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错了，我再也不搞抽象了
“嗯哼~”
萨妮塔的身体猛地绷紧，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仿佛有液态的阳光从卢修斯的手指与她肌肤相接的位置涌入身体，滚烫的温度顺着她的一根根血管蔓延至整副躯体，甜美的灼痛令她腰身弓起，脚尖不自觉地蜷进鞋底。
至高天的大权发动，萨妮塔的一切在无声无息间便全部属于卢修斯。
「支配」：下一次献祭剩余820天。
这样做的代价是倒计时也减少了一百天。
用一百天的倒计时来换萨妮塔的绝对忠诚，值得吗？
在卢修斯看来是值得的，至少这一做法完全杜绝了萨妮塔当双面间谍的可能性，到时候启程前往帝都的途中也不用担心她会背刺。
——不要小瞧了卢修斯从上次翻车中吸取到的教训啊混蛋！
想到这里，卢修斯下意识地捏了捏萨妮塔的下巴。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啊，亲爱的小爵爷，你真是越来越让我着迷了~”
被支配的过程明明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萨妮塔却动情地看着卢修斯，眼中荡漾起迷离的水雾，瓷白的面庞上晕染开一层不自然的绯红。
卢修斯：？？？
不是姐妹，你怎么还爽上了？
这下子真遇上字母圈领域大神了。
卢修斯连忙放开手，生怕让萨妮塔再继续爽下去。
爱薇莉雅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得更清楚，她分明地看到萨妮塔已经开始夹腿了！
爱薇莉雅：烧货！你在对着卢哥幻想些什么不知所谓东西了？
话说，卢修斯对萨妮塔使用了「支配」，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不是最特别的那个人了呢......
不对不对，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哈哈哈，真离谱。
爱薇莉雅怎么想的卢修斯不知道，反正他现在是不敢继续坐在萨妮塔旁边了，所以他选择转移到了爱薇莉雅身边。
小爱，还得是你才能给卢哥安全感！
放心吧卢哥，我会保护好你的！
面对卢修斯向自己投来的目光，爱薇莉雅回以坚毅的眼神。
“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手段，但我以后大概是只能做小爵爷一个人的笼中雀了？”
与爱薇莉雅的后知后觉不同，萨妮塔简单地感知了一下便明白了自己当前的状态。
只是她的神色稍微有些不自然，有种在硬撑着什么的感觉。
“咳咳，只是上一层保险而已，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会管。”
“对了，萨妮塔小姐似乎很喜欢收集漂亮的首饰？”
卢修斯疑似被抖爱慕吓晕，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开始转移起话题。
看似生硬，实则蓄谋已久。
“女人都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我也不例外。”
“况且，在我心里，相比起在舞台上那些转瞬即逝、随时可能会坠落的美丽，这些巧夺天工的、永恒的璀璨才更让人安心。”
萨妮塔起身走到柜前，随手取出其中一个首饰匣，指尖轻轻摩挲鹅绒衬垫上的鸽血红宝石，像是在抚摸某段消逝的过往。
“恕我直言，这颗晦暗无光的珠子似乎和璀璨沾不上什么边吧？莫非其中有什么故事？”
卢修斯装作突然注意到黑珠的样子，随口问道。
“没有故事。”
萨妮塔摇摇头，看着那颗珠子笑道：
“这就是我从教团中带出来的纪念品之一，据说是某件至高天神器的一部分，教团在九年前得到了它。”
“可惜，和命运纺锤不同，这件神器破损后便跟凡物没什么区别了，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没办法让它产生反应，只能当作一件摆饰。”
“我在离开的时候恰好看到它，觉得有些眼缘就顺便拿了，小爵爷要是感兴趣的话就带走吧，说不定神器在您手中能重新焕发神光呢？”
九年前？
那不恰好是前皇后海伦娜死亡的时间点吗？皇后的死亡是否跟这东西有关联？
它的一部分是怎么兜兜转转来到东境的？剩下的部分又在哪里？
啧，感觉谜团越来越多了。
“又是神器残片？这我倒是有点兴趣，那就多谢萨妮塔小姐割爱了。”
卢修斯表面上十分自然的接受了这份赠礼，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小爵爷不用客气，毕竟我的一切都属于您了不是吗？”
萨妮塔微微一笑，还想伸手去拉卢修斯的手，却被他灵巧地躲开。
“嗯，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不继续打扰萨妮塔小姐了。”
“萨妮塔小姐工作辛苦，还是应该早些休息。”
卢修斯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一副为萨妮塔着想的样子。
萨妮塔：......
