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和赫尔佐格把酒言欢
士官低下头看
只见卡车底部空空如也……
另一边黑天鹅主楼三楼无人走廊拐角，三人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他们早溜走了，一路狂奔。
艾玛靠着墙壁无力地滑倒，坐在地上，眼睛仍在颤抖，没缓过来。
周北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叫出声来，被发现会死的……”
艾玛缓缓转过头，一脸惊遗地望向周北和雷娜塔，他想起这一路跑来他们都表现得过于镇定！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艾玛问。
周北重重呼出一口气，点点头，他说：
“听我的，什么也别说，我们回去吃饭吧。”
艾玛忽然发觉眼前人已经不再是他记忆里那个安静看书的乖宝宝周北了。
从他一拳干翻安东开始他整个人就好像脱胎换骨一样。
难道其实他早就发现了这一切！
一定是这样！这样就说得通了，这才是他变化的真正原因，原来这才是他找到枪械的原因，原来他不见的时候都在忙这些事。
原来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他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
想到这艾玛擦了擦眼睛，坚毅地从地面站起，他恢复平静，问道：“你……需要我怎么做！”
周北回答：“什么也不用做，谁也别说，等我行动，会有用得上你的时候。”
艾玛重重地点头，他相信周北肯定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
三人来到食堂，他们提前跑去隧道的，早餐没开始多久，还有人在打饭，没到清点人数的时候，他们来到队伍末尾。
突然有人向他们招手，是谢尔盖，他说：
“哎~起晚了吧，我们给你打饭了！”
食堂类似于高中食堂那种，一排排铁桌子，胶板凳，其中一张大铁桌放着三份打好的饭食。
“谢谢了”
艾玛听见谢尔盖的呼喊声身体不觉得颤抖了下，周北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上前和谢尔盖道谢：
“谢谢啊！”
雷娜塔紧跟其后。
三人落座，除了谢尔盖，坐这的还有雅可夫和霍尔金娜。
这是老大的餐桌，上面还摆了六颗小弟进献的苹果，对于周北一行风云人物人能落座于此，大家并不奇怪只是羡慕，那张桌子似乎是某种地位的象征对他们来说。
反观三人却是……有些沉默。
希尔盖说“吃饭吧，老大听说你们没来特意给你们打的呦，一个人拿了三份，胳膊上都端着饭，大家都惊呆了，翘首以盼，想看看到底是谁让我们老大对他们这么好！”
雅可夫瞪了眼谢尔盖，傲娇“多嘴！”
霍尔金娜看着一向看来稳重的雅可夫这番模样笑得花枝招展。
“饿死我了，谢谢你了，老大！”
周北笑着打趣雅可夫
雅可夫憋着笑，嘴唇狂抿，用刀叉插起一块肉“小事情，吃饭，吃饭啊！”
没吃多久，谢尔盖再次挑起话题
“怎么样？艾玛，你有点反常今天。”
默默吃饭的艾玛突然被cue，猛地抬起头，一副一看就有事的样子：
“啊哈哈，我能有什么事？”
谢尔盖从桌下轻轻踢了一脚艾玛
“我说的是那孩子的事，你昨天不是偷偷告诉我你们今天早上要为他送行吗？”
“我和老大还有霍尔金娜都很感兴趣，顺带一提，除了老大这件事我谁也没说。”
雅可夫迅速表示“我只告诉霍尔金娜。”
霍尔金娜：“守口如瓶。”
众人目光聚集到艾玛身上。
周北感觉不对，刚想开口替他挡下。
艾玛抢先发言，他拿起一张纸擦了擦嘴，面色有些难过，说：
“哎，确实有点可惜”
“我们去晚了，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谢尔盖听了连忙说：“噢~原来是这样啊，你们一来情绪就有点不对，是停可惜的，不过没事，等我们出去了肯定能再见。”
艾玛重重点点头，面露笑容：“嗯，没错！”
霍尔金娜插嘴道：“对了，周北，博士今天早上找你，让你吃完饭去他拿来一趟。”
谢尔盖惊喜地说：“不会你也被选中了吧，真幸运啊，周北！”
闻言周北三人心里同时戈登一下。
吃完饭后，周北让两人放心，不要自乱阵脚，一切等他会来，随后肚子去找博士。
博士的办公室在地下，按道理来说一般人都喜欢把办公室安排在高处，视野开阔，周北合理猜测这可能源于他比较猥琐的缘故。
周北从一楼金色大厅下到地下。
地下显然比地上更为温暖，完全可以说四季如春，温度宜人。
这里建设的像是战争年代的地洞，低压又窒息，周北走到地道尽头的一间宽大办公室轻轻敲响铁门。
“请进”
博士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赫尔佐格。
周北推开门走进地下室。
地下室内壁是弯月型，空间很大，最靠内的墙面镶嵌了一面墙的实木书架，上面琳琅满目摆放着各种书籍，从枪械维修，基因进化论，人性的弱点到厨娘小妙招和霸道总裁爱上我！
由此可见周北即将面对一位博览群书、心思缜密、性格极其变态的男人！
老式唱机播放着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
节奏欢快灵动。
天鹅湖下赫尔佐格坐着办公椅慢慢地转过身，让人想起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荒诞画面。
“请坐”
赫尔佐格指着大办公桌前北极熊地毯上放着的一把小椅子。
周北顺从地坐下。
“我今早去找你，你去哪了？”
周北很快回答“报告博士，我夜里喝了凉水去厕所了。”
他早就想过腹稿，并且猜测博士没找到他可能去寝室，但大概率不会去厕所。
“吃过早餐了？”
“吃过了，博士。”
“别紧张，放松点，孩子，我只是问你些小问题，你这些天住的还习惯吗？我的意思是，黑天鹅有让你饿着吗?最近苏联正值剧变，不过吃饱应该没问题，如果你饿着了，是我的问题。”
饿？
周北反应迅速，终于被发现了吗……
“吃的饱，当然吃得饱，就是夜里有时喜欢饿，肚子咕咕叫，嘿嘿嘿！”
周北不好意思地冲赫尔佐格笑了笑。
“噢？原来你是夜里行动的吗。”
周北暗骂，你个老混蛋猜的真准！
他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腿上，乖巧且一脸疑惑地望向赫尔佐格
“博士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什么行动？”
“喝点什么，酒还是牛奶？”
赫尔佐格打开身后书柜的下面一层，那里被他改装成了酒柜，里面摆满的各种酒瓶，有的未开封，有的只剩半瓶，俄罗斯的伏特加，法国红酒，意大利葡萄酒，日本清酒，德国啤酒……
“当然是酒了，男人就该喝酒，你做了男人才做的事，卖了这么多把枪，当然值得喝上这杯酒！”
“说真的，我觉得你和我很像呢，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