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妖武
“进一步海阔天空。”
“退一步万丈深渊。”
“好好好。”
“受教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今天我也送你一句话。”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秦虎怒极而笑。
他被人称为秦家之虎。
行事向来癫狂，如暴虎冯河。
今日他才发现，陈凡比他更疯更狂。
居然带着几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书生，就要抓捕自己。
“来人，给我干掉他！”秦虎低吼的同时，不动声色间，悄悄退至人后。
他行事是虎，不是傻。
他实力也就高出王彦一线。
可王彦对上陈凡一招都没接下来，就被打的跪地。
今日如果不是带着帮好手，绝对不会找上陈凡。
即便如此，还觉得不保险，暗中布置人手，要暗中偷袭。
结果，还没动手，偷袭的就先被干掉。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陈凡比他更疯。
“力气这么小，没吃饭吗？”
陈凡踏步向前，无视长刀劈斩，栖身直入。
唰，长刀落空，对方手腕搭在陈凡肩膀上。
陈凡稍稍抖肩，立刻震碎了对方腕骨。
侧旁长剑刺出，只差一拳距离，就要刺穿陈凡心房，偏偏陈凡稍稍撤步，对方招式使老，就再也刺不下去。
嗡，手斧高高竖起，力劈而下，沿着陈凡眉心，鼻尖掠过，刮起的劲风甚至撩动了陈凡头发，险之又险，但也就只能到这个程度。
陈凡负手而立，脚步旋走，衣带当风，飘逸洒脱，有股任凭风吹雨打，胜似闲庭信步的感觉。
“玛德，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感知力，反应怎么敏锐到了这样的地步？”秦虎看到陈凡如同刀尖上跳舞，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他已经足够高看陈凡，现在看来，远远不够。
“王彦当真输给他一点都不冤。”
“这种洞察力，反应力，不高出两三重的实力，根本不够瞧！”秦虎眼皮子狂跳。
“虎爷，我来！”有人拦在秦虎身前，手中长刀挥舞的水泼不进。
“好刀法！”
“精妙绝伦！”
许多人双眼一亮，脑子里跃出这样的念头。
然而不等称赞出声，下一刻，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还不错。”
“不过要出师……回去再练三年。”
陈凡视若无睹。
伸手就朝前抓去。
刀芒卷动，寒气逼人，锐意十足。
别说血肉之躯，金石都要削断。
但当陈凡出手的那一刻，漫天飞雪刹那消融。
削金断铁的长刀，更是被陈凡手掌如牛舌卷草，卷了过去。
空手入白刃！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个个心头一跳。
至于刀手则满眼都是难以置信，脑子里过电般，不断闪现刚才的画面，想要复盘而出。
可惜陈凡没能给他机会。
手腕抖动，刀柄横过，直接将其砸翻在地。
随后陈凡如虎入羊群，拳脚开合，短短片刻功夫就倒了一地。
“你也给我过来吧！”陈凡抬手，拳如翻天，横压而下，隐约间竟传出了风雷声，震的人耳膜生疼。
秦虎比陈凡足足低两重境界，哪里抵挡的住，直接被拍了个滚地葫芦。
身为秦家之子，狼狈如此，脸上哪里挂得住，瞬间进入红温状态。
“从今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秦虎两眼发红，脸面狰狞，状如狂虎。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最多关个几天。”
正如秦虎不敢袭杀自己一样。
自己也不能直接干掉对方。
要不然秦家那边没法交待。
但打个半死，不要死在当面，应该没什么问题。
陈凡念头波动，拳风嘶吼，要出手废掉秦虎。
哪里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秦虎身上突然传出奇异的能量波动。
“这种气息……”
陈凡眼神动了动，心中生出警惕。
“这是你逼我的。”秦虎低吼，气势陡然飙升，有种野性力量在释放，周围人承受不住纷纷避开。
唯有陈凡，灵觉感应下，隐隐看到，秦虎身后浮现出一头斑斓猛虎，二者之间似产生了某种神秘联系。
“给我去死吧！”秦虎打出一拳，虚空中斑斓猛虎低吼声中猛地蹿出，化作流光，缠绕在拳风上。
“这是什么功法？”陈凡早在察觉到不对的第一时间，就远遁而去，此时已经到了六七十米开外，然而秦虎拳风鼓荡下，横扫而过，沿途桌椅尽数爆碎，墙壁都被轰穿，这让他大为惊讶。
这已经不属于普通武功战技，而是类似某种超凡力量！
“那头猛虎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现实某个地方存在这样一头猛虎，秦虎借用了它的力量？”
“如果能这样借用，那么练武的意义又在哪里？”
陈凡念头波动，想到秦琳送给自己的那块玉佩：“关键时刻，打开能救自己一命，激活条件是什么，拥有自己的意识，能够自动区分敌我？又或者是触碰，沾染？”
陈凡目光垂落，注意到秦虎指掌上沾有鲜血，上面透发出浓烈的野性气息外，还散发出淡淡血光。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血光变得黯淡，那股子野性气息也在飞速消散。
“有一定时间限制。”
“但这样的力量，炼力境大成，挨上一下，搞不好会被直接打爆。”
“而且，我的灵觉居然都遭到了压制。”
陈凡修习龙象般若功，感知力惊人，刀斧加身，轻松能够避开，胜似闲庭信步。
然而现在，他发现，自己灵觉放出，探测范围小了整整三分之二的样子，整个人更是有种被强大凶兽盯视，随时要被吞食掉的的恐怖感受。
“原本想要搂草打兔子，没想到惊出头剑齿虎。”
陈凡低语，身形闪动，直接冲出酒楼，这种情况下，对着蛮干，殊为不智，等拖够时间，到了那时就该秦虎倒霉了。
“留给秦虎的时间并不多。”
“优势依旧在我！”
拉开距离，飞落长街，灵觉立刻得以恢复。
反观秦虎刚刚爆发的猛，气息却已经开始回落。
这种回落趋势，按照陈凡推测，撑死半炷香时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心中警兆陡生：“好强大的气息，不好，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