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戏开场，聪明与愚蠢
太快了。
这速度属实是太快了。
就算是有上帝视角的蓝星观众，此时也都惊愕的张大了嘴。
望着天幕。
一个个化身木头人。
而张启山几人回神后，看着站在哨子棺旁的赵怀真，也都是面露凝重。
以赵怀真方才表现出的恐怖速度，若是对方有何不轨，那纵使他们早做准备，怕也是徒劳。
而那亲兵。
刚刚还以为自己这一下算是毁了，断右臂对于张家人而言，与死无异。
然而。
待他看到自己的胳膊还在身上时，也是惊愕的看向赵怀真。
“赵兄，你这…”
齐铁嘴一时有些词穷，组织语言组织了半天，最终竖起了大拇指。
而张启山看着赵怀真，简单思索后，走了上来。
“多谢这位朋友救了我这个亲兵，此前多有怠慢，待此间事了，我摆酒邀请二位。”
说罢，张启山回神，直接伸手进到吗哨子棺之中。
赵怀真也是很有眼力见的退后了两步。
那亲兵劫后余生。
也是因为刚刚自己的表现感觉到愧疚，看到张启山亲自动手，这亲兵只能默默退了回去。
看着张启山亲自动手，一群人尽都屏息凝神，甚至短暂的忘记了刚刚赵怀真的表现。
良久。
张启山额头青筋凸起，似是在发力，而很快。
哨子棺两侧弹出两排铁杆，张启山这也算是成功破解了这哨子棺。
齐铁嘴大步上来。
看了看张启山，又看了看那哨子棺。
有些疑惑的问道。
“佛爷，这，就完了？”
“嗯，日山。”
张启山拿过手巾搽了搽手，同时招呼张日山。
“佛爷…”
“开棺。”
“是！”
铁水哨子棺分量不轻，数人合力，方才将那盖子给搬来。
赵怀真侧目看去。
一具氧化发黑的尸体趴在里面，和他记忆里一般无二。
而接下来的事。
倒也是和他没什么关系。
齐铁嘴见哨子棺顺利打开，看了看赵怀真，云缨也是准备打退堂鼓了。
“佛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带着赵兄二人先回去，你…”
“八爷不急。”
张启山摩挲着那枚从棺材里摸出来的戒指，开口说道。
“如若八爷接下来没什么重要的事，不如带着这两位朋友与我一同去二爷的梨园走一趟，待办完了事，我也好设宴招待。”
张启山这话看似乎是对齐铁嘴说的。
但看的却是赵怀真。
至于云缨。
她个人对棺材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很喜欢，从一开始就待在一旁，乖的不行。
“这…赵兄你看…”
齐铁嘴听明白了张启山话里的意思，转头看向赵怀真，话语中不无询问的意思。
“恭敬不如从命，初来乍到，我倒也想多看一看这长沙的繁华。”
赵怀真拱手说道。
应下邀请。
张启山本就不是一个喜欢猜忌的性子，但毕竟作为长沙城防官，长沙权利顶峰。
他的位置，不由他不去改变自己的性子。
安排张日山去预定酒席后，张启山自己带着齐铁嘴，赵怀真以及云缨在亲兵的拱卫下乘车向红家梨园前进。
此时的梨园着实也是热闹，二月红借着从小修炼的功底，在台上上演霸王别姬。
引得台下看客连连叫好。
长沙梨园作为红家的大本营，规模，装饰乃至是选址都是相当到位。
而二月红作为长沙名伶，他登台的表演，一般人想看都看不到。
但是呢…
得益于张启山的身份，赵怀真也算是借了东风走了后门。
刚进入梨园。
便听见内里一阵纷纷攘攘。
张启山停下脚步。
几人听了一阵后，也是明白了这发生了什么。
原来。
今日二月红的这场霸王别姬，有个狗大户客人不爱听，秉承着兜里有钱心不慌的想法。
狗大户堂而皇之的要求二月红停止霸王别姬的表演，给他表现花鼓戏。
而戏若开场，不结不停的道理，让二月红忽视掉这狗大户。
狗大户的暴发户心态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场掀桌子，引起的纷乱，迫使二月红停止了戏曲的表演。
“佛爷，二爷这脾气实在算好，要是换了六爷，这人怕是已经尸首分离了。”
齐铁嘴咂舌。
对着张启山说道。
“不需要六爷，换了任何一人，除却你，他今日都无法站着走出这里。”
张启山微眯眼睛。
如此说道。
“佛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除了我？”
齐铁嘴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当即开始了反抗。
“字面意思。”
张启山抿了抿嘴。
赵怀真似是听明白了，有些忍俊不禁，一旁的云缨四下打量了一下后，开口说道。
“这里看起来，有点像师傅说的那个长乐坊啊，赵怀真，你说呢？”
也就是这里没人知道长乐坊是什么地方。
云缨也是没直接说出教坊司这三个字。
不然，估计二月红再好的脾气，也得被气坏了。
张启山抬脚向前走去，整洁利落的军装以及身后象征身份的大氅，让他一时间气场十足。
台上稍微有些局促的二月红看见张启山的一瞬间，心下大定。
不去管台下发飙的狗大户，继续表演霸王别姬。
鼓乐再鸣。
赵怀真却是懵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这二月红看张启山的眼神，都要…拉丝了。
三叔不愧是三叔。
写出的文主打的就是一个男女皆宜。
狗大户正准备继续耀武扬威时，突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同时身后有一股子寒意直冲天灵盖。
回过头来，一眼就看见了面若寒霜的张启山，同时看见了张启山身后随行进来的亲兵。
再怎么暴发户。
也应该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而明显。
这个人的脑子多少是有点问题。
正面畏畏缩缩，竟是还想搞背后偷袭，被张启山轻易破解后，赵怀真也清楚对方也是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在这个年代。
聪明人才能活得久，像是这般的蠢货，就算腰缠万贯，最终也只能给别人做了嫁衣。
待众人落座。
红家的伙计也是送来了茶水点心，霸王别姬继续上演。
宾客们也都不在意刚刚发生的小插曲，继续观赏这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