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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Ⅶ次循环·鲸落之门
张秉烛的七具躯体同时睁开眼。雪原的独臂人攥着青铜怀表,表盘上的冰蓝色液体已填满六道凹槽;太空人摘下右眼,将量子虹膜塞进氧气阀的缝隙;钟楼坠落者掰断胸口的齿轮,锋利的齿刃割开掌心;镜中人用血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初恋的名字;图书馆逃亡者挖开积雪,取出埋藏的怀表零件;量子囚徒将六个器官拼成完整的躯体。
当第七具躯体——那个浑身长满珊瑚结晶的自己从荧光苔藓海中浮起时,所有时空的吊灯同时炸裂。水晶碎片在空中凝结成北斗七星的图案,每粒光斑都是一个循环的入口。
“椟是承载轮回的躯体,“七个张秉烛异口同声,“珠是穿越所有维度的意识。“
鲸歌从苔藓海底涌来,声波震碎了量子蜂巢的墙壁。荧光苔藓开始发光,像无数颗星星在海底闪烁。真正的门在鲸鱼骨架的肋间开启,那是一扇由青铜怀表零件拼凑的门框,表盘上的指针正逆时针旋转。
七个张秉烛同时跃入鲸落之门。他们的躯体在穿过门框的瞬间化作银水,像七条溪流汇入海洋。银水中漂浮着雪原的断臂、太空的视网膜、钟楼的齿轮、镜面的裂痕、图书馆的书页、蜂巢的器官...每个碎片都带着一段被遗弃的人生可能性。
当银水在鲸歌中重组时,张秉烛看见了自己的本质——一具由星尘、记忆与可能性构成的身躯。他的皮肤是流动的银河,骨骼是凝固的时间,心脏是跳动的沙漏。眼窝里旋转着微型银河,每粒星星都是一个循环的入口。
“错误选择已终结。“鲸歌化作列车长的声音,“代价:所有被切割的未来。“
张秉烛抬起手,掌心浮现出青铜怀表的虚影。表盘上的七道凹槽已全部填满,指针开始顺时针旋转。他看见七个循环在表盘上重叠:雪原的狼群、太空的漂流瓶、钟楼的齿轮、镜面的海洋、图书馆的血肉、蜂巢的器官...每个场景都带着荧光蓝的裂痕。
当指针指向12点时,鲸落之门突然关闭。张秉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中,四周漂浮着无数个青铜怀表。每个怀表都刻着不同的人生轨迹:医生、作家、父亲、乞丐...表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像一群被困的银鱼。
“记住,“鲸歌从虚无深处传来,“当你集齐七个怀表,就能重组时间的机芯。“
张秉烛伸手触碰最近的怀表,表盘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齿轮迷宫。他看见六个不同时空的自己正在迷宫中拼图,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枚残缺的齿轮。
当第七枚齿轮嵌入迷宫时,整片虚无突然崩塌。张秉烛坠入一个巨大的书页迷宫,四周的墙壁由无数本书堆砌而成,每本书都在尖叫、低语、哭泣。
迷宫的尽头,血肉图书馆的管理员正站在一扇由吊灯碎片拼凑的门前。他的右眼书页已经完全燃烧,左臂的装订线正在崩裂。管理员举起手中的运书车,车上的书籍突然化作血肉洪流,向张秉烛席卷而来。
“错误选择已修正。“管理员的声音变成鲸歌般的低鸣,“代价:一段未被书写的未来。“
张秉烛举起手中的青铜怀表,表盘突然展开,化作一面镜子。镜中映出七个不同时空的自己,他们同时举起手中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化作荧光锁链,缠住管理员的四肢。
当锁链收紧时,管理员的身体突然解体,化作无数本书籍。张秉烛抓住其中一本,书脊上写着《时间的机芯》。他翻开书页,看见七个齿轮正在咬合转动,每个齿轮上都刻着不同的人生轨迹。
“记住,“管理员的声音从书页中渗出,“当你集齐七个齿轮,就能重组时间的机芯。“
