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红月历】没有奴隶
毫无疑问,这件【封存物】目前还是被【沉眠之梦】组织所控制的,这一点,从它上面所覆盖的蓝绿色能量上就可以看出来。
这种能量,很明显和陈辞的绯红之力不属于同一个体系。
陈辞推测,这种蓝色的能量有很大的可能,是来源于【寒渊】之底的那位未知而神秘的存在。
他刚才的行为,就是在把那位未知存在的意识,从这一件【封存物】中抹除,大致类似于给它打上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换言之,就是把这件【封存物】的主人彻底变成自己。
对于他来说,这显然是一件没有多大难度的事情。
陈辞又随意扫了一眼四周,说实在的,以他现在的眼界,真分不清楚什么非凡物品比较珍贵,有着更高的价值。
但是挨个问笔记本又太过麻烦,他又是一个很懒的人,索性只粗略地根据其所含能量的多少来判断。
在随意地挑选了几件物品后,陈辞就把这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统统放进了身后的绯红隧道之中。
这个技巧还是他跟着徐清白偷学的,只需要利用绯红之力贯通相应的几个空间节点,就可以实现物品的长途搬运。
光听起来就很容易,事实上对于陈辞而言,这件事情更是一点也不难。
尽管最近因为【猩红之月】即将来临,天地间的绯红能量和他的联系程度,或者说亲密度降低了好几个档次。
但是完成这样的小事,对陈辞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
他甚至都不需要维系空间的稳定,绯红的空间通道刚一打通,天上的那一弯【绯红之月】就自然会替他出手。
陈辞其实有些遗憾,他主动来到这里,其实目的就是想看看【沉眠之梦】组织里,到底有没有多到能把他埋起来的绯红币。
要知道,他已经手头拮据很久了,甚至有时候,他晚上做梦都会梦到成箱成箱的绯红币。
要不干脆以后他直接改名叫绯红币之主吧......
不管怎样,利用自身的强大去掠夺他人金钱财物,这种事情是他的原则性问题,无论何时,陈辞都不会也不屑于去做。
但是黑吃黑嘛,这种事情就得另当别论了。
尤其是【沉眠之梦】这种邪教组织,陈辞巴不得这种事情主动黏上自己,好库库地给自己爆金币。
况且,陈辞刚才在不少拍卖物品里面,都发现了沉睡着的黑色寄生虫,目的为何,自然不言而喻。
“看来他们这个组织也没安好心啊,估计是打算等过一段时间,连人带绯红币一起收入囊中。”
“这样一算,我算不算是黑吃黑的二次方。”
陈辞突然间发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正当他坐在鱼缸前的台阶思考时,突然额角旁有一滴水滴落。
他有些诧异地转回头去,只见一张清秀俏丽的脸,此刻正紧贴在鱼缸的玻璃壁上面,双眼空洞地看着他。
陈辞被她那双无神的眼睛看得心里发毛,于是他赶紧从台阶站起来,快速扫了一眼她,然后赶紧挪开自己的目光。
非礼勿视。
嗯。
身材很好......
陈辞心念一动,绯红色的能量迅速编织成一件大衣,轻轻披盖在她近乎是赤裸的身体上。
直到此刻,他才松了口气,转头正视这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招惹他的人鱼少女。
“你叫什么?”
人鱼少女却一句话不说,只是一直盯着他看,陈辞很反感这种忽视他问题的沉默,于是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准备出去和吴尘两人会合。
不过就在此刻,她突然伸出白皙的手指,用力地把自己肩膀上的衣物撕开。
陈辞顿时有些急,他用力敲敲鱼缸,有些不满:“不是,你对我的手艺不满的话你可以直说。”
“你直接扯衣服干啥啊,就算是这身衣服丑了点,也好歹是我坚持与努力的结晶呃......”
陈辞突然打住话语,眼睛瞪大,紧紧注视着少女香肩上的大片雪白,啊不,是她肌肤上的那枚特殊的徽章。
刀剑交错,繁星点缀。
这是象征着【驱逐者】组织的独特徽章。
陈辞一愣,然后隔着玻璃问道:“不是,你是【驱逐者】?”
听到这个词语,人鱼少女的眼睛突然一亮,然后却又没有了多余的动作,任由陈辞怎么询问,依旧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陈辞有些头疼,这到底是个什么事情,这个【沉眠之梦】组织,怎么搞回来个不会说话的【驱逐者】。
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陈辞肯定不可能对她坐视不管。
口袋中的笔记本探出一角,提醒他道。
“主人,她好像是声带被非凡能量毁了,才导致她不能开口说话,您可以用自己的绯红之力帮帮她。”
陈辞如梦初醒,从指间凝聚出一缕浓厚的绯红之力,顺着鱼缸中的水流入她的喉咙,修补起来因为非凡能力而所造成的伤痕。
她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黯淡的眼睛中再度充满光彩,不过没过两秒钟,她便闭合上眼睛,呼吸声听起来异常平稳,看起来就像是沉眠了一般。
陈辞从一旁观察着她的神情,生怕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不对的神情:“这样应该可以吧,我只是个半吊子医生......”
“包救不包活的啊。”
然后,陈辞只见她闭合的眼睛再次睁开,只不过这次,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不对,甚至称得上是古怪。
看起来有点像是,含情脉脉?
陈辞心里已经有了不妙的感觉,他微微退后半步,然后温柔的声音便像一道索命符一样,直接传到他的耳畔。
“主人,你怎么不来调教......”
陈辞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身子陡然站直,义正言辞道:“同志,你不要这样说话。”
“都【红月历】了,祖国没有奴隶。”
他不敢再给这个犯病的人鱼少女说话的机会,直接一伸手,用大团的绯红能量糊住了她的嘴巴。
他叹了口气,再次敲敲玻璃,语重心长道:“同志,我理解你现在由于长期受到邪教组织的折磨,导致自己现在的精神出现扭曲,认知出现障碍。”
“甚至到了随便见到一个人,就想直接认他作为自己主人的地步。”
“但是你这种思想是不对的,我们应该努力去纠正,do you know?”
陈辞说得口干舌燥,甚至就连英语都飙出来了,然后就见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用指尖蘸着水,在鱼缸还干着的玻璃面上写字。
“你在写些什么?”
她的行为再度勾起陈辞的好奇,他的眼睛跟随着笔画移动,一字一顿地将她写的这句话念了出来。
“外...面...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