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岳门女将
西门庆想入非非，也玩心大起，逗弄道：“岳姑娘马术如此了得，不知是如何练就的？”
没有回应。
西门庆继续逗弄：“岳姑娘枪术如此精湛，想必日夜都在耍大枪吧？”
“锵啷——”
一道寒光从眼前掠过，吹起几根断发飘舞远去，一滴冷汗缓缓从西门庆额头滑落。
“安静点！”
西门庆连连点头，乖乖闭上了眼睛。
还真别说，挂在马背上，感受着有节奏的起伏，真有种别样的舒适感，西门庆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再醒来，已是到了汤阴县，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正缠着岳凌霜。
“二姐，这一年来，你们在家有没有想我？”
岳凌霜一翻白眼：“想你作甚？”
少年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沮丧道：“二姐竟如此无情，亏得我一回来就先来找你了！”
岳凌霜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嘴角微勾：“正好，你随我来，我测试一下这一年来，你在周同老先生那里学了多少本事！”
少年一听，一溜烟就跑了，只有只言片语在原地回荡。
“二姐一点也不心疼飞儿，飞儿去找三姐玩了！”
西门庆一个激灵。
飞儿？
不会这么巧吧？
于是他正色问道：“这是哪里？”
岳凌霜回头瞥了他一眼：“已经到汤阴县内，别急，马上就到府衙了。”
汤阴……时间，地点，都吻合，应该没错了，西门庆一阵狂喜。
此行来鹤壁煤矿办事，还有意外收获，连少年岳飞都碰到了！
面对十二年后的靖康之变，他突然觉得时间充裕了起来。
很快，西门庆与武松被押送到了汤阴县县衙，听闻岳凌霜讲述，县令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前往东平府求证。
西门庆与武松被安排了一个小院，除了不能自由出行，其余的招待倒是无微不至。
西门庆很满意。
只因那县令听闻武松武艺高强，直接令岳凌霜全天带队看守，倒正好对上了西门庆的胃口。
他也丝毫不客气，还当场写了一张本月的食谱，让下人带给县令。
次日清晨，西门庆倚在躺椅上，喝着燕窝粥，观摩岳凌霜带队晨练。
“岳姑娘，你真的很擅长玩大枪！”
“闭嘴！”
片刻后。
“岳姑娘，刚才那招沉体一字马劈枪，能再给我观赏……观摩观摩吗？”
“不能！”
又片刻后。
“岳姑娘，我想和你学学……”
“滚！”
“岳姑娘……”
“别叫我姑娘了！”
“岳将军！”
“嗯，什么事？不对，等会儿再说！”
……
一场晨练下来，深谙女道的西门庆已经摸清了岳凌霜的性格。
见到她的目光时不时扫向武松，西门庆暗叹：也难怪，作为一个女将军，喜欢刚猛汉子也是情理之中的。
然而他回屋取了两串葡萄，在后院洗完回来时，却看见地面上一片狼藉。
伴随着凌厉的风声，武松与岳凌霜在刀来枪往，西门庆一时间不知所措，也不敢阻止，否则自己怕是要变成比手中的葡萄还要小的碎片。
好在两人很快便停战了。
出乎意料，率先开口的是岳凌霜。
“你的武功，师承何人？”
“周同老先生。”
得到答案，岳凌霜也不说什么，只是脸上的冰冷略微融化些许，转身便回到门外继续执行看守的职责。
西门庆仔细搜索，“周同老先生”这个人物好像在哪听过，而且就是最近。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二姐！”
西门庆直接惊醒，一拍脑门，惊异地看向武松，正看见武松也略显意外地看向他。
武松，岳飞，师兄弟？
将大门悄悄拉开一个缝隙，二人默默向门外窥去。
岳飞美滋滋地坐在岳凌霜对面，两手一摊：“有弓箭吗，借我用用？”
岳凌霜摇摇头：“不能外借，自己买去。”
岳飞的脸顿时垮下来：“可贵了，哪有钱买啊！”
岳凌霜微微一犹豫，又摇摇头：“等过两日，我闲下来，带你去演武场练练便是。”
岳飞还是略微有些不甘，但也知道自己二姐这不苟言笑的性子，乖巧点了点头。
“那好吧，二姐你等着，过几年我就会和你并肩沙场，保家卫国！”
岳凌霜轻抚他的脑袋，正想开口，又突然警惕望向门口，西门庆与武松已经拉开大门，踱步而出。
“你们……”
“岳将军！”
“嗯，说罢！”
到底是不足二十岁的热血少女，西门庆投其所好，一下子就让她刻意营造的严肃氛围土崩瓦解。
“上级给你的命令是看守我二人吧？”
“不错！”
“那我们一同去演武场，应该不算你擅离职守吧？”
“不算。”
“那不就行了？这位小兄弟叫岳飞吧？正好我们也想看看武松兄弟的小师弟，拜师一年学了哪些本事。”
岳凌霜看了看西门庆二人，又看了看眼睛重新闪亮起来的小岳飞，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就一小会！”
……
听着演武场上一阵阵呼喝，西门庆略微向岳凌霜旁边凑了凑。
“岳将军，你这弟弟果真天赋异禀！”
说着，随手递了几颗葡萄过去。
岳凌霜竖起手掌微微一推，依然目不转睛盯着岳飞。
“那是自然！”旋即仿佛想到什么，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来，“你也懂武学？”
西门庆手掌一翻，很是自然地翻转过岳凌霜的手掌，将葡萄扣了上去，挑挑眉：“略懂，略懂，不过也想听听岳将军讲解一番，来，先吃点葡萄润润嗓子。”
岳凌霜略一犹豫，没有再拒绝，感受手上的触感，微微诧异。
“昨日这葡萄送去时，还有些生硬，短短一夜怎就似熟透一般？”
“嗯？岳将军不知道吗？我那屋子，什么东西都成熟的快，要不要进去看看？”
短短一日，岳凌霜也已经有点习惯了西门庆的调笑，此时干脆不再理睬他。
西门庆再次微微凑近一点，无奈笑笑：“其实也很简单，绝大多数的水果与苹果放在一起，就熟的很快。”
“苹果？”
“哦，这是我自己对它的称呼，你们可能称它为林檎。”
“哦。”
“然后呢？”
“然后什么？”
“这时候不应该夸我两句吗？”
“为什么？”
“以后你们可以买半生的水果，省钱啊！”
“用不起林檎。”
西门庆一时噎住了，只能强行转移话题。
“时间不短了，要不要叫停他们？”
看着小脸兴奋到红通通的岳飞，岳凌霜摇摇头：“再等一小会儿。”
……
“真是一小会儿啊！”
听着更夫的呼喝，西门庆戏谑地回头看向岳凌霜。
岳凌霜脸色一红，好在入夜已深，看不出来，只是拿枪杆轻拍了下西门庆的小腿。
岳飞的进步已经大大超乎她的想象，她忍不住对这个排行第五的小弟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测试和指导，待到回过神来已经夜色深沉。
“快走吧你！”
此时，远方的天空突然亮了起来，火红一片，甚是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