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秘密基地
沈佩蓉祖孙两人走到一棵树面前,从兜里掏出工作牌戴上,将面容对准树干上的监控器,眨眼间,她们眼前便有红光闪现。
两条肉眼可见的红光交叉着从树上落下,隐入草地上不见踪影。
两人在红光消失后走进被围起来的帐篷中心,找到一直在转悠的唐装老头。
沈佩蓉:“老辛,有什么发现?”
辛吉轻抬下巴,指着显示屏上的缩小版劳林山图像说:“暂时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周围数据波动已趋于正常,估计是被压下去了。”
沈佩蓉凑过去,仔细打量工作人员调出来的一串串数据,其中在十月一日的备注日期上,一项名为土分子的数据从一百狂飙到一千。
但又在中午的时间段,慢慢从一千下降到一百,直到今天为止土分子已掉入十以内。
其他被标记为金木水火的分子,倒是从一开始都很正常,虽然跳跃却从没超过十。
沈佩蓉满意地点点头,“辛苦了,既然数据恢复正常,那今晚大部队可以撤了。”
“砰!”辛吉一把合上本子,“老沈,我发现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只有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才人情味十足。”
“噗~”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笑了,欢快声打破这座临时基地多日以来的紧张。
沈佩蓉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说:“那这样下次不叫你了,感情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是不是?”
“别别别沈局长,是我错了,您可千万要大人不记小人过。”辛吉连连赔罪。
站在沈佩蓉身后的沈翎羽,无奈地看着两位年龄加起来已有一百岁的人斗嘴。
这两位活宝还真是一如既往会调节情绪。
“啪嗒!”
忽地,身后传来一声脆响,沈翎羽倏然回头,凌厉的眼神迅速锁定声音来源地。
背后两百米开外的林子,树叶被风吹得扑簌簌作响。
沈翎羽拿着剑跑过去,用剑柄挑开野草丛,在地上发现摔烂的两个野生柿子。
抬头望去,头顶上挂着几个个头饱满的柿子,其中有一个柿子摇摇欲坠,风一吹,便从树上掉落摔在地上。
“啪嗒!”
柿子落在石头上摔得稀烂,果肉和汁水摔了一地。
沈翎羽见状放下心来,从脚边捡了一块石头,抬手朝着头顶的野生柿子树扔去。
“咻!”
破空声穿透了树叶,方才还高高悬挂的柿子连同树枝一起从根部断裂。
沈翎羽精准接住,又探查周围没异样,才拿着一大串野生柿子回到沈佩蓉身边。
而等她一走,她待过的地方倏忽闪过一个光点,接着光点掉入地上,一路顺着泥土跑远。
......
再次回到木头栈桥附近,林妗从空间中闪现,她一手撑在墙壁上,一手捂着狂跳的心脏感到震愕不已。
那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么多精密仪器,一看就不像护林员。
老奶奶为什么要说谎,她们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人形石头的变化会和她们有关吗?
距离太远,林妗并没有听清楚几人在说什么,但很肯定一群人绝对不简单。
她垂眸望着重新现出实体的双手,面上闪过怪异。
不知道为什么,那片林子给她一种微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怪异,很像是她一朝回到生活了十几年的孤儿院,虽然那里承载了很多痛苦,但不可否认有那么一丝小小的舒适感。
林妗确保从没有来过这边,劳林山也不可能是她的家乡,那这种奇异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没想出个理所当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一位光头大叔叼着烟钻出窗子,刚想点根烟抽抽,一低头就和蹲在墙壁后面的林妗对上视线。
打火机瞬间从手中掉落,他惊恐地连连倒退几步。
“你....”
林妗赶忙站起想说她不是偷窥狂,还没开口,便见光头大叔身后有一群男人进进出出。
她默默放下手,说了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慌忙离开这个让人尴尬的地方。
今天准备的烤肠已全部卖空,生意好到林妗又提前回校。
还是同样抱着一个空箱子离开,旁边摊主见状既是羡慕又是嫉妒。
早知道他们也卖淀粉肠了,不需要准备一大堆东西,一个纸箱子都能搞定所有。
不过小女孩力气这么大吗?
一张桌子少说也有几斤,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至少也得有个二十斤了。
抱着这么多东西轻松离开,活该她能赚钱。
林妗并没有听到自己被议论了,此刻她正坐在公交车上,头靠在窗户玻璃上昏昏欲睡。
这个点返程的游客还挺多,一大群人吵吵闹闹,她睡得很不安稳。
好不容易勉强睡着,手机又发来消息。
掏出手机一看,见是某个公众号推送的一则消息通知。
【曾出演‘青春只有一个你’的女三号许冉,被爆于昨日晚上跳楼身亡,记者已致电橘子娱乐公司,暂时未得到官方回复.....】
......
林妗站在殡仪馆里,目光沉沉地盯着眼前紧闭的大门。
火化间三个大字鲜红地刺痛了她双眼,周身逐渐提高的温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一条生命在这一刻内枯萎。
身旁,许父许母哭得撕心裂肺,哭喊声持续传进耳朵,让林妗被迫又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
许冉....
许冉死了!
林妗定定看了大门许久,倏然扭头望向身后,“麻烦问一下,许冉生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站在许母身边一位穿西服的男人闻言抬头,狐疑地打量林妗,“你是谁?”
林妗缓缓眨了下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竭力让自己冷静,“我是许冉朋友,她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话?”
谢辉鼻梁上的眼镜在灯光照射中反了下光,他道:“警察在屋内只找到一封遗书,署名是给许冉父母,没看到有给朋友。”
“没有啊!”林妗点点头,嘴中一直重复这几个字,“居然会没有吗?”
谢辉推了下眼镜别开视线,继续安慰哭得快要晕厥过去的许母。
“阿姨,公司所有人都对许冉的离去感到很意外,这是我们领导让我送来的慰问金。他会出席葬礼,等确定日期麻烦您通知我一声...”
许母哭着挥开一个鼓鼓囊囊的黄色信封,“你滚,我一个当妈的都不知道许冉有抑郁症,她怎么可能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