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因为她试图抓住不该抓的东西
试镜正式开始。
休息室里，一个个怀揣着明星梦的年轻人，向试镜间鱼贯而入。
“咦？”林砚突然看到一张熟悉面孔。
“怎么了？”秦俊桀跟随林砚目光看去，顿时撇嘴道：“那个是成逸，长得还行，但比你还差点。我听说原本是选定他出演林惊羽的，只是不知道……等等！”
突然，秦俊桀好似反应了过来，大眼瞪着林砚，“林砚，你该不会就是那个突然出现，让钟总改变原有计划的男人吧？”
“你猜！”林砚笑而不语。
“那就是了。”
秦俊桀正要继续开口，突然被叫到号，当即用手肘捅了捅林砚，不忘耍宝道：“等着，看哥们给你打个样！”
五分钟后，秦俊桀哼着小曲晃回来：“哥这演技，妥妥碾压！”
林砚刚要打听试镜流程，就被工作人员点名。
推门瞬间，正在翻阅简历的钟君燕眉毛一挑，紧绷的脸上挂出一丝笑容，像是唠家常一般问道：“小林，《微微一笑很倾城》杀青了，你演完后感觉如何？”
“前所未有的好！”
“那说说你的特长吧。”
“呃——下面特长，算吗？”
会议室顿时响起压抑的嗤笑，几个选角导演交换着“现在的孩子真能吹”的眼神，你再长能有我长？
钟君燕闻言则是饶有兴致看着林砚，眼神有些……暧昧。
“完犊子……”秦俊桀望着这修罗场，喃喃自语：“这特么是试镜还是选妃？”
就在这时，林砚开口道：“我说的是腿。”
“噗！”秦俊桀一口柠檬水喷了出来。
成逸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望着林砚的背影，幽幽道：“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有些人出生就是骡马……”
“你在内涵我？”秦俊桀撇嘴道：“我这叫天生祖师爷赏饭吃！”
“看我嘴型。”
“啊？”
“n-z-y-b！”
当林砚从试镜的房间走出来之后，脸上难得地有几分迷茫。
试镜间里钟君燕始终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既没说“回去等通知”也没给任何暗示，这种暧昧态度让他想起前世某些剧组选角的潜规则。
“靓仔，如何？”秦俊桀从休息室探出头，一脸期待看着林砚。
“应该没什么问题。”林砚随手解开领口纽扣，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吻痕——那是前些日子李依桐临别时留下的纪念。
“诶呦，这是谁给你种的小草莓呀？”秦俊桀似笑非笑看着林砚，八卦之心骤起。
角落里正在补口红的杨姊手一抖，唇线笔在嘴角划出妖娆的弧度。
“不会吧？”杨姊小声嘀咕着收起化妆包，“他不会已经有女朋友了吧？”
“杨老师！”林砚眼观六路，自然是注意到了杨姊，当即再次微笑打起招呼。
“啊哈！试镜结果怎么样啊？”杨姊装作漫不经心地走到林砚面前，其实心里慌得要死。
林砚突然俯身逼近杨姊，鼻尖几乎要蹭到她耳垂：“杨老师这么关心我？该不会……”
“你！”杨姊触电般后退半步，后背撞在墙上发出“咚”的闷响。
正在这时，李易风微笑着走了过来，看到走廊上的场景后，不禁挑起眉毛：“哟，林老师这么快就打入欢瑞核心圈了？”
“如你所见。”林砚微笑着摊摊手。
三人说笑间，钟君燕的助理突然小跑过来：“林老师，钟总说让你到办公室等她。”
“好，我现在就过去。”
杨姊看着林砚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住助理：“钟总的冷饮柜……”
“杨姊姐说的是那瓶零度可乐？”助理推了推眼镜，“钟总说林老师要是喜欢，可以把整个冷饮柜搬走。”
李易风闻言吹了声口哨，冲杨姊挤眉弄眼：“看见没？这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杨姊则是在心里蛐蛐：我该不会是暴露了吧？
林砚在钟君燕的办公室里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门忽然被推开，林砚愣神间，被迎面飞来的剧本砸中胸口——封面上《麻雀》两个烫金大字在灯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晕。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钟君燕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林砚，冷声道：“欢瑞从不养闲人。”
林砚随手翻开剧本，发现扉页夹着张便签：建议演员：林砚（陈深）。
《麻雀》的剧本？
林砚好奇道：“钟总这是要让我体验民国特工的浪漫？”
“浪漫？”钟君燕突然转身，高跟鞋在地毯上碾出深痕，“我要的是能撕开收视率的口子！李易风在古偶圈站稳了，欢瑞现在需要新的枪。”
天降好运？
林砚不太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自己明明试镜的《青云志》……
难道说……
“《青云志》的林惊羽，《麻雀》的陈深。”钟君燕将两份合同拍在桌上，目光深邃看着林砚，“或者……我私人收藏室里的维纳斯。”
沉默片刻，林砚突然握住钟君燕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桌面的咖啡泛起涟漪：“钟总知道维纳斯为什么断臂吗？”
“为什么？”
“因为她试图抓住不该抓的东西。”
林砚对于钟君燕对自己的占有欲很不开心！
林砚不是杨蜜，成不了“拼命三郎”。
即使后面杨蜜出演了电视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凭借这部电视剧超额完成对赌协议又怎样，殊不知公司其他两位合伙人的心早已改变。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大火，让其他两位合伙人深刻意识到杨蜜的能力，但两人并没有因此而对杨蜜信赖有加，反倒是开启了榨干杨蜜能力的道路。
后来为了提升公司形象，合伙人还多次要求杨蜜出演自己公司投资的电视剧，私自推掉了郑小龍导演的《幸福到万家》。
众所周知，《幸福到万家》成为了赵俪颖转型的奠基石。
有人可能疑惑为何杨蜜为何不拒绝？
不是杨蜜不拒绝，是她根本无法拒绝。
如果杨蜜拒绝的话，其承担的后果会比拒绝付出的成本更大。
林砚不想自己未来走杨蜜的老路。
“钟总，《青云志》就很好了，我觉得以我目前的能力，也就暂时只能够胜任林惊羽一角。”
“你走吧，回去等消息。”钟君燕微微皱眉，不想再多言。
“告辞！”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