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治疗药水
12个狗头人新生儿们接连从里克的袖口、领口露出头来。
和昨天相比，他们的体型明显大了一圈。
看到是瓦森，一个个激动地波扑腾着小翅膀。
翅膀还有些软弱，他们飞得很是糟糕，不是突然坠落，就是不受控制地撞在桌角或其他地方。
里克并未伸手去接，但也没有阻止瓦森的营救动作。
任由一切自然发展。
瓦森猜测，这也是狗头人苦难教育中的一环。
等他注意到幼崽身上一道道刚结痂的伤痕时，里克主动解释：“都是小孩子正常的打闹，皮外伤，流了点血，不要紧的。”
瓦森认真检查每个幼崽的情况，确认里克所说。
瞬间，想要幼崽血的羞愧之情顿时弱了不少，便直接说了出来。
“好的，老板。”
里克直接答应下来，没有犹豫，也没问缘由。
来之前，他已经见过龙老板送给卡沙克的魔法装备。
虽然巨龙的慷慨极其违背常识，也令里克困惑，但被重视的幸福感让他无法集中精力多想。
里克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龙老板永远健康！
瓦森伸手在里克眼前晃了晃，看到术士回神，才问道：“魔法伎俩，你练得怎么样了？”
里克念起咒语，做出魔法伎俩的姿势。
一道微风凭空出现。
这是魔法伎俩的效果之一，证明里克已经学习成功。
瓦森鼓掌庆贺。
“之后店里的清洁工作，你可要多费点心。”
“这个戏法，你也可以教给其他愿意学习之人。”
就在这时，炼金器材中的材料全部完成液化，变成淡红色液体。
瓦森以魔法伎俩熄灭仍在器材下火焰，将药水倒进细口瓶中。
光照下，药水清澈透明，其中没有一丝杂质。
轻轻晃动药剂瓶，内部的治疗药水就会像血液一样流动。
和预期中两瓶药水量不同，只得到了一瓶半。
“不对呀，材料品质和量没问题，火焰大小没问题，操作步骤也没问题，难道是炼金器材有问题？”
瓦森将施加了光亮术的法杖凑近仪器，认真检查每一个玻璃器皿、每一根玻璃管、管口之间的接茬处，终于通向液化杯的玻璃管弯折处发现了一道裂纹。
裂纹很细，又是在贴墙一侧，不认真观察很难查看。
炼制药水前的检查过于疏忽，才遗漏了这一点。
缺少的半瓶药水正是从裂缝处泄露的。
缝隙太细致使泄露发生的很缓慢，也导致了两天过去，无一人发现泄露情况。
里克看到瓦森紧张模样，以为是药水有问题，便拿着两瓶药水，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异常，问道：“老板，这次炼制是失败了吗？”
“没有。”瓦森一记戏法修复术将裂缝愈合，才抬头回答，“只是少了半瓶，药水治疗上限低了一半，治疗量成了3到7，还能正常使用。”
“如果药水量少于半瓶，就真的一点效果也没有了。”
“不过，这次事故给我们提了个醒：以后在炼制前，务必要认真检查仪器的状态。”
瓦森将药水收集到药剂盒中，示意里克准备动手炼制药水。
里克瞪大了眼睛，摆着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已经做好了早晚要实操的准备，可是这也太突然了。
一瞬间，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步骤全忘得一干二净。
该放多少材料，哪一种先放，要不要先点火，还是要先清理器材？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涌入脑海。
信心和勇气土崩瓦解，里克低声拒绝。
“我还不熟练，会浪费珍贵的药材。”
瓦森示以微笑，鼓励道：“有我看着，没事的。”
“而且我都一次炼制成功了，加油，你也可以的！”
术士见推脱不了，才硬着头皮拿出了炼制笔记，快速浏览一遍。
然后，先以魔法伎俩清洗器材。
不过，他准备下一步骤，就被瓦森喝止了。
“先检查仪器。”
“可您不是刚刚才检查过吗？”里克摸着后脑勺，不明白为何要多此一举。
“现在是你在炼制，你需要确保你的每个环节正确，并养成良好习惯。”瓦森靠在椅背上，抓起一只小狗头人放在掌心，淡淡说道，“认真对待每一步，才是你走向成功的关键。”
幼崽们齐声欢叫，声援瓦森。
对他们来说，内容不重要，对错不重要，谁说的才是最重要的。
瓦森宠溺地摸了摸小家伙们。
里克无法反驳，只得照做。
只是他过于紧张，手不停颤抖，目光在笔记和仪器之间来回切换，不断确认操作的正确性。
太过于专注，以至于呼吸都停止了。
直到艰难完成一个步骤，他才会喘一口气。
看得瓦森连提醒都得尽可能小声并且保持语气温和，生怕吓得里克将手中试管丢了。
本该半小时完成的步骤硬是被拖到了1小时。
因为在一些关键步骤耽搁，虽然做了些补救措施，但仍然对成品有影响。
瓦森估计，最好的情况下，也只能得到一瓶治疗药水。
对初学者来说，也算是不错了。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里克，瓦森投以鼓励的眼神，并竖起了大拇指。
“干得漂亮！”
“我也相信，下次你会做得更好。”
小狗头人们也模仿着瓦森的模样，咿咿呀呀地叫唤着。
趁着里克休息，瓦森说了之后对付绿龙的计划。
尽管只是需要躲在放出释放灼热射线，进行远程火力支援。
里克沟壑纵横的脸上仍是挤出了忧愁。
心里更是咯噔一下，让他不服从绿龙的便已经是竭尽全力，现在竟然还要他对绿龙动手。
他很想喊，他只是一个狗头人，巨龙天生的仆从，不是巨龙杀手。
看着龙老板的真挚的眼神，他又实在说不出口，也无法拒绝。
瓦森注意到里克的犹豫，大致能猜到其心里所想。
“别怕，等再攒些钱，我会给你买一瓶抗毒药剂。”
“到时候，你就不用那么害怕绿龙的毒素吐息了。”
“你找机会给卡沙克也说一下情况，让他这两天好好练习刺剑。”
里克的心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机械般地点点头，然后迷迷糊糊地离开。
“把孩子们带走。”瓦森提醒道，“还有，记得明天和我一起学习骑乘巨型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