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饶命!我只是个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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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假号码

京城,深宫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御殿中,女帝端坐于御座之上。午后斜阳透过琉璃窗洒进来,映出她冷艳而睿智的侧影。

“这‘拼转转’……”她轻声自语,语调中既带讥诮,又隐隐流露出欣赏,“不过是市井小民自娱自乐的把戏罢了。虽有巧思,却也映出人心浮躁、世态炎凉。”

在她身侧,站着一位一袭黑衣的女子。那女子身着墨色长衫,衣纹流畅,黑发如瀑,微挽在鬓边,眉宇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沉静与威严。她目光深邃,声音低缓而稳重:“如今百姓趋附新奇,心绪纷乱,令人不免担忧。在我印象中韦晓宝虽谈吐风趣,处事果敢,但多情之态亦颇为明显。”

女帝轻启朱唇,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他才情出众,颇能博得人心,可惜那份多情也使他常常心猿意马,难以捉摸。他虽游走于风月场中,却总显得有些轻佻。”

黑衣女子缓缓叹息,目光远眺窗外隐隐燃起的烽火:“世事如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数。那人行事独到,恰恰因那份自由散漫,才得以在纷扰中自保,可终究难免留下隐患。”

正谈话间,御殿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身着宫服的奴才匆匆入内,低头恭敬地禀报:“启奏陛下:蒙古与西藏边境再起战事,边军与敌军激战正酣,局势危急,恳请陛下过目指示。”

女帝神色顿时凝重,眸光转向窗外远处隐约可见的战火:“三年之期将至,我曾答应让你荣归故土,可这战事......”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黑衣女子也收起了那一丝轻松,沉默中透露出坚决。女帝缓缓抬起手,目光如炬:“在这变幻莫测的时代,唯有一把利刃,方能护我江山安稳。”

......

司马布庄今日人声鼎沸,顾客们早早排队,每人手中紧攥着一个精致的号码牌,等待领取上等布匹。按照惯例,布匹应分发给号码牌各异的人,可不知谁动了歪脑筋,如今竟出现了两张号码牌印有完全相同的司马印记,顿时引得现场哗然,纷纷议论。

正当张掌柜焦急地催问下人整顿队形时,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缓步而入,正是司马昭明。

他眼神冷峻,语气中满是审慎,声称要亲自验定布匹真伪。张掌柜连忙将两批布匹摆上台面,分给两位持有相同号码牌的顾客,各自带有司马布庄的印记。

此时,司马玲带着韦晓宝刚刚挤进人群,面上慌张,眉宇间透着几分焦急。

她不时瞥向司马昭明,眼神里隐含着复杂的情绪。

她走到张掌柜面前,低声柔道:“张掌柜,后边的贵客已等候多时,不如让那两位各领一块布匹。”

张掌柜摇头叹道:“小姐,若只有一张重复号码牌,尚可勉强凑数。可你瞧我这手上,竟全都是同样的牌子,恐怕存货难以周全分配啊。”他边说边把手中的号码牌展示出来,语气中透着无奈。

一旁的司马昭明拿起其中一张号码牌,仔细端详。

旁边,司马昭明捏起一张号码牌,仔细端详。“玲妹,我那边尚有余货可供补给,可……”

他话音未落,司马玲急切打断道:“表哥,直说无妨。”

“玲妹,你也知道家中生意近来低迷,尤其是我这一脉,若将余货挪去支援你的布庄,恐怕损失难免。”

司马昭明缓缓道,“所以,我的要求是——要你布庄今后的三成收益。”

张掌柜赶忙插口道:“万万不可啊,小姐,这布庄乃是你多年的心血!若是给出这三成收益,小姐你这一脉今后在司马家的地位将......”

“事到如今,我也实在走投无路。布庄的声誉比这些利益更重要。”司马玲苦笑着答道。

“哈哈哈,玲妹真是个爽快人。”司马昭明哈哈一笑,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份契约,递到司马玲的面前。

“表哥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司马玲满含深意地看了司马昭明一眼。

司马昭明略显迟疑,企图为自己辩解之际。司马玲示意身边人,将账房内存放的司马家专用印章取上来。

她端详那印章,忽然皱眉道:“奇怪,我记得几日前这布章左上角明明有个小缺口……如今竟完好无缺!”

听此话,司马昭明脸上微微抽搐,神色一滞,

听此话,司马昭明脸上微微抽搐,神色一滞,似乎有些不自然。

司马玲见状微微一笑,拿起印章向上一盖。

司马昭明见契约上那鲜红的印记,嘴角的笑意比某把枪还难压。

就在这时,司马玲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自己的专用印章,凑近司马昭明轻声道:“按我记忆,真正的号码牌,其左上角应有一微小缺口,唯有遇水后,专属印章方能显露。”

说罢,她示意旁人取来一只瓷碗,缓缓舀起几滴清水,小心地滴在号码牌上。

顿时,原本缺口处的纹理渐渐浮现,清晰无比,与那毫无反应的伪造票据形成了鲜明对比。

司马昭明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玲妹果然眼光独到,深谋远虑。司马布庄在你手中日后必将生意兴隆。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些事尚未解决,就先告辞了。”

“表哥且慢!”就在司马昭明正准备转身离去的瞬间,韦晓宝忽然从人群边缘跳出,声音低沉而冰冷,拦住了他。

此刻,院内人声鼎沸,议论纷纷,仿佛连夏日灼热的空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凝固。

韦晓宝走到司马昭明面前,目光如炬,朗声命令道:“把前几日搅局的小厮请上来!”

不多时,一名面色苍白、神情惊惶的年轻男子被押到台前。

他正是前几日布庄未开门时,担当出头鸟的那个人。

那男子衣衫褴褛,布料上沾满尘埃,声音因颤抖而显得微弱:“我……我也是奉人之命,在司马布庄卖新布时捣乱……”他低声说道,话未落音,忽见旁边那身着锦衣、气宇轩昂的司马昭明,顿时脸色苍白,声音骤然提高,惊叫道:“是他!就是这个大人!是他指使我这么干的!”

店内瞬间哗然,众目齐聚那位衣冠华服、看似温文尔雅的司马昭明身上。“一派胡言!”司马昭明一甩衣袖,脸色难看地说道。

年轻男子急忙跪倒在司马昭明前,双手颤抖着抓住他的裤脚,额前因反复磕头而留下深红的印记。

他苦苦哀求道:“大人,我……我愿将银子奉还,请您放过我吧,求求您了……”他的声音在嘲杂的院落中显得格外无足轻重。

“哼,滚开。”司马昭明愤愤地对着地上一直哀求的男子踢了一脚,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空气中只留下韦晓宝的一句话。

“表哥!估计他是认错人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