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冬猎
摇摇头，陈凡随手就将请柬丢在桌上。
去是肯定要去的。
不去怎么完成成就。
但绝非现在。
要在观望观望。
温绮都知道提醒自己小心秦家。
那么她背后的温家，还有城内其他家族，势力呢？
事实证明，陈凡观望的心思是对的。
是夜，有几位高手，探访秦家。
不知发生了什么，几方人马混战，声势惊天。
翌日，城内处处都在传言，秦家发生的事，死伤可能比所谓的海匪攻城还要大。
然而无论秦家还是其他势力，都没有承认，甚至表示纯属无稽之谈。
唯有知县大老爷心情很不错，说什么数目大差不大之类的话，不过也没什么人去考究到底是什么意思。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仔细说给我听。”王峻峰让人把陈凡喊到了值房，询问道。
“昨天？”
“我也不是很清楚。”
“好像是秦家那边出了什么事。”
“不过你也知道我就一赘婿，没什么身份地位，家事向来与我无关。”陈凡道。
“我说的是昨天。”
“我的老天奶。”
“我怎么听说，你当街打死了好几个人，还把二十多号人给关进了大牢？”王峻峰话都有些说不利索，显然吃惊不小。
尤其看着陈凡那与古之潘安，宋玉之流，不能说相似，只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清俊颜容，怎么也和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联系不到一块。
反差过于巨大。
以至于很难让人相信。
可说的人有鼻子有眼。
而且还牵扯到自己，就由不得王峻峰不着急上火了。
感知到王峻峰的关切与焦虑，陈凡把昨天的事，大概说了遍。
“不是你主动挑事？”
“我怎么听说，是你故意去找秦虎的？”
说到这里，王峻峰狐疑道：“还有你让我把你弄去校卫那边，目的就是秦虎吧？”
“没有的事。”
“我带着张诚几个去吃饭，碰到秦虎一帮人。”
“张诚认出里面有几个汪洋大盗，要去告发，双方起了冲突。”
“没办法我才帮张诚出的手。”陈凡自然不可能承认，是自己主动去寻秦虎麻烦，哪怕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自己不承认，那就是没有。
只是陈凡对颠倒黑白那个人很感兴趣。
“到底是谁污我清白？”
“这官司就是去知县那边，也是有得打！”陈凡道。
秦家那边一堆鸡毛鸭血。
县学这边，倒让陈凡心思得了些许宁静。
这让他仿佛置身于过去。
有种特殊的感情蕴含其中。
不愿用什么冷酷手段。
可现在有人居然敢搬弄是非？
真以为自己提不动刀？
“你不要管是谁。”
“总之，一口咬定，就是见义勇为，仗义行侠。”
“知县老爷那边都判了的案子，别人也翻不了。”
陈凡口气变得冷硬，刚刚还担心他的王峻峰，想想传闻中陈凡杀人不眨眼的模样，又是一阵心惊肉跳，这要让他知道谁打小报告，不得被掐吧死？
“你安心读书。”
“其他我能帮你尽量帮。”
王峻峰还是宽慰了几句。
两人认识时间虽短，可陈凡做事勤勉，读书认真，最关键还乐善好施。
这才几天功夫，自己就又是发财，升官也有那么点可能。
哪里舍得让陈凡出事？
不对。
王峻峰忽然缓过神：“你也得注意着点，能忍则忍，千万不要动怒。”
真如传言所说，陈凡妥妥就是头吊睛白额大虎，县学所有人都和小白兔差不多，哪里经得起他拨拉。
交待了几句，王峻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这时候自己值房。
看着淡定看书喝茶的陈凡，王峻峰吁了口气，得，自己还是找司吏去谈谈心，别让觉得人走茶凉，我要让他知道，哪怕他不做这个司吏了，我也是他最交心的属下。
陈凡这边得了王峻峰帮衬，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错非还有秦家不断派人邀请，他差点以为自己在还在大学学堂：“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咦？”
“此句，真是极好。”
“可是你所做？”
王峻峰满眼都是欣喜。
这些日子读书，陈凡已经知道，武朝不是自己熟悉的任何朝代。
文化传承似是而非。
诗词歌赋文章，也不尽然相同。
比如这首，唐多令·芦叶满汀洲，即便最喜诗词的王峻峰都不曾听过。
因为就从未出现过。
“看你这么高兴，可是司吏之位有眉目了？”陈凡岔开话题。
“果然，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陈凡。”
王俊峰掉了句口袋，与往日气质相比，多了几分跳脱，旋即又恢复如常：“确实有些眉目了，司吏答应过几日帮我在教谕、训导那边说些好话。”
陈凡点点头，提醒道：“打铁要趁热，过几日？这种事，哪里有拖的道理，你告诉他，要去就尽快去。”
“我哪里催的动司吏。”王峻峰自嘲的笑笑。
“有一样东西能。”陈凡道。
“什么东西？”王峻峰好奇。
陈凡没说话，直接丢下五十两面额的宝钞。
王峻峰无语凝噎，有钱真好。
飞快将宝钞收起，王峻峰信心倍增。
但他没有立刻出去，而是自来熟的帮陈凡倒了杯水。
“倒也不是推脱。”
“而是这两日学宫要参加冬猎活动。”
“其他事都要往后放放。”王峻峰给自己也倒了杯水，坐下道。
“冬猎？”陈凡想了想，并没有与之相关的讯息。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春日要踏青，冬日要狩猎，才能壮阔胸怀，活泛气血，聪明耳目，比终日苦读效果要好许多。”
“况且，冬猎，这个‘射’可是君子六艺之一。”
“所以县学每年都会参加冬猎活动。”王峻峰道。
陈凡注意到，王峻峰所说的是参加，而非举办，便又问道：“怎么除了县学还有别的人？发起者是谁？”
“发起者是府城学宫。”
“参与者，除了各县学宫，还有书院，以及世家子弟，武道门庭。”
“可谓一场盛会。”王峻峰悠然神往道：“如被后者看中，挑选为门人弟子，那才算光耀门楣。”
“等等，武道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