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信的大聪明
细细一看，果然发现这夜壶，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
把手上竟然还骚气魅惑的扎了一个粉色的汗巾子，扎汗巾子也就罢了，还别出心裁的扎了一个蝴蝶结，上面竟然还垂着流苏。
纨绔们越聚越多，他们终于看出一些端倪，有个大聪明一挥手中的折扇满是自信。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这个夜壶来历绝对不一般，这个造型很明显，这样妩媚、风流的夜壶，我看八成是女孩用过的。
只是，哪个正经人会把名门闺秀用过的东西拿来售卖，我看，这个夜壶，一定是从京城有名的勾栏里流传出来的。”
众人被他一点拨，再细细一看，果然如此，纷纷点头满眼都是崇拜的光芒。
贾珅坐在摊位前，淡然微笑看着这帮纨绔，就是要营造这种朦胧迷离，有些神秘和暧昧的氛围，让他们自己去脑补画面，让他们自己去想象揣摩。
要想把夜壶卖出高价，那卖点自然不在实用功能上，而是附加的文化价值、情绪价值，以及这些令人想入非非的故事。
贾珅越是淡然自信，纨绔们越觉得这夜壶来历确实不一般。
刚才那个大聪明已经解密了一半谜题，众纨绔公子们心瞬间被撩拨的极度旺盛，分明看到妙龄女子，在妩媚娇俏、风流婉转的用着这个夜壶。
他们吞咽了口水，靠近一些深深嗅闻了一下，蓦然脸上荡漾出了满足惊喜的笑容。
“嘿，有味道！”
“绝对有不一样的味道，你们快过来闻闻看，这夜壶绝对不一般。”
后面的纨绔有些鄙夷，一脸戏谑。
“夜壶当然有味道了，这夜壶一看使用的时间还不短，要没有味道那才见鬼了，这小子咋咋呼呼的，没见过世面。”
蓦然，他脸色陡变，眼睛里荡漾出惊喜，挥手招呼身后的人。
“这味道不一样，这夜壶竟然有淡淡的香水味，迷人又陶醉，这绝对是美丽花魁使用过的，竟然还保留的原来的风味。”
见他如此说，后面这些纨绔们伸长了脖子，把鼻子凑到前面认真嗅闻了一下，原本还有些疑惑的众人，此时脸上都带着惊讶和欣喜。
“果真有香水味，独特胭脂的馨香，这味道淡雅而不浓烈，绝对不是一般歌姬能使用的，妙哇，难怪这个兄台敢于在鬼市上把这个东西摆出来。
果然有点意思。”
几个纨绔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满脸都是陶醉和喜欢。
“这既有淡淡的尿骚味，还有若有若无的馨香，就好像……就好像吃九转大肠，口味尽管浓烈，但入口那种令人陶醉的幽香，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这个夜壶的味道就是如此。”
贾珅淡然笑笑，这夜壶上的香味，自然是在解决了锦香院花魁香儿姑娘的时候，顺手卷走了她房间里的胭脂水粉。
稍微喷洒一点在夜壶上，没想到这些纨绔就能带来无尽的遐想。
如今家道艰难，爷孙俩困窘落魄，要想挽救贾府那帮薄命女儿，改变他们的惨淡命运，贾珅就得首先改变自己的生存困境。
见他们陶醉喜欢，眼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光芒，之前铺垫已经到位，该自己出场了。
他拍了拍手赞叹道：
“诸位都是目光如炬、风流儒雅、在风月场中攀花折桂的老手，这夜壶的特征，逃不过诸位兄台的慧眼，实在是厉害。”
这帮纨绔受到贾珅肯定，个个心里美滋滋的，脸上都是得意。
贾珅指了指这个夜壶。
“可诸位还是小瞧了这夜壶的来历，我既然敢在天下英豪、从小在风月场中厮混的诸位面前摆出来，这个东西必然不一般。
实不相瞒，这是钱塘最著名的勾栏，万花楼里的镇楼之宝，我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了这宝贝，对于别人而言，可能一文不值。
但对在场诸位雅士，那可就有意思多了。
大家都是文采风流、放荡不羁、喜欢眠花宿柳，放浪情怀的超凡脱俗之辈，这东西的意义可不一样。”
纨绔们见贾珅说话又好听，人又风趣，个个眉开眼笑，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贾珅咳嗽一声，朗声说道：
“诸位见识不凡，能够一眼看出这个东西是花魁所用，果然京城里藏龙卧虎之辈众多。
但刚才诸位还是只说对了一半，这极品夜壶的好处没有全部看出来。
这是钱塘万花楼的镇楼之宝，东西精贵反而在其次，尤其难得的是它附带的悠久岁月的浪漫气息，这才是难能可贵的。”
贾珅在这侃侃而谈，纨绔们早已围的水泄不通，好奇的竖着耳朵听他宣讲。
贾珅只恨这个时候没有背景音乐，要是搭配上音乐，加上自己这富有磁性的嗓音，一定更有感觉。
他绕着夜壶转了一圈，用手一指。
“诸位可能有所不知，这万花楼有一个传统，每月他们店里会海选一位花魁，从美貌、才艺、身材、特长等各方面综合考虑。
被选出的花魁，那一月身价瞬间就翻了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上涨。
但越是如此，一些富商巨贾、名流仕宦、世家公子等纷纷一掷千金，为的就是一睹花魁的真容。”
“而只有花魁，在那个月，才会真正拥有这极品夜壶一月的使用权。
这不是夜壶，在万花楼里，这就是最高的荣誉，至高的表彰。
那些富商巨贾只要看到这极品夜壶，便知道当晚侍寝的花魁，才是真正货真价实的。”
围成一圈的这些纨绔们连连点头，满脸羡慕，双眼放光的看着这夜壶，频频点头。
“有道理！”
“没毛病！”
见人群气氛逐渐骚动，贾珅淡淡一笑，再次助燃他们的情绪。
“所以，这个极品夜壶，不仅仅是一个花魁专享，而是众多花魁，在她们最绚烂的青春，最美好的年华、最旖旎的岁月里曾经拥有。
这个夜壶曾经温暖陪伴了这些花魁多少暗淡孤独的夜晚。
在那孤独的深夜，他们把甘霖倾洒在这岁月斑驳的壶里，才酿出了这醉人馨香的芳华。”
“抚摸这个壶，眼前浮现的便是妙龄少女的青春，她们的温婉岁月，她们那迷人魅惑的过往。
所以，待会哪个幸运儿要是能拥有这个壶，你便等于同时拥有了上千位最美丽花魁的曾经过往。
岁月幽幽，光阴荏苒，她们旖旎的青春曾经镌刻倾洒在这上面。
拥有了壶，你便等于拥有了绚烂的、活色生香的歌姬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