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信仰
“什么能量？”
李牧没有张陵那么强的感知能力，他只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并没有看出缘由来。
“不清楚。”张陵说道，他只是感知到胡人阵营后方爆发出一股强横的能量波动，并且这股能量通过一种奇特的方式，扩散到整个胡人大军范围。而且这股能量很诡异，竟然能够依附到胡人士兵的身上，似乎还可以减弱胡人士兵的痛感，增强他们的力量，让他们变成悍不畏死的杀人机器。
这股能量分散到每一个胡人身上都不多，增强的实力也有限，其实也并没有让胡人的个人实力比赵军士兵强多少，正常情况下，赵军士兵配合默契，对付得到增强的胡人士兵也不会落入下风。
赵军士兵的防线之所以会这么快就被动摇，完全是被胡人疯魔般的状态给吓到了。是人就会有畏惧心理，都会怕疼怕死，一个正常人遇到一个不怕死不怕疼，拼着死也要咬下你一口肉的对手，都会感到畏惧与害怕，更别说面前的敌人都是这样的，能够勉强维持住防线不崩，已经是李牧平时李牧严格训练的结果了。
“我听说，胡人部落里有一种人，他们称其为‘祭司’。”李牧身边一位文书突然开口说道。
“祭司？”张陵和李牧同时看向说话的这位。
“陈台，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李牧对自己这位文书说道。
“将军，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以往和胡人进行交易时，听其中的头领提到过。”
陈台仔细回想着自己从胡人头领口中听过的有关祭司的事。
“按照那位头领所说，祭司就是可以和神灵沟通的人，祭司们掌握着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力量，他们在部落中的地位很特殊，虽然不管部落的具体事务，但是就连部落的头领，很多时候也要听祭司的。”
陈台想了一会儿，又说道，“当初那个小部落的头领还提到一点，说在他们胡人当中，还有一位大祭司，这位大祭司十分神秘，甚至连很多胡人都不知道这位的存在。据他所说，没人知道这位大祭司活了多久，也很久没人见过这位大祭司出手过了，就连每年祭祀神灵时，这位大祭司都很少出面。”
“对方有没有和你说过，祭司都会些什么手段？”张陵问道，只有搞清楚对方的手段，才能有针对性的应对。
“没……没有。”陈台苦思了片刻后，摇着头说道。“他只是和我说过，祭司能够和神灵沟通，他们的力量全都是由神灵赐予的，祭司就是神灵在人间的使者。”
“世间哪有所谓的神灵，不过都是用来愚弄世人的把戏。”李牧冷哼一声，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武将，李牧对于鬼神之说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
张陵虽然没有像李牧这么心直口快，但是他和李牧一样，从来不信这世上有所谓的鬼神，所谓的鬼神，在张陵看来，不过是强者用来愚昧世人的把戏。
“先不说对方有没有神灵，但是我大概知道对方使用的是什么力量了。”张陵说道。
“先生有眉目了。”李牧一听，瞬间大喜。
张陵点了点头，按照陈台所说，李牧猜测，胡人所谓的祭司，使用的力量就是信仰之力，和当初的天泽一样。
大道三千，世间的力量有许多，如张陵的雷霆之力，焰灵姬天生的驭火能力，信仰，也是一种力量。
只是单个人的信仰力量太过弱小，很难被察觉到，但是当成千上万的人虔诚的信仰某种东西，并且长时间的去祭拜，长久的积累下来，这股力量是无比庞大的。
胡人认为部落中的祭司是神灵的代言人，能够沟通神灵，其实并不是他们真的能沟通所谓的神灵，他们只是能够沟通那股庞大的信仰之力，并且能够借用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就像天泽使用的腾蛇一样，那是百越的图腾，无数的百越人长久的祭拜他，让天泽能够使用信仰之力召唤出腾蛇的虚影。
腾蛇依靠百越人的信仰存于世间，当百越人不再信仰腾蛇，不再祭拜它时，腾蛇也将不存于世间了，天泽也将召唤不出来腾蛇虚影。
胡人所谓的神灵也是一样，正是因为他们崇拜这些神灵，这些神灵才会存在，胡人部落中的祭司才能沟通这些神灵，使用他们的信仰之力。
因为这些信仰之力都是因为胡人而来，所以胡人祭司才能通过特殊的方法，将这些力量短暂的借给这些胡人士兵。
信仰之力是一种很特殊的力量，普通人想要借用这种力量并不是没有代价。当下的胡人士兵，附着在他们身上的信仰之力，给了他们更强大的力量，但是也让他们暂时失去了人性，五感缺失，只能按照本能行事。并且等到胡人祭司将信仰之力收回之时，这些士兵会萎靡很长一段时间。
“有眉目了，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一切都和胡人的大祭司有关，只要能够解决了他，那些胡人身上的力量也会消散。”张陵说道。
“先生需要什么帮助，请尽管吩咐，牧一定倾力配合。”李牧拍着铠甲说道，他现在就指望着张陵了，战场的局势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如果再不能阻止胡人这诡异的手段，防线一破，胡人能够轻松的长驱直入，整个北地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挡胡人铁蹄。
“将军对我最大的帮助，就是坚持住，不要让胡人攻破防线。”张陵说道。
“可胡人祭司在他们阵营最后方，那里一定是重兵防卫，先生难道要一路杀过去不成？”李牧说出自己的疑惑，从这里到胡人祭司所在的地方，不仅要穿过一大片战场，如今有十余万人在其中厮杀，光走过去就需要不少时间，更别说还要面对随时会从四面八方捅过来的刀枪剑戟。
就算侥幸通过战场，胡人还有数万最精锐的骑兵团团守卫，这些可都是胡人最精锐的部队，他们的职责就是守卫单于和这些祭司的安危。
面对数万精锐士兵的保护，就算是七国最强的剑客也无法做到硬闯进去吧。
“我自有办法进去，将军只要坚持到我解决胡人大祭司，即可转守为攻。”张陵十分自信的向李牧保证。
“先生真有办法过去？要不然我让李归率领骑兵护送先生过去。”李牧提议道，李归的骑兵到现在都没有动，如果张陵真有办法解决掉胡人的大祭司，那么就算牺牲掉李归麾下的所有骑兵，只要能将张陵送过去，在李牧看来就是可以接受的。
“将军难道忘了那日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了么？”张陵边问边双手掐诀，还没等李牧反应过来，张陵人就已经消失在原地，唯留下一句尾音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