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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玉宸洞玄

【名姓:泥博公】

【种属:精怪】

【功法:玉宸四极洞玄真经(寿三***),大肚能容法决(寿九),小声色幻法(寿六)】

【道行:炼炁三层(戊土练炁要诀-寿十二)】

......

【余寿:七十二,二十一】

此一世九州四海天地广博。

仙道盛行之下,炼炁法门不知千千万万。

然而能够借之成就七阶以上真炁,能在日后成功铸就上乘道基的,却是万中无一。

若要更向上求一层,追求无暇道基者,非九阶甲等真炁不可。

然而能练就这样真炁品诣的法门,却已然是近乎传说。

无不是上宗仙门之秘传,立教之根本。

旁人莫说去学了,就是看上一眼,恐怕都会立马招来灭顶之灾。

然而——

眼下这【玉宸四极洞玄经】,便是一门炼炁术。

非但如此,还是一门极其高深的炼炁术,纵然比不上仙门嫡传妙法,却也比陈浊上一世所修行的【庚金炼炁术】不知精妙了多少倍。

“我笑泥博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打肿脸充胖子,毫无半点身家。”

垂坐虚空,陈浊眸光闪动间,流转几分异色。

“却不曾想,他虽言过其实,却也真就未曾骗我,竟是送上了一份如此大礼!”

就是......

“这般打捞所需余寿,莫说眼下是个未知,便是显露出来,我猴年马月方能积攒够?”

倘问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那绝不是千难万苦得胎息之后,无处寻觅一门上乘炼炁法门。

而是有一门高妙炼炁法门放在眼前,却只能望而兴叹。

正要挥手间将此般光影散去,得个眼不见为净。

忽然神色一动。

整个人身影刹消失。

再出现时,手中赫然多了一物。

赤色暗沉,金性不显,非石非玉,边缘残破,像是一物残片。

却正是陈浊方才从那泥博公破碎泥胎中,无意间发现的东西。

本意为只是一什么法器的残片,随手收下。

可此刻借着【光阴卷】的神异,将其复刻在此界当中。

神异顿生。

点点星火如荧光激越而出,瞬间缠绕在那泥博公的虚影之上。

金沙凝成的文字摇晃,抖落簌簌泥尘。

只眨眼的功夫,那行描述就陡然一变。

【功法:玉宸四极洞玄经(寿三十)】

与此同时。

更有此般法门的开篇大义印入心中。

“今时炼炁之辈,认咽津为造化,指闭息为根源,执存想为觉照,守顽空为禅定,假阴丹为玄珠,弄采战为搬运。是皆泥形执象,安能契真?”

“唯有金液玉液,周天火候,三田反复,五炁朝元,此乃三清至道,非遇真师,岂能自悟!”

“诸般真炁鱼目混珠,只玉宸洞玄,采摄四极,玉音天成......”

开篇明义。

口气简直大到夸张,仙门十道、魔道三教六宗,尽皆被其骂了个狗血淋头。

然而其更进一步所讲述的修行之理,更是闻所未闻。

叫人采摄周天四极,充盈胎息,直到炼炁圆满之时将其一举升格,炼成玉宸洞玄真炁。

“嘶——”

“说来简单,可这四极五太之气,是为天地之纲纪,恒定恒常、不增不减。莫说我这般小小胎息,就连成就上品金丹之辈,亦不敢说能轻易撼动。”

陈浊暗暗咋舌,心中讶然。

这般练炁法门的调子起的高妙无边,也不知给哪般谪仙也似的人物炼的。

若无上真动摇四极,采摄诸气,谁能修行、谁可修成?

“更何况,我若能在胎息之时,便能神意融天地、撬四极,这般根性、天资,莫说小小的炼炁了,只怕是元神大道都指日可待。”

“实在是想练的练不出,能炼成的不需要。”

他微微摇头,没了骤得上乘法门的惊喜。

“只是......”

“纵只残片,可能承载这般练炁法门的残片来历也定当不可想象,又怎会出现在泥博公的身内?”

“不对不对,许它本身亦不知此物,而是要追究到铸就泥塑之人的身上。”

陈浊将文字隐去,心头渐有了些猜测。

能在南荒这般凶险之地,开辟一方村落,庇护族人,兴修起这般恢弘宗祠的人物,想也不简单。

可纵然如此非凡人物,许也在时间消磨下风吹雨打去。

只留下藏匿在那泥胎彩塑中的一点隐秘,被陈浊这个后来人偶然发现。

“兴许,这泥博公上一世的死亡,便与此物有关,而那蛇君之所以如此看重,甚至派遣麾下炼炁妖物看护,也是为了此物?”

“说不得,后来便是那蛇君看出了什么,痛下杀手。”

“可这道炼炁法门分明就是背景法,若身后无有高人相助,谁能轻易修成?”

“还是说我的理解有误,生了偏差?倒也不无可能,毕竟只是方观序言,不见全貌,贸然下此定论却是不该。”

眸间神色骤提,倏忽间多出几许坚定。

像他这般无跟脚的散修之辈,想要修行有成,何其之难?

而今机缘就在眼前,又岂有不取之理!

成与不成,且要练过之后方才能说。

“恰好!”

“所差之寿数,想必此刻也在赶来的路上。”

心念一定,正要再转运胎息,洗练体魄。

只还没等他功行几遍,此界便兀自摇晃,传来呼唤之声。

“十一!”

“祸事了,村外有妖出没,林道生许是遭了不测。”

“而今天色即明,那妖却依旧恋栈不去,怕是彻底盯上了我等,轻易不会罢休!”

天旋地转。

迷蒙中睁开眼。

柳霖满是焦急的神色中夹杂着连珠弹般的声音,一涌而来。

“莫慌。”

他直起身形,自有一股让人安定的气势散发开来——

那是来源于众人之中唯一胎息的底气,亦是前夜斩杀夜枭给众人带来的信心。

“究竟生了何事?”

陈浊将目光着落在身后依旧潺定,无有一丝慌乱的素还真。

方才,便是她外出寻找。

“我在不远处发现了某种大型野兽的脚印,以及种种挣扎的痕迹。”

“林道生,恐怕......”

明明是同伴丧生,她却不见丝毫悲戚。

一双透彻明媚的双眼里,几许轻疑。

“柳哥,你且带大家躲入屋中,我出去瞧瞧。”

“切记!”

“除我之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陈浊眼帘微耷,话语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