张秉烛在雪原醒来时,手中攥着半枚齿轮和半本《椟中人》。诊断书的碎屑在齿轮齿间游动,像三条被困的银鱼。他的右眼虹膜上,齿轮疤痕与书页裂痕重叠,组成北斗七星的图案。
张秉烛站在鲸落之门的门槛上,七具躯体已化作银水,在鲸歌中重组。他的新身躯由星尘、记忆与可能性构成,皮肤是流动的银河,骨骼是凝固的时间,心脏是跳动的沙漏。眼窝里旋转着微型银河,每粒星星都是一个循环的入口。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青铜怀表的虚影。表盘上的七道凹槽已全部填满,指针开始顺时针旋转。七个循环在表盘上重叠:雪原的狼群、太空的漂流瓶、钟楼的齿轮、镜面的海洋、图书馆的血肉、蜂巢的器官...每个场景都带着荧光蓝的裂痕。
当指针指向12点时,鲸落之门突然关闭。张秉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中,四周漂浮着无数个青铜怀表。每个怀表都刻着不同的人生轨迹:医生、作家、父亲、乞丐...表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像一群被困的银鱼。
张秉烛伸手触碰最近的怀表,表盘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齿轮迷宫。他看见六个不同时空的自己正在迷宫中拼图,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枚残缺的齿轮。
当第七枚齿轮嵌入迷宫时,整片虚无突然崩塌。张秉烛坠入一个巨大的书页迷宫,四周的墙壁由无数本书堆砌而成,每本书都在尖叫、低语、哭泣。
迷宫的尽头,血肉图书馆的管理员正站在一扇由吊灯碎片拼凑的门前。他的右眼书页已经完全燃烧,左臂的装订线正在崩裂。管理员举起手中的运书车,车上的书籍突然化作血肉洪流,向张秉烛席卷而来。
张秉烛举起手中的青铜怀表,表盘突然展开,化作一面镜子。镜中映出七个不同时空的自己,他们同时举起手中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化作荧光锁链,缠住管理员的四肢。
当锁链收紧时,管理员的身体突然解体,化作无数本书籍。张秉烛抓住其中一本,书脊上写着《时间的机芯》。他翻开书页,看见七个齿轮正在咬合转动,每个齿轮上都刻着不同的人生轨迹。
篝火突然复燃。张秉烛(或者说某种超越命名的存在)凝视着完好无损的双腿,掌心的怀表已变成沙漏,银沙里沉浮着七个微缩吊灯。穿冲锋衣的女人从时间褶皱里走出,摘下鲸皮眼罩露出完好的眼睛——那瞳孔深处闪烁着与他同样的星芒。
“欢迎来到第八次循环。“她笑着点燃新的篝火,火焰里浮现出无数未开启的门。
“我想知道,我在哪里?”张秉烛喘着粗气盯着女人。
“你不该这么问,这里没有空间,也没有位置,你可以问:你是醒着还是在梦里,或者活着还是死亡。”
“我不想纠结这么多!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折磨我!”张秉烛怒吼。
那女人把脸凑近,贴在秉烛的眼前,笑着说:“每次都这么急!你仔细瞧瞧我。”
“薄一琴?你是薄……”话未说完,秉烛感觉到了窒息,无数的咸水灌入嘴里,他奋力往上游去,当把头探出水面。他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远处有一艘巨大的轮船驶过来。当轮船越来越近,遮住了秉烛的视野,他猛的发现,眼前的是一张人脸。
那人脸看到秉烛睁开了双眼,面露惊讶与喜悦,急匆匆的往外走并高呼:“主任!醒了醒了!”
秉烛顺着护士离去的背影发现自己身处一见偌大的白色病房中,躺在柔软的白色病床上,手上插着吊针。
我回来了?秉烛心中疑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