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民以食为天
等杨方循着香味走到后院，杨心也是直接扑入了他的怀中。
二人现在就如同刚刚热恋的小情侣一般，每天都有说不完的情话，哪怕仅仅只是才相隔这么一小会没见，都像是久别重逢一般。
不久之前方才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杀之后，杨方对此自然是更为依恋。
而在和少女寒暄腻乎了一阵之后，眼看着这锅乱烩兔肉已经可以出锅，让杨心去提前准备好碗筷分饭的同时，杨方也取来昨晚才刚刚泡下的黄豆，控干水分之后，全都加入了锅里。
经过一夜多时间的清水浸泡，这些黄豆体积有了明显膨胀，也不似之前那般坚硬，而是多了几分柔软的感觉，少数几颗更是已经能够勉强看到刚破出外壳的嫩芽，哪怕再多一天时间，就能获得大把新鲜脆嫩的豆芽。
只是可惜，事发突然，杨方也只能将这个过程强行中止。
而在最后的等待过程之中，杨方也是不由重新回想起刚刚升起的念头。
“都说民以食为天，厨艺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并且，这次泡发豆芽的尝试也基本可以宣告成功，更是给了他增加了不少信心。
和极其看重布料的缝制不同，厨艺对原料的要求就没有这么苛刻了，面对简陋的条件，一位优秀的厨师所能够发挥的空间绝对要比裁缝要大得多得多。
毕竟，哪怕就是一袋简单的黄豆，经过简单处理，都能变成豆芽、豆浆、豆腐、腐竹等多种口感、味道不尽相同的食材，若是加上不同的烹制手法，更是起码能做出十几种截然不同的食物。
虽然神州吃货基因源远流长，哪怕是如今这个时代，也早就有了豆芽、豆浆、豆腐等制作方法，记忆中甚至还品尝过类似的菜肴，但却也仅限于生活条件优渥的世家豪族，寻常百姓虽不至于像自己此前那般吃糠咽菜，但受限于工具以及消息闭塞的原因，至少在杨方看来，家常便饭都是随便糊弄，确保做熟就行。
这也是为何那俏寡妇一碗没什么油水的汤饼，就能引来络绎不绝食客的重要缘由。不然若是食物毫无吸引力的情况下，他们又何苦掏钱破费，和其他人挤在路上看便是了。
杨方自然是不愿让自己的娇妻同样抛头露面来招揽客人，不过他也有绝对自信自己制成的食物吸引力绝对胜过那俏寡妇的汤饼便是了。
不管赚多赚少，起码能有个进项，不会坐吃山空，虽然自己家如今的情况，这山早就塌方了。
而当他将这个想法告诉杨心的时候，杨心近乎是不假思索的便选择双手支持。
“九郎决定的，我当然支持。”
而她之所以如此果断，固然有对于杨方的信任之外，更因为面前这一锅冒着香喷喷热气的兔肉缘故。凭心而论，哪怕和父亲杨正在时曾打包回来的酒楼菜式，这锅兔肉也就卖相稍差一些。
对于这锅兔肉，她唯一的出力便是在杨方出门后帮忙照看灶火，其他不管是处理食材，还是调味，全都是由九郎一手完成。
也不知为何，明明九郎以前从没有接触过这些日常活计，现在却是一个一个反将她甩在了身后，从原本包揽所有事务变成了现在只剩下洗衣、铺床两件事可做。
不对，似乎还有一件事可做的……
少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又想到此处，当即又是颊浮红晕，不由低下头去，生怕和眼前人对上眼。
……
而等二人吃过饭后，便开始为明日搬家收拾。
让杨方颇感意外的是，这看似家徒四壁的家实际上却是有着众多物件，忙碌完毕之后竟是足足收拾出了七八个人高的包裹，令他不由担心起明日牛车是否足用。
确认过没有遗漏之物后，二人简单用温水沐洗一番，既洗去方才收拾时沾染到的尘污与汗水，也算是和这住了半年的家作一个简单的告别仪式。
而在好不容易将秀发擦干之后，杨心看到杨方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院中练箭，而是盘坐在床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让她不由一喜：
“箭是练不完的，可身体毕竟是自己的，现在咱们不用为赋税发愁了，九郎也应该多像现在一样抽空缓缓。”
杨方闻言，心中一暖的同时，停下了对凝聚真气的尝试，随后伸手将面前方才出浴的丽人揽在身边一并躺下。
“还是心儿关心我。”
又是一阵郎情蜜意的腻乎之后，杨方又将一直放在床头的启蒙书本取在手中，一如惯常一般开始对杨心进行启蒙识字。
只是，杨方终究不是柳下惠，再加上刚才出浴的状态更是让本就柔软细腻的少女肌肤变得更为嫩滑、水润，令他越发得爱不释手。
这也使得，他传授识字虽然依旧尽心尽责，可另一只手却也是对上下其手这件事格外投入。
才刚刚教了两句，杨心雪腻脸颊便早已羞红如二月桃花。
“九郎，好好教书，别闹……”
听着怀中佳人娇喘细气自鼻翼之下不断流溢，本就起兴动念的杨方心中更是再容不得其他任何想法。
“我可是在好好教书，倒是有人好像没有好好在听，甚至好像还流口水了。现在我可要训问检查前几日所学的功课，若是被我发现有错漏之处，可就少不了责罚。”
“责罚，嗯……什么责罚？”
杨心尽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回答，可声音却还是在少年的挑逗下忍不住变得娇媚颤抖了起来。
娇声婉转，愈令得杨方血气上涌。
“若你错了，自然便知道了。若是无错，也无需知道了。”不想破坏气氛，杨方板住脸，压制冲动，继续道：
“此为何字？又是何解何意？”
隶书本就字形复杂，和后世唐隶相比，汉隶又近篆书，笔势百转，风格多变，再加上杨方本就是有心为难，专挑困难生僻的字形，一连指了六七个字，杨心却也仅仅只勉强答对了一个半，其他就连读音都未曾记对。
不过，出现这种情况却也并非杨心学得不够认真，而是这个时代读书识字的难度着实不低的缘故，毕竟哪怕是认真在县学花真金白银读了几年书的自己，对于不少字都颇为生疏，更何况是对此毫无基础的杨心。
而此情此景，若杨心真全都答对了才叫他苦恼。
“疏漏百出，可愿认罚？”
杨方见状，不由一笑。
“心儿认罚，不过究竟是何惩罚？”
虽是明白九郎有心逗弄自己而提高了难度，但自己也的确是认错了字，她倒也是心服口服，甚至由于身体本能的反应而隐隐有些开始期待少年所谓的惩罚究竟是何。
杨方将手从简单的亵衣当中取出，虽有些不舍温软触感，但还是放下书本，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杨心美眸瞪大，不解九郎脑子里为何会涌出这么多千奇百怪的花样，莹润樱唇抿了抿，直觉得雪腻脸颊滚烫似火，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直到惊觉少年已经开始行动起来，方才娇嗔道：
“这怎么行？”
“还有，九郎你的腿不是伤了吗？”
杨方闻言，手上动作不由一缓，但有多年网络冲浪经验的他自然不会轻易陷入贫招的困局，当即便挪开身躺好，道：
“心儿，那你坐上来。”
少女本能的感到抗拒，但却终究架不住少年的循循善诱，最终贝齿轻咬了下樱唇，乖乖接受了自己应得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