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必须死!
“老爷,小的是被大小姐勾引的,这是大小姐送给小的鸳鸯手帕!”
“爹爹我不会刺绣,芍药可以做证。”
“小姐刺绣全是奴婢代劳。”
胡氏:“芍药是你贴身丫鬟,她的说词不可信。”
安云昭:“那马夫也只是一面之词。”
安敬远看了躺在地上的李嬷嬷:“来人,将她弄醒!”
李嬷嬷刚醒,便扯着嗓子大喊。
“夫人救命,别杀我,别杀我!”
安云昭冲上前抱着李嬷嬷,温声细语安慰。
“嬷嬷别怕,有父亲在,那贼人不敢再杀人了。”
“现在父亲在这,没有人敢威胁你,你可以好好说说自己的冤屈。”
李嬷嬷刚醒来,还沉浸在刚刚被刺杀的阴影当中,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冤屈?
安云昭指着李嬷嬷手上的情诗道:“这情诗是谁给你的。”
李嬷嬷下意识的回答道:“这是夫人给……”
话还没有说完,李嬷嬷反应过来了,一脸的慌乱。
“这是我从小姐房间拿到了!”
安云昭安抚拍着李嬷嬷的后背。
“你别怕……”
李嬷嬷气恼地一把推开安云昭。
“我怕什么?我不怕啊,这情诗是我从小姐房间里拿到了,这是小姐写着马夫的情诗!是小姐!”
安云昭被推得后退踉跄一下,幸好被芍药扶了一下才站稳。
她悲怜看着李嬷嬷,又看向安敬远,不禁摇头。
“父亲,嬷嬷已被背后指使之人逼疯了。”
李嬷嬷气得指着安云昭怒骂。
“你才疯了,我没疯!这是你的,是你写的!我从你房间拿到了,你私通马夫,你不要脸!”
李嬷嬷平时嚣张惯了,本来就看不起安云昭,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安敬远皱眉不悦地挥了一下衣袖。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拉下去发卖!”
李嬷嬷听到发卖两字,整个人都懵逼,朝着胡氏求救。
“夫人救我啊!我不要发卖,我不要发卖!夫人救我啊!我是替你……”
胡氏呵斥。
“还愣着干嘛!赶紧把她的嘴给我堵住!”
胡氏害怕着李嬷嬷口无遮拦的将她出卖了。
安云昭跪在安敬远面前,行礼,杏眸含泪,我见犹怜。
“父亲,我刚入府没有多久,便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因为我是相府嫡女,与太子殿下有婚约,我想请求父亲退了这婚约。”
“这婚约是先帝的遗旨,别说我了连当今的皇上都退不了,是你母亲以自己的性命为你求来的,岂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
“父亲,李嬷嬷被逼疯了,马夫死咬着说与我有情。”
“可父亲想想我都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人,所言所行都代表着相府,我怎么会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安云昭直视着马夫,眼神娇柔而又犀利。
“再者你说我对你有情,我每日从不踏出院子半步,就靠着几张纸,和一个来源都不知的手帕与你私会吗?”
马夫张了张口,一口咬定道:“你就是与我偷情!”
“你当真以为无证可查吗?这手帕从质地一看就是名贵之物,而我身上所穿都是廉价之物,这蜀锦我只在妹妹身上看到过。”
“莫非是你偷了妹妹贴身之物从而诬陷于我,还是说与你偷情的是妹妹?说!”
安云昭突然一改娇柔,一声厉呵吓得马夫口无遮拦。
“不,我没有偷,我没偷!不是大小姐,不,不是二小姐,我和二小姐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是清白的!”
“这不关二小姐的事!我是与你私会,是你勾引我!是你!”
安云昭垂眸:“事关家事,女儿不愿为府上蒙羞,但也不容人如此诋毁我,我自愿报官以证清白。”
“不,不能报官!”马夫此刻冷汗淋漓,他下意识的看向胡氏。
胡氏心里大骂着蠢货。
安云昭看出了马夫心里的想法。
“你别指望着胡姨娘能救你,李嬷嬷便是前车之鉴。”
马夫全身打了哆嗦,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正要开口,被胡氏抢先一步。
“堵住他的嘴!老爷,是妾身愚钝,被下人所蒙蔽。”
此事从李嬷嬷开始,她便失了先机。
她以为尼姑庵长大的安云昭并不带脑子。
可是没想到安云昭却比她想象中的要聪明。
是她小瞧安云昭。
原本的布局也漏洞百出,对她极为不利。
毕竟她只是想随意拿捏一个名头好致安云昭于死地。
被安云昭轻易躲了过去,胡氏不甘心却无可奈何!
安敬远并不傻,他能看出来此事出自胡氏之手,也深知她这样做是为了安婉清。
毕竟安婉清是他身边长大。
受他悉心栽培,还深受太子殿下的宠爱,不偏心才怪。
安敬远寻了一个由头处置了马夫。
胡氏不甘心:“老爷,大小姐房间里藏着奸生子!”
“奸生子?”安敬远皱眉看向安云昭怒斥:“怎么回事!”
安云昭压低声:“父亲此事关系重大,还允我偷偷跟你说明,且不能让第二人知晓,恐生事端。”
安敬远疑惑,见安云昭一副凝重模样,命所有人都在院外等候。
胡氏离开前看着关闭的房间,心乱。
手指缠绕着丝帕,想着刚刚安云昭镇定自若样子,深知刚刚的诬陷肯定又不成。
眼里淬满毒汁。
不行!
眼见大婚在即,她绝对不能让安云昭存活。
挡了她女儿太子妃之路。
安云昭必死!
胡氏偷偷跟身边的杨嬷嬷小声嘀咕着。
杨嬷嬷点头:“老奴这就去办。”
芍药看着离开的杨嬷嬷。
心里为安云昭担心,想上前偷偷地跟着。
胡氏注意到她。
想到之前就是芍药偷偷报信通知安敬远才让安云昭躲过这一劫。
她怒火攻心指着芍药。
“来人把这贱婢绑了发卖到青楼,成为让人骑的贱货!”
芍药想叫救命,被人捂着嘴巴死死堵死!
此时。
安云昭在房间里跟安敬远解释奸生子来历,并不外面发生何事。
安敬远瞪大眼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孩子,不可置信。
“你说他是国师的私生子!”
“嘘,父亲你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你可有何证据?”
安云昭脸不红心不跳,一张嘴开口便是谎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