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创伤?元旦的时候
“你就将创伤不过是一种对他人或者自己记忆的回顾罢了。”申如此说道。世玉看到祂,祂身上全部都是那如同三岁怀二胎的二哈在怀胎两月时叼着马克笔胡乱划的。那些无光的线条杂乱不堪得扭曲挣扎着。
“所以,这真的会改变历史吗?”世玉额头上渗出了几些汗水,但还是强作镇静道。
“你?你不履行合同吗?还是你认为遗忘就可以不用履行合同了吗?还是你认为无能履行?不过你都签订了合同,你自是有能力做到的。”申的身形只是更加扭曲了,只是更没有人形了而已。
“你……所以能我些什么现在的情况?”世玉心头不知怎么就心慌了起来,问起了当下最当紧的问题来。
“你嘛,申现在和过去都没打算在现在这个时间段告诉你这一段创伤的过程。你想知道的话就直接去进入你自己的创伤。”申那几乎全部都要挣掉线的黑色长线指向了一处长势与火焰的紫色血肉。
那些紫黑的血肉模糊着、叠加着,在这一片静白的大地上开着。那绚丽的焰心被这些由一个个似人的模糊血肉环抱着,而那所谓的焰心也就不过是一个紫色的平面镜罢了,倒影着世玉。
世玉皱着眉头仔细看着,她不断从记忆缝隙里寻找着,可这的的确确是自己第一次看自己的倒影……
世玉刚下意识抬起左手正要摸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惯用手不该是左手,自己不该是左撇子,不过也懒得理这些了。当那手一碰,那忽得是血肉相连,将世玉保裹着。
“咔嚓咔嚓”的骨折声不断传来,但世玉却一点痛苦也没有,而那昏暗的视线又是被光笼罩住了。毕竟现在『湾』的蒸汽几乎都看不到了。
……
世玉?还是叫她雅达吧,避免将她吓醒了。
雅达坐在了那天台边上,静静吹着湿风发呆着。她看着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白点,心中是止不住的闷烦。不过现在要上课来着,她也是懒得去理会这些口中乱七八糟的,什么“抛弃卑劣的生,拥抱圣洁的死”、“唯有生得苦痛,才能死得安宁”啥的,反正她是什么都听不懂,也就还是想想怎么学好数学吧。
于是雅达拍了拍自己便是走了。
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让正常的小孩子感到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痛苦的无疑是我们的拥有神圣职责和崇高珍贵性的C式中学,而『湾』当然也是承接了这个上古遗产。人类不会从历史吸取教训,但是能承接上个时代的糟粕。
不过现在『湾』已经被金属夹住了,今天或许会有什么不同,比如说能看见日出,毕竟现在蒸汽发生器安静得可怕,虽然现在有些过暗以至于都只能勉强看见那些金属的光泽,不过『湾』反正已经被夹住了。
“多么可悲呀,迷途的羊羔,多么可悲呀,你为何不随着牧羊人的引导一起去见真主?”这是一个与其他与她一样同属那些金属的人翁声翁气得说道,他的身形宛如一金属山丘般,虽然雅达本来就不高大,但是这么一对比反而就与一个三四岁的孩童没有多少区别,毕竟都是够不到膝盖的那种。那人是轻俯着身子这样对雅达说的,竟有一种诡异的亲切感,那氛围感就好似下一刻就要将一朵红色的花给雅达了。
“羊羔是啥?”雅达倾斜着头问道。哦,或许『湾』中知道羊是什么的人都不多吧。“和小宰羊一样吗?小宰羊好吃但是比白米还贵,羊羔是不是也差不多?”
“迷途的人罢了。”那山般高大的人如此说道。
“啊,《狂人日记》?”雅达如此说道。
而那人只是轻轻得用他那巨大的足矣,能一手遮天的手臂轻轻的摩挲着雅达的头,要知道如果这人一用力的话吗那么场面将会被审核跳杀。
“所以你们是谁?”雅达终于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可以理解我们是牧羊人,而牧羊人会解决掉那些披着羊皮的狼的,放心吧,孩子,狼要找到了,走吧。”他如此对雅达说道。
雅达大致是懂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闷骚金属大只佬会有一个突然与自己搭,但看着那些金属大只佬伴着大地的震荡起伏而走于黑暗之中。而那突然与自己搭话的金属大只佬回头看了一眼后便是与他的同类一齐走向了他们的目标。
雅达眨巴了几下眼睛后又想起来了除了要上学以外还有一个颇为重要的事情,毕竟自已形而上学的时候也是要吔些食物。于是雅达也只好一齐消失于小巷里。
“这个……嗯,是羊肉串?嗯……不太像,没有羊膻味。”雅达嗅了嗅下就又用手扇了扇鼻前的气息,“这个是……烧焦了?可也太焦了吧。”雅达吐槽了几下,毕竟这可不像是这小巷里卖串烧的人该有的技术,另外,他不会开张这么早。
雅达越是走进这小巷就越是疑惑和心惊,她明显感觉到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着火了?不对……不对……”雅达脑子里无疑是成了团浆糊,毕竟强制性的开机对处理系统而言无疑是致命的。
𣎴过当雅达知道了原由之后,她又是显然是又不高兴了,一切来源还真就是串烧——人肉串罢了。
雅达霎那间因火光冲天而被迫明亮的眼里倒映着那此重重叠叠的形成壮美景象的景象——铁针钢筋成刀山,火海之上是活人,并且那怕是最底下的已成一团纯度都可以拿去练铁的炭黑们都还在时不时得抽动着,雅达无法想象他们是怎么还活着的。
火舌舔食着他们每一寸的肌肤,似乎是群蚁分食般享受着他们的身体,而他们呢?无一例外都是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变态笑容面对,而他们窃窃的嘻笑令得雅达耳膜发痒。
“他们……他们在笑……在笑……笑……他们……很快乐……”雅达一直喃喃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门则!在一年之辞旧迎新之际举行赎罪,真主果然是会给我们降下更多的奇迹!看到了吗?他们还活着!门则!吾主荣光永垂千古!”那些金属佬们围着这个火海,歌唱着他们的神,气氛欢快悠扬,好似火潮。
“吱”的一声巨响,雅达那有什么东西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