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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琢磨不透的沈青山
“这……这是……”
次日上午,江娴的尸体被发现死在了秋日院里。
鹤南城的郑捕头第一时间来到了现场,差点被吓得魂都飞出去。
江娴的头被砍了下来,插在一根竹竿上面对着门口的方向,死不瞑目地瞪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呕……”
一个穿着丝绸的年轻人只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扶着外墙呕吐,眼泪都被挤了出来。
“范公子要是适应不了这种惨烈的现场,可以让府中的武人来的。”郑衍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无妨无妨,只是早餐吃得太油腻,一时间难以适应……”
范良玉皱起眉头,转头看向秋日院的大门,想要再进去,又下意识地犹豫了。
他是范伯成伯爵的长子,因为听说人奸沈青山流窜到鹤南城里杀了人,所以被派来查看情况。
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种画面……
“城主……我能不能把人头取下来,怪渗人的……”郑捕头为难地说道。
死人他倒是见得多了,但在如此诡异的死状面前,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
郑衍表情凝重地看了好一阵,随后摇了摇头:“先不要,我等会回来。”
他顺着血迹滴落的轨迹,快步走向江娴的卧室。
这里的床上、地上都是血迹,正中央的空地上,还用血写了一行字:“杀人者,沈青山!”
“郑城主怎么看?会是他干的吗?”
范良玉紧随其后,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江娴死了无所谓,但若是沈青山下的手,那就很难让他们不在意了。
毕竟沈青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不起眼的小喽啰了。
他事迹已经在方洪的有心传播之下被不少人熟知,前两日闯进蔡府杀人之后,有关于他的话题在城镇中被讨论得越来越多,还有人把他称作豪侠。
在这种背景下,他要是闯进城内杀人,还嚣张地留下威胁,那性质就非常严重了。
那是在对他们宣战!
“不一定。”
郑衍看着向江娴的床铺,说道:“你看床上,这里明显是有两道血迹,说明有两个人被袭击了。
而从地上的脚印看,其中一人下了床到柜台这缝合了伤口,鲜血滴落了一地。
随后这人又回到了床边,把江娴的头割下,布置了这个现场。”
“脚印?”
范良玉转头看向屋外,在那竹竿下果然还有一些比较淡的脚印,结合屋内乱糟糟的情况来看,或许就是同一个人。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也就是说,有人看沈青山的名声不好,所以故意栽赃?”
“有可能。”郑衍道。
“犯人有如此的心机,手段又如此凶残,属实危险!郑城主需要多长的时间能破案?”范良玉问道。
“我尽快吧。”郑衍道。
“尽快是多快?身为一城之主,怎能在追查此等恶徒面前如此敷衍?”范良玉皱眉道。
郑衍瞥了他一眼,便回敬道:“身为圣上封赐的伯爵,令尊也没有管理城市的职责。
与其催我,不如去问问令尊,你们祭祀日那天怎么没人去。”
这话一说,就相当于撕破脸了,范良玉当即皱眉道:“我们代表的是朝廷的颜面,当然不能去!”
郑衍冷冷地转过头,毫不留情道:“还是那句话,你们要是嫌我查的慢,就自己派人查。
别吃着朝廷的俸禄,整天除了指指点点之外,什么事都不干。”
“好好好,郑衍!你给我等着!”
范良玉被怼得说不出话来,气得当场拂袖而去。
眼看着他走出了秋日院的大门,郑衍才转过头来,眉头深深地颦起。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犯案之人就是江娴的枕边人,可心中的直觉却告诉他,这案子是沈青山干的。
直觉的来源,是院子里的人头。
这之所以会让见惯了死人的捕头都感到害怕,除了视觉上的冲击之外,还有一种行为上的暗示。
因为寻常的杀人犯可不会这么摆弄尸体,这种行为是要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充满了进攻性。还会让人产生一种我要是遇到这个凶手,也会被砍下头穿刺在竹竿上的担忧。
这种级别的心理攻势,一般人是想不出来的。
但沈青山的两次出手,恰恰就证明了他的不一般。
这种级别的人物一郡都难出一个,很难让人不产生联想。
这也是郑衍对这个案子的态度不怎么积极的原因。
他真不愿意跟沈青山对上。
“只是……如果是他的话,他这是要干什么呢?”郑衍想不明白。
若是山君庙如期建成,他们的驱虎吞狼之计成功,他全力做保,倒是还能给他求得一条生路。
可要是沈青山到处杀人,名声被那些狗官整得越来越差,那就算他出手去保,也不一定保得住了啊!
“难道他是不信任我?”郑衍又想。
沈青山出身微末,被当地官员各种欺压,确实容易对官员不抱任何信心。
或许他是预见了自己必死的结局,所以想要亲自动手,在自己死之前对镇上的贪官和走狗报复,发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唉呀!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郑衍一拍大腿,感觉操心得不行。
伏柳郡的官员虽然奈何不了伏柳山君,但不代表他们都是废物啊。
若是被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沈青山一个刚修行的武者,怎么斗得过他们?
就在郑衍对沈青山的处境扼腕叹息时,他却背着包袱路过了伯爵府,走进了一家武馆里。
“这位兄弟,你们这练武多少钱?”
还魂的尸体虽不能修炼,但还是能够使用本体的技能的。
他此时给自己化了妆,脖子上还围了一圈黑布,伪装成了一个沧桑的汉子。
坐在门口的青年看了他一眼,便随口甩下了一句:“每人一个月二两银子,包涵食宿和基本的药浴,若是想泡更好的药酒,需要另外花钱。”
“那要是我想单人习武呢?”沈青山笑道。
“单人?”
门口的青年闻言便笑了,说道:“我们这里都是一个师傅教一群徒弟,学得会的继续学,学不会的就乖乖回去种地,没有什么单人教练的说法。”
“没有吗?”
沈青山说着,将一锭纹银放到了桌面上。
青年的眼睛瞬间就瞪直了,点头道:“有!我刚才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