你要是真在意这些的话，你就不可能凌晨四点过来了。
“小爵爷这就要走了？”
萨妮塔拢了拢耳边碎发，声线如同浸过蜜酒：
“不再多欣赏会您亲自造就的......杰作？”
她大方地展示着自己妖娆的身段。
“不了不了，这伤身体。”
“小爱，我们走！”
卢修斯才不管这些，叫上爱薇莉雅就准备跑路。
萨妮塔将两人送到门口，倚着门框开口道：
“今晚要不是小爵爷提醒，我还不知道其他派系也掺和了进来，于情于理，我都该投桃报李——”
“据我所知，负责管理运河漕运事务的运河监理官克拉夫特男爵也是教团的成员之一。”
破碎之轮派系的成员在聚会时大多都会进行伪装以保持神秘，记录了成员信息的咒石也只有助祭以上的高级成员才有权力查看。
但时间长了，伴随着成员私下的交流，总归是会有人不小心暴露身份的，克拉夫特男爵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他那如同诅咒一般、连魔药大师都无法治愈的先天性跛足在东境上层圈子里实在是太出名了。
“克拉夫特男爵吗？我知道了。”
卢修斯目光一凛，难怪之前追猎者在搜捕马修·弗雷克时得到了错误的信息。
原以为是马修手段高明，没想到是管理系统里有内鬼。
他妈的，跟这群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东境呢？
送走了卢修斯和爱薇莉雅后，萨妮塔关上房门，重重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背靠着房门缓缓滑坐在地，抬手静静注视着不久前触碰过卢修斯的十指，双颊再次染上病态的绯潮。
............
“嚯嚯嚯，没想到这东西到手的这么轻松哦~”
车厢里，卢修斯把玩着黑色珠子，神情愉悦。
“啊？所以卢哥你是早就看上这东西了？”
“那你直接跟萨妮塔要不就好了，兜那么大的圈子干什么？”
爱薇莉雅有些疑惑，都对萨妮塔使用支配了，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的。
“对她用支配只是防止她突然背刺我们而已，至于其他的，我暂时还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关于我的事情。”
“话说从那时候开始你的状态就一直蔫蔫的，该不会是看到卢哥对别人使用了支配、忍不住吃醋了吧？”
“别担心，萨妮塔只是工具人，你和我才是命运共同体。”
卢修斯打趣道。
“怎、怎么可能！？我只是困了而已！”
“还不是都怪你这个家伙大半夜的把我叫出来！”
卢修斯：......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纯粹是口嗨性质的，怎么爱薇莉雅看起来有点像是被戳到痛脚、急眼了的感觉呢？
“哦，原来是困了。”
聪明的卢修斯选择跳过这个话题，大方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爱，如果你困了，可以靠在卢哥肩膀上睡觉，卢哥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可以给你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卢修斯本以为爱薇莉雅肯定会嫌弃地吐槽两句，没想到她竟然真的靠了上来。
“卢哥......我现在、是不是成你的累赘了呢？”
她的声音里满是落寞，眸光有些黯淡。
卢修斯：？？？
我错了，我再也不搞抽象了。
卢修斯知道爱薇莉雅说的是混沌教团的事情，今天晚上从萨妮塔口中得到的情报对她来说确实十分沉重。
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语言，他才开口道：
“无论是什么困难和危险，都要一起面对——所谓的命运共同体就是这种东西，在我拉你入伙的那天，我就已经做好了背负你人生的准备。”
“所以，不要内耗自己，也不要说累赘这种话，一切有我。”
卢哥还是邪神呢，也没像你这样整天想这想那的。
“还真是会说漂亮话......”
爱薇莉雅嘟哝了一句，没过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这入睡速度还真是让人羡慕。”
卢修斯轻轻一笑，转眼望向窗外——
天幕泛起鱼肚白，鸦青色的远山咬住一缕暖金，树影婆娑着褪去夜的轮廓。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