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科学技术是第一战斗力
“陛下,臣唐明……”
“臣……”
“臣……”
……
几乎是瞬间,就有一群人争抢着要建言献策。
子婴心情大好,也不管众人说的是什么,全部都让边上的侍从一一记录下来,表示他要认真细品。
秦王的态度,还有那一句“举贤不避亲”,让群臣越发汹涌的建言献策。
甚至有的人,干脆直接就问侍从讨要了笔墨,自己提笔当场写了起来。
权力的滋味,任何人都无法拒绝这般诱惑。
子婴不清楚凭借着一个穿越者对于未来的先知先觉,是否可以百分百干掉刘邦项羽这些人,光复大秦,重整山河。
但是,只要他愿意把财富、权力拿出来分给别人,集思广益,那战胜项羽刘邦等诸多叛军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宴会后,子婴将老将李信单独请入留在帐篷内,相谈至后半夜时分,李将军这才带着满脸的激动离开了行营。
打着哈欠的秦王刚刚用热毛巾擦了擦脸,便躺在床上呼呼睡去。
进入十月后,汉中的天气就变得很冷了,更别提住帐蓬,那就更冷了。
只是,在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太监的暗中操作之下,所有露天住在营帐草棚内的百姓们,都知道了秦王吃饭的时候,曾顾问左右“子民吃了吗?”
左右有人言:“粮秣都已经悉数下发”后,秦王方才吃饭。
又看到秦王未曾住进南郑城内的行宫后,黔首们心里就暖暖的,哪怕天气再怎么冷,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天色刚亮,子婴忽然醒了过来,顶着红红的眼睛,呆坐了好一会儿,这才将韩谈叫来问话。
因为他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被项羽在咸阳腰斩弃市了……
“先把群臣的谏言,分门别类整理好,然后再单独划分出一片区域来,优先修筑简单的房舍,当作议事堂,当作群臣当下处理朝政的场所。”
子婴一边琢磨一边说道,那梦境过于真实,他现在心里都突突直跳。
韩谈纷纷记下。
末了,子婴看着韩谈,发现了些什么异常的地方,便直接问道:“有什么事情?”
韩谈忙躬身道:“陛下,唐明和巴音昨个儿宴会后,各自推举了二十人入朝为官,都在此处。”
他心里有些吃惊,陛下怎么看出自己有事要禀报的?
子婴看着韩谈手捧的竹简,微微一笑:“那其他的大臣呢?”
这些人愿意推荐亲族子弟入朝为官,那说明他们还没有彻底放弃秦国。
“最多的不超过五人,他二人……”韩谈低下头,不敢再说。
“都选为郎骑,侍奉在禁中便是。”子婴琢磨着道:“日后有才能,自然陆续出仕。”
郎骑在眼下的秦代的政治体制中,便是官员的后备人选。
子婴这般做法,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韩谈心中却依旧觉得唐明和巴音两人,过度理解了“举贤不避亲”这番话。
只是,陛下为什么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遵旨。”
子婴舒展着筋骨,“去把将作少府找来,寡人有额外的事情吩咐他。”
韩谈躬身退下,子婴便开始琢磨起来,改进冶铁炉的问题。
战争依靠什么取得胜利?
天时地利人和那种玄乎的事情,子婴不太懂。
但他懂怎么制作高炉冶铁。
叛军们的武器铠甲都还在是青铜合金,以及少量的铁器。
自己这边若是直接上纯钢的武器铠甲,那孰强孰弱,岂非一目了然?
念及于此,子婴便提笔在布帛上,开始画起来了高炉炼铁。
木炭对于冶铁虽然也不错,但实际上还是比不上煤炭。
子婴捉摸了片刻,又提笔将煤炭记录了一笔。
这时候的煤炭,被称之为石炭,脱硫的技术还没普遍开来,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洗煤脱硫这简单的物理脱硫办法,也足可以一用。
眼下跟随子婴到了南郑城外的百姓,足有十数万之众。
人手方面,是一点也不缺。
思索到了这里,子婴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群臣在商议征兵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没有人想着从这些追随自己的百姓中募兵呢?
子婴也想不透这个问题。
有了优质的钢材,折叠锻打钢刀武器、包钢法等等,这些东西就可以提上日程。
子婴放下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皱着眉头往营帐外看了一眼。
时间过去多久他不知道。
只知道随行伺候的小宦官,都已经进来换了三次火盆了。
但却依旧不见韩谈把将作少府找来。
子婴端着热水抿了几口,又开始琢磨了起来。
对于这个相对原始的时代,他接触最多的,就是以前看过的历史网文。
对了,马镫!高桥马鞍!
子婴立刻提笔记录下来。
至于其他的,那就等日后想起来再说吧。
不过,他也额外画了一把椅子,还有高腿办公桌,稍后等将作少府到了后,让这家伙先把这东西打造出来。
这个时代跪坐的方式,子婴是真不习惯。
相对而言,他还是习惯座椅办公桌的办公方式。
“陛下……”
王后挽着食盒莲步走了进来。
子婴嗅着食盒内的炖鸡的味道,虽然唾液开始分泌,但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都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了,韩谈居然还没有把将作少府找来!
看着忽然面对炖鸡表情愠怒起来的秦王,王后只以为自家夫君是对今日的饭食不太满意,心中略感担忧,方才要解释什么,就听着王帐外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陛下,将作少府到了!”
“请进来。”子婴跪坐起来,脸上的冷厉更甚三分。
王后明澈的眼睛睁大了些许,好似瞬间懂了些什么,她侧身跪坐在一边,将宽大的衣袖摆设好,免得随大王接见臣公,失了仪态。
只是,出于某种担忧,她又伸手扯了扯自家夫君的手肘,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地轻轻摇头。
子婴忽然懂了王后的意思,现在可不是对朝臣倾泻怒火的时候,往后还有更多的事情,要仰仗群臣,万不可触怒了他人,以免这些人心生怨言,重蹈二世皇帝胡亥的覆辙。
他只好将脸上的愠怒收敛了三四分,摆出一副平常模样。
没办法,这是非常时期,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西南行。
只是,当子婴看到走入王帐的将作少府后,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卿家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