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武大郎,谁杀了吾弟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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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霸气的张都监,神秘的液体

大堂外,多嘴的帮工被拖走了,哀嚎声慢慢远去。

大堂里,东平府来的钱参军喜笑颜开,张二爷则一脸愤懑。

再次运功过度昏迷过去的武植,手垂脑袋歪,又是一副快要咽气的晦气模样。

脸色铁青的张大官人俯下身子,一巴掌抽了上去。

“贱皮子,你怎敢死去?

谁让你死的?

你想害死我张家吗?”

飞溅的口水,喷湿了武植皱巴的脸皮。

没等他抽出第二记耳光,张五挡下了。

“官人,人好像还没死。”

有些慌的张大官人,赶紧俯身探查起脉搏。

脉象微弱,像大风里的小火苗。

“去找最好的医师,快去!”

在张大官人的咆哮声中,有张家族人快步离去。

钱参军踱步而出,掏出一块令牌,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京东西路提点刑狱司令,现将嫌犯张二、武植押赴东平府。”

说完,转头看向胡县令,“胡县令,您可有异议?”

一旁看热闹的胡县令突然头晕,大喊一声,“吾病了,理不了事,快扶吾回去!”

说完,十来个人扶着胡县令离去了。

没人理会胡县令的顿生病疾。

“开路!”

随着钱参军的一声令下,他身后站出六个甲士,挤开了张家众人。

绑着的张二爷,被推了出来。

就要死了的武植,也被人架了起来。

大堂外,两辆囚车缓缓驶了出来。

大堂里,几个张家族人想要阻止钱参军的去路。

甲士们只是齐声大吼,一股肃杀的气息浮现,把面前的人吓得连连后退。

“钱参军,你疯了,居然调动甲士,你不怕某家三叔治你的罪?”

此时的张大官人,没有了以往的油腻,反倒是有些威严。

可惜,张大官人的威严,在军士面前没有丝毫作用。

“锐!”

六声短促的声音响起,六把钢刀出鞘,直劈前方。

刀风穿过人群,直扑阳谷县衙大堂的砖墙。

整齐的“噗嗤”声响起,三米外的砖墙上,多了六道深深的刀痕。

三境气劲修者,以气伤人。

张家族人慌忙退出大堂,潘金莲眼睁睁看着武植被人架起。

十几个东平府来人,押着张二,驾着武植,就要走出大堂。

大堂外的人,早就跑到了更外面的甬道两侧。

囚车的门已经打开,静等两个嫌犯上车。

“上车!”

威严的呵喊声响起。

“嗖!”

一道尖锐的嘶鸣声穿过人群,直奔大堂。

钱参军的鬓角,断发飞落,鲜血滴溅,左边耳朵少了一块。

大堂案桌的后面,砖墙被射穿了一个大洞。

一时间,鸦雀无声。

一头成人高的枣红大马跃进了甬道,一个两米巨汉跨下马来。

巨汉挺着个硕大的将军肚,身着一袭轻薄的灰色夹衣,手提一张巨弓,慢步走向大堂。

六个甲士收了刀,双膝跪地,死死地用头抵地。

东平府来的官差连连后退,只剩下钱参军独守大堂门口,进退失措。

“张都监,你肆意伤人,犯了大宋律……”

钱参军颤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蒲扇大的巴掌,直接把他抽飞进了大堂。

这个与张大官人有几分相像的张都监,一步迈进了大堂。

“三叔,他们要给二叔硬扣罪名,要带去东平府。”

惯常嚣张的张大官人,此时也是小心谨慎,站在远处控诉委屈。

潘金莲则连忙后退,抱紧了又被吓傻了的潘九,掩住了她的脸。

“废物!

除了贪图酒色,你还能作甚?

连繁衍子嗣都做不好。”

被骂的张大官人,也只是退后了几步。

被抽飞的钱参军,爬了起来,一脸恐惧。

“你不是剿匪去了吗?你怎会来这里?”

张都监又迈进了一步。

“某在边关厮杀三十载,又在东平府熬了二十载,才熬到东平府兵马都监任上。”

张都监再迈近了一步。

“我父、我大兄,为皇室熬制阿胶百年,死于任上,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谁给你的胆,调我的兵,欺我的家人?”

张都监手里的巨弓扬了起来。另一只手按住了钱参军的脑袋。

“张都监,我调兵的手令都是合法的,你休得胡来。”

钱参军急了。

他熟读经书,通晓律法,普通贼子,呵斥之下定是知无不言。

平日里遇见的官兵,见到他也是客客气气,从没有过这种不守礼的蛮横之辈。

“一个三榜进士,最末流的货色,被人卖了都不自知。”

张都监慢慢地把弓弦套上了钱参军的脑袋上。

“叱!

你要守法。”

钱参军鼓足气势,开始了精神威压,试图停滞张都监落下的弓弦。

可惜,绿豆粗的弓弦,还是缓慢落下。

豆大汗珠,从钱参军额头冒出。

“东平府司理参军钱瑶,勾结匪徒,残害”

张都监顿了一下,朝武植颌首示意,“这个要死的,叫什么?”

张大官人赶紧回答:“武植,武大郎。”

张都监“嗯”了一声,继续冰冷地说着:“残害阳谷武植,还偷袭东平府兵马都监。”

阳谷县衙大堂,里里外外近百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彪悍的都监栽赃陷害。

说完,弓弦就要旋动。

“谁?谁把墙打穿了?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谁打的,给老爷我站出来?”

怒骂声响起,蓬头垢面的胡县令,顶着青砖残块,从大堂侧门转了出来。

县令的右手,拿着一个沾着肉块的锅铲。

左手,拿着一根蛟纹铁箭。

等他看清楚大堂的场景后,赶忙换成了笑脸。

“是张都监呀,你有段时间没来喝茶了。

打打杀杀干什么呀,坐下来,喝酒吃肉嘛。”

张都监没有理会胡县令的插诨打岔,只是死死地盯着胡县令来时的侧门。

侧门里,又有一人出来了。

赵道姑拿着一壶酒,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张都监,你随意,我们道正司不参与官府的事情。”

赵道姑说完,笑盈盈地喝了一口。

张都监也不搭话,闭上眼,片刻后又睁开了。

弓弦拿了出来,一记耳光,抽掉了钱参军的半嘴牙。

“滚!

一群见不得光的小人。”

失去大牙的钱参军,反倒没了先前的怯弱。

“张二殴打他人至死,重罪,先押解回东平府。

张都监,你要是有胆,现在就杀了我这东平府司理参军,截走囚犯。”

钱参军挺起胸脯,含糊地说完,恶狠狠地对视过去。

“武大郎还没死。”

“气若游丝,就要死了。”

钱参军的胸脯更挺了。

张都监走出了大堂,胡县令和赵道姑也转回了侧门。

甬道外,观看的人更多了,只是都不敢出声。

“三叔,医师也没办法,主要是气血太弱,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

除非……”

张大官人靠近了,有些胆怯地细说着情况。

张都监还是没说话,走到了张二爷面前。

“大哥走后,你就整日喝酒胡闹。

让你管着阿胶的制造,还被人算计得这么惨。”

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又踱步走向一个腰快要弯成弓状的老者面前。

“十五叔,带过来没?”

老者一番咳嗽后,不舍地问了一句:“值得吗?”

张都监也叹了一口气:“先过了这关再作计较。”

老者掏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玉瓶,有些不舍地递了过去。

玉瓶的口,被捏碎。

武植的嘴,被捏开。

一滴浓绿的液体,滴进了武植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