金库的踪迹。
先前答应萨曼莎夫人的请求，是为了拖延和防止那些贵族们转移财产，也是为了防止面前这个女人警觉。
但先前的搜查无功而返。
“什么金库，贵客在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
萨曼莎·塔利卸下伪装，毫不惧怕的一边笑着，一边端起红茶送到嘴边轻轻啜饮。
“你是真不见棺材不落泪。”
维耿也端起一杯茶，一边喝一边说道，“远的不说。
就说人瑞王与先王韦塞里斯统治多年留下来的，资产丰厚的国库。”
他竖起手指头说道，“财产被分为四份。
一份送到了布拉佛斯的铁金库。
一份留在红堡，打通关系，收买佣兵。
还有两份分别送到了凯岩城以及…旧镇。”
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就连君临跳蚤窝里的平民也知道——亲眼见到红堡用旧镇的车队运送黄金。
维耿紧紧盯着萨曼莎的脸说道，“你觉得我不该替王国，替女王讨回被盗窃抢夺的国库吗？”
“呵，你是真的饿了。”萨曼莎拿起一块糕点边吃边说，“女王的国库你也敢收缴侵吞。”
山姆夫人也不蠢，维耿这个时候提起，也不是真的想要追回国库。
单纯只是他自己想要这份钱罢了。
“我确实饿了，城外的那几条龙也是。”维耿威胁道。
一边说着，他直直盯着这个娇媚动人的女人，
“萨曼莎夫人，你也不想，你的继子、继女和你本人，被龙给烤熟吃掉吧？
我劝你现在坦白金库的位置。”
萨曼莎·塔利知道面前的私生子是动了真格。
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拿到金库的钥匙。
但想起自己的丈夫蒙德伯爵威严的面容，以及那位奥托·海塔尔爵士毒蛇般的眼神。
萨曼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是属于海塔尔的财富，如果我把它交给你，我也会被海塔尔责难至死。”
“你现在的身份可是阶下囚，你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现在的安危吧！”
维耿失去了耐心。
“好吧…”萨曼莎·塔利只好配合的点点头，“我能告诉你金库在哪个位置。”
从维耿身上，她嗅到了危险，迫于无奈的答应了。
——
赫伦堡，百炉厅。
这是一座永远阴沉阴森和恐怖的堡垒。
此城据说被厄运所缠绕，据说赫伦与他儿子们被龙点燃，着火的鬼魂晚上会在大厅里出没，教他们发现的话会被活活烧死。
洞穴般的殿堂与荒废的塔楼，像是有鬼魂与幽灵在四处出没，无人打理，难以防御
它的面积是临冬城的三倍，其建筑大到没有什么可以与之相比。
马厩可以容纳一千只马，神木林占地20亩，厨房跟临冬城的大厅一样大
这座赫伦堡几百年来见证的恐怖比凯岩城三千年中经历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