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还要挑日子?重生贵女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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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要取她的血

沈府。

陈良仁心里憋屈得很。

儿子被废了,亲娘老子挨个过来找他闹脾气。

妹妹和小妾也不是省油的灯,轮番拱火,生怕这个家里消停了一日。

连他逃出去的那几日,都比待在这府里头自在些。

这一切都是沈娇那个毒妇造成的!

要不是她把耀宗送出去,耀宗怎么会成了太监?

他堂堂一个举人,又怎么会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一定要让沈娇付出代价!

负着手,在花园中来回穿梭踱步,脸上一筹莫展。

假山后面有女子在细声说话,声音婉转悠扬,如百灵鸟一样好听,听上去又有些莫名的熟悉。

他不由得绕过去看,只见一个粗麻衣衫,身姿窈窕玲珑的蒙面妇人,正与一个婆子说着话,抱着一篮子青菜似乎在千恩万谢。

“你是哪个屋的?叫什么名字?”

他来了兴致,负手走过去,打算调戏一番解解乏。

妇人听到他的声音,背影先是一滞,快速的看了眼后,没做多思量,竟然转身就跑。

陈良仁越发觉得不对劲,连忙快步追过去,一面大声叫道:“你跑什么跑?我又不会吃了你!”

妇人脚步更快,他竟然都追不上。

气喘吁吁的回来,恰好又遇上方才那个婆子,忙抓着问:“刚才那个女人是谁?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婆子颇为得意回答:“她是徐姨娘前几日带进来的,生得貌丑,府里人都避着她,只有我老婆子心肠好,时不时给她点菜饭,她对我可是感激得很呢。”

陈良仁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说话轻柔,走路姿态也是曼妙,怎会貌丑?

妇人进屋的时候,徐小莲抱着耀宗,眼泪都要哭干了。

她看也没看,便要往里间走。

徐小莲突然转过头来,喝问道:“你方才都去了哪里?不是交待过你,不要在这府里头乱转吗?万一被人发现,我可保不了你。”

妇人冷笑,望着她,徐徐解开头上面纱,露出狰狞可怖的半边脸。

徐小莲有些顶不住,忙别开视线。

妇人朝她走来,笑着道:“你这个胆量都没有,还妄想能左右逢源?如今自己朝秦暮楚吃了亏,却反过来冲我发火,真真是没用得很。”

徐小莲气恼,站起身来粗喝道:“你有用?是呢!你往日给李大人做外室的时候,那是何等的风光,根本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可如今呢!还不是要巴巴的过来求我给你个容身之所,你看看自己这副鬼样子,像不像条丧家之犬?”

妇人脸色骤然变冷,慌张的看了眼左右,索性并无别人。

便低喝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一定替我隐瞒身份的吗?!”

徐小莲慢慢克服掉心里的恐惧,迎上她可怖的视线,冷冷的道:

“我答应过你许多事,我全都做到了,可你答应帮我对付陈良仁,你做到了吗?朱姨娘?”

妇人便是李云柏的外室朱姨娘。

当年为了取悦李云柏,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无辜少女的性命。

如今罪恶反噬到自身身上,还险些被李云柏折磨致死,只能如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

朱姨娘眼见徐小莲要与自己翻脸,知道如今得罪不得。

便重新将面纱蒙好,拉着她的手,柔声劝道:

“好妹妹,咱们要图的事情,都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做好的,如今外敌未除,又何必自相残杀呢?”

徐小莲冷哼一声,将自己的手抽回,侧过身去,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朱姨娘忍下心头愤恨,面上却故作哀伤:“看到耀宗这样,姐姐心里也是不好受,更遑论是妹妹你这个做亲娘的。”

“妹妹若是亲得过姐姐,姐姐那里有种药草,服用之后,能生残补缺,耀宗年纪还小,重新长出根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我看妹妹不妨一试。”

徐小莲回头,朝朱姨娘脸上狠狠啐了一口。

“你住口!什么阿物劳什子的,还想朝我儿子身上用!你这个黑心肠烂肝的毒妇,离我儿子远一点!”

朱姨娘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双眼圆瞪,很是不可思议。

徐小莲冷笑着道:“你也不用做出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咱们都是一个路数的,你在计划什么我心里那是清楚得很。

再说你我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何必在我跟前假扮什么姊妹情深?我看你还是省省心吧!”

西城衙司。

沈娇被银镯轻声唤醒:“夫人,外头说贾大人要连夜提审,奴婢几个都劝了,钱牢头只说都是上头的意思,他也为难。”

沈娇揉了揉眼睛,抬头看钟漏,子时刚过。

“想必是幕后之人要浮出水面了,那便去见一见吧。”

前厅公堂。

四周火把高悬,明堂耀眼,沈娇披了一身杏色罗云纹风衣,打着哈欠徐徐迈进正堂。

贾怀怀高坐上首,四周对排站满衙役,口中低呼着“威武”。

沈娇姿态娴雅,面上散漫,却已经清楚辨认出正堂隔墙内,还有一人正藏在暗中窥视偷听。

贾县令一拍惊堂木。

“堂下何人?”

“民女沈娇。”

“你可知你身犯何罪?”

“休夫。”

贾县令:“……”

他眼角瞥了眼身后,清了清嗓子,又厉声喝问:“你可有私派家丁,在易方巷内横行霸道,扰乱居民?”

沈娇眨了眨无辜的双眸:“大人,我家家丁最是规矩守礼,在外都能惜老怜贫,哪里会横行霸道?

是不是易方巷那边有什么古怪,不小心叫我家家丁撞见了,才致招祸?民女实在不清楚其中缘由,还望大人告知。”

贾县令如坐针毡,急得额头上的汗都要出来了,只得再次怒拍惊堂木。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胡诌!若不从实招来,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沈娇故作惶恐:“大人这般不近人情,可是之前民女进献的一千两银子不够差遣?若是如此,民女是可以再添加些的。”

贾县令几乎都想开口叫她姑奶奶了。

“你,你就闭嘴吧!来人,把她给我拿下!把器具取过来!”

两旁衙役得令,一拥而上。

沈娇自是不会坐以待毙,左踢右劈,根本就没有费什么力,面前便仰倒了三五个。

她余光瞥见两个衙役抬过来的所谓刑具。

除了绳索刀具之外,只有几条细长的针管,以及一只透明琉璃碗。

原来这不是要上刑,而是要取她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