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防民胜于防贼
至少在李枫的印象中，没听说过上官灵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多谢李大哥了。”
上官灵说话的语气都亲切了不少。
听的李枫心里那叫一个舒服。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过却让自己的形象在女神面前高大了不少。
“上官东家需要多少酒？我也好早点准备。”李枫说道。
“枫哥称呼我灵儿即可。叫我东家显得见外了。”上官灵脸颊浮现一抹羞红。
“这酒刚上市，我也不晓得销量如何，先要一百坛吧，我可以先预付二百两定金。”
一百坛酒已经不少了，等都酒水铺开，以后只会更多。
“好，七日后我先送过来五十坛，剩下的五十坛半个月后再送来。”李枫想了下说道。
“没问题。”上官灵莞尔一笑。
就在李枫谈好生意打算离开的时候，上官灵犹豫着叫住李枫：“枫哥。”
听着上官灵的话，李枫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面带犹豫的上官灵。
只见上官灵缓缓走到李枫面前，胸前微微起伏，踮起脚尖在李枫的嘴边轻轻一点。
李枫登时僵在原地，原以为亲上官灵的想法已经化为泡影，没想到上官灵竟履行的约定。
“枫哥是君子，但我上官灵也不是小人，答应的事情，自然要做到。”上官灵眨着美眸，面带娇羞的道。
虽只是轻轻一点，不过李枫的魂就像是勾走了一般，站着回味了半天。
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官灵早已经走出了包厢。
“看来心智还是不够坚定，这样以后很容易吃亏呀。”李枫脸上浮现一抹苦涩，若是刚才上官灵提出以一两银子买一坛酒，估计他都会答应。
下了二楼，秦掌柜早已经备好了二百两银子，满脸堆笑。
“东家刚有事走了，让我备好了银子。”
李枫接过二百两银子，向着秦掌柜笑道：“家里还有几坛酒，你叫一个小厮取来。”
听着李枫这话，秦掌柜激动不已，刚才的酒他也尝了。
他和酒打交道几十年，从未尝过如此浓烈的酒。
以他的经验，这酒若是在铺开的话，定可以席卷整个小溪县的酒市。
“好，我让六子跟着过去。这几坛酒按照原价，决不能让李兄弟亏了。”秦掌柜笑着说道。
家里差不多还有四坛半，就是二十两银子，秦掌柜爽快的先付了银子。
六子跟着李枫回去，把四坛酒带走，留下半坛李枫打算自己喝。
“喏，你的苦籍。”李枫将盖了官府印章的纸交给程蒹葭。
程蒹葭接过苦籍，看着上面的文字，脸上浮现一抹苦涩。
没想到自己堂堂大楚女帝，竟然入了苦籍。
苦籍是一种身份，通常是因为战争，灾难，一些百姓因逃难而离开家乡，苦籍可以让他们合法避难。
不过这一次遭难，也让程蒹葭看清了大楚百姓处境，当然也看清了朝臣是如何愚弄她的。
“朕要是有机会重回京城，势必要将这些误。国臣子全杀了。”程蒹葭冷艳的脸上浮现一抹决然。
李忠带着七八个汉子，聚在李枫的院子里。
“枫哥儿，你让我招的人，都是本村的老实汉子，信得过。”李忠笑着说道。
听着李忠的话，李枫面带感激，要是没有李忠帮助，这些人是不会给自己干活的，毕竟他的名声并不是很好。
“李枫，我可是看在忠哥的面子上才过来的。”村民李刚说道。
“要不是忠哥担保，我们可不给力干活。”又一个汉子说道。
李枫知道自己的信誉不好，能招这么多人，多亏了李忠的帮助，对此李枫也是感激万分。
李枫向着众人保证道：“以前是我李枫混账，不过我李枫向诸位发誓，以后改过自新，绝不会愧对大家。”
为了让众人信服，李枫先支付了几个汉子一个月的工钱。
“每人每月五钱银子，另外中午管一顿饭。”李枫豪爽的说道。
听着李枫的话，在场的众人都惊住了，正常的情况下一个青壮汉子，一个月也就挣三四钱银子，而且是不管饭的。
李枫开的工钱比别人高，还管饭。这样的待遇，他们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要不是李枫承诺先给银子，他们绝对会认为李枫是在诳他们。
李枫二话没说，掏出四五两银子，给别人分了五钱。
李忠和李刚几人，拿着银子，半天才反应过来。
李刚的脸上更是带着一抹尴尬，就在刚才他还质疑李枫，没想到李枫竟然真的分文不少的给了他们。
“行，枫哥儿已经给银子了，咱们就干活吧。”李忠向着众人笑着说道。
“人无全人，枫哥儿以前混账过，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人总是会改变的。”
见李枫如此大方，众人对他也改观了不少。
“忠哥，你找铁匠师傅定做一口大铁锅，要这种形状的。”李枫掏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个腹大的铁锅。
这样的铁锅可以盛更多的酒，也适合打造蒸馏设备。
忠哥眉头微微一皱：“这么一口大铁锅，估计铁匠师傅不肯打造。”
“为何？”李枫问道。
李忠说道：“朝廷对铁管控的严，这么多铁，得需要官府的公证，他们才敢打造。”
听着李忠这样说，李枫才反应过来。
大楚防民胜于防贼，百姓能够拥有的铁器都受到限制。
就连家里的菜刀，都需要登记重量和形状，而且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官差检查。
生怕百姓把铁融了打造成武器。
而且大楚冶铁技术尚未成熟，铁器都比较笨重，因为韧性低，容易崩断，所以都比较厚重。
一旁的程蒹葭听着李忠的话，脸上带着一抹尴尬，这条律法还是当年她恩师提议的，为的是收集天下的铁打造武器，北伐鞑靼，收复失地。
只是程蒹葭不知道的是，她的恩师并不是为了北伐鞑靼，而是怕百姓造反。
大楚官僚垄断严重，官商勾结，欺压百姓。
以前百姓手里有铁器的时候，经常会出现百姓与官商对峙的局面，甚至打死了不少乡绅和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