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逐出师门
元青山被她这个亲昵的态度吓的神情一僵,原本紧抿的唇角不自觉的向上勾了起来。眸子专注的看着墨安亦的表情,知道她真的已经毫不在意当年之事,心口一松。再次开口说道:
“这次荣家的人也会一起去,你带上玄若也好,他是你的弟子,这些年都是他以你的名义在外征战。对这些世家之人了解的比你多,跟着去也有个照应。你向来是不认人的,让玄若多提点你一些也好。总有个照应。”
墨安亦是明白了,这师兄是对他是有多没有信心啊。她只是记不住人脸,又不是残了。
不过,九幽魔渊这事上,她除了要加固封印之外,还是想去看看当年原主在魔渊之地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清冷正气的玄蕖真人会变成后来的暴虐嗜血。
并且让玄若多参与宗门之事,也能让人在宗门联盟的草台班子里站立住脚跟。至少可以刷刷存在感,即便是以后真发生些什么,也有个可以缓冲的情分。
“小墨。。。”元青山有些难以开口,”
“玄若不方便的话,你也可以自己在宗门里挑选合适的弟子跟去,他那边我自会与他说明白,给予他相应的补偿。不行,我让白飞陪你去也行!”
玄蕖峰的事,虽然他不过问,但也并非完全不知情,墨安亦此前对玄若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只是一味的躲避,也没追责。说来也是他这个掌门存了私心。
但九幽魔渊之事非同儿戏,
修补阵法结印时,开启阵法之人会将神识全部灌注在封印的阵法之上。这时是最弱,最不防备的时候。若这个时候有人乘虚而入,那结印之人便会非常危险。
所以结印之人都会带上自己的亲传弟子或者可以完全信任的族人陪去。
玄若作为她的亲传一起过去无可厚非,但以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
“放心吧,之前的事是我做错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嘛!若我这次抛弃他,选了其他人前去岂不是又无法修复了关系了。”
元青山抿了抿唇角,又看着一副没心没肺样的墨安亦,总有些放心不下,玄若这孩子看似温润良善,可实则心思深沉,那个幽深的眸光里,他有时候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放任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在小墨身边真的好吗?
只是在看到墨安亦坚定的眼神后,还是放弃了劝说。
“行,既然你决定了,师兄就不再多说了,注意安全”
宽厚的掌心落在墨安亦毛绒绒的头顶,温暖有力。
接着三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话,看着远处灵气团子开始渐渐消散,便准备起身离开。
“你这弟子不错,修为扎实,气息平稳。看来突破的不错。我们就先走了,你自己准备下,明日启程。”
云青山和陆白飞两人一离开,
墨安亦点了下足尖,往玄蕖峰方向飞了过去。
原本消散的灵气突然疯狂翻涌,似要将整个山峰搅碎。
“剑意?”
墨安亦猛的加速向前,他悟出剑意了?
但见一道绚烂至极的剑气径直冲向玄蕖峰。
“轰!“一声巨响,仿佛天地都在此刻炸开,原本高耸如云的山峰,就这样被凌厉的一剑削掉了一块!
“无相”
玄若领悟的剑意,竟然是“无相”,无招无式,全凭心境,剑随意动,意到剑到。
这到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还以为什么龙啸九天,斩浪破晓这些个中二剑意,
“我靠,我的醉芙轩!”
等墨安亦反应过来,极速赶到的时候,玄蕖峰顶,已经片甲不留。醉芙轩内的小窝如今已经变成漫天尘埃消散在天地之间。
少年立身在断峰之上,金丹大圆满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收敛,威压如浪,向四周滚滚散开。原本假意的眸子里,有了些真实的情绪,就这么持剑淡淡的盯着飞身而来的墨安亦。
疯狂的眼神里,有种下一秒就会持剑捅穿她的心窝子。
“啪~”
还没抬起的手臂就被一道青绿色的灵气给震麻。手中的长剑哐当砸入土中。玄若脸上的神情又冷了半度,比冰霜还要寒凛。
身侧的手掌紧了紧,
又要开始了?这次准备怎么对付他?
虐打?还是挑断经脉?
“啊啊啊啊!你这个逆徒,你知不知道修个房子要多贵!”
??
玄若脸上一怔?原本如霜的脸色扭曲了一下。
啥玩意?他漏听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修房子?
玄若这才反应过来,机械的转头,眼神瞥了眼光秃秃的山头,莫名的有些心虚。
墨安亦捂住心口大口呼吸,气的心肝脾胃都疼。
这。这逆徒,她要将他逐出师门,
她那么大一个院子,那么多好看的衣服。没了,就这么一剑劈没了,这败家玩意,她要逐他出师门。
心里气归气,还是递给了他一个丹药瓶子。
有了大棒子,必须得跟上甜枣儿。这是带崽的中心思想。
“刺龙果味道的,给你稳固修为用”顿了顿,继续肉疼的补充了一句,“但是,修葺醉芙轩的费用从你宗门收入里扣,”
玄若拧着眉头看着手中的丹药,扔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这位师尊在闭关出来后,完全不按套路走,所有的行为都在他的意料之外,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刚刚在看到,眼前暴躁,气的跳脚的师尊时,眼底滑过的那一抹真实的笑意是他从未有过的。
他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最终还是收进了储物袋。
玄若坐在蒲团子上,一脸冷漠的添柴。余光看了一老鼠精转世般。咔嚓,咔嚓嚼着刺龙果一个时辰没停歇过的墨安亦,额角抽了抽,
“快快快,快反面,肉串要糊了。”
玄若难得暴躁的扒了扒头发,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熬夜在山顶上陪她发疯。
一个时辰前
他在离开山顶,走着走着,鬼使神差的又掉头走了回来,就见小小的一个身影窝在一个石墩子前,迎风流泪。
心中一软,最终还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