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别人家的孩子
青莲净洗丹！
听到这颗丹药被炼废，苏寻心中一痛。
作为水木火三灵根，而且成功在木系基础功法中，融入两条水系路线的修士，对青莲净洗丹的渴望，比普通水木系功法的修士还要更高一点。
若不是为了罗真人的剑痕，他也不会舍弃水茯苓。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当初真的选择水茯苓，请人炼制青莲净洗丹，说不定就浪费了。
万家的老丹师，是青阳最好的丹师。
就连万家另外两个炼丹师，都是他教出来的，也是万家基业的根本。
想通了这点，苏寻也就不再纠结，反而有些庆幸。
“既然如此，我收拾一下。”苏寻果断答应离开，“不过万小千在我这里订购了一些灵符，已经付了定金，我恰好完成，要通知他一声。”
除了万小千，万家其他人都跟自己无关。
万一万家真的想不开，疯狂拉人下水怎么办？难不成要自己救人于水火？这不现实。
去杨家住几天也好。
给万小千留下几张灵符，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我就在这儿等。”蔡君扬一口答应，没有阻止他最后的帮助。
既然答应人家，这样做也算信守承诺，讲义气了，很符合他的口味，所以不会拒绝。
苏寻将一个装着符纸的封灵盒藏起来，然后放上一张万小千的传讯符，接着用传讯符通知万小千，让他来到紫竹林后，寻找自己传讯符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苏寻把木剑等贵重物品装进储物袋，就跟蔡君扬离开了。
木剑很大，所以单独装了一个储物袋。
路上，蔡君扬随口说着万家的近况：“说起来，万家虽然运气差了点，但家风不错，对外团结，对招揽的人才也挺尊重，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听说他们的竞争对手，想要趁机打击万家商路，那些供奉们全力出手相助，和他们共度难关，竟然是把万家的商路和商铺全部保了下来，算是患难见真情吧。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们背后也有人罩着呢，不会让他们真没了。”
怕的就是他们身后的人。
苏寻暗自摇头。
万家的困难，不就是因为保护费涨价引起的吗？
现在人家商路受到影响，万老爷子病倒，自己利益受到损害，终于知道急了？
他不懂经商，但也知道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道理。
万家遇到困难，自己趁机卖灵符和购物，比市价多占了两千多灵石的便宜，他们还要感谢自己。
为了挺过难关，他们从其它地方让渡的利益，也不知道会有多少。
万家虽然钱多，但是族人，雇员，供奉也多，每日的花销都极大，利益受损之后，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更不用提最近少了几个练气后期。
不过，这跟自己无关了。
一个时辰后，两人来到杨家墨园。
“苏寻小友，你终于来了，我家君扬可是时常夸你呢，随便坐。”端坐在大厅里的中年人，看到两人进来，放下手中账本，做了个请的手势。
“蔡叔！”苏寻行了一礼，在客座上坐下。
“苏小友近期在制符之道上，进境如何啊？”蔡父对苏寻也算熟悉，就跳过了客套环节，直接发问。
“借文心玉之福，已经掌握回光符，幻影七身符，和三重水波符。”苏寻说出了三种，最能代表自己制符进度的三种四级灵符。
在青芒剑蜕变期间，他又学会了两张灵符。
实力决定地位，锋芒需藏，实力当露。
“当真？”蔡父眼前一亮，“这可都是真正的四级灵符。”
苏寻认真地说：“当真。”
蔡君扬一脸疑惑：“四级灵符还有真假？”
“啪！”
蔡父一巴掌打在蔡君扬后脑勺上，觉得不解气，又起来踹了两脚，“让你不学无术！有杨家血脉，却连晋级灵符和真高级灵符的区别都不知道。
你看看人家苏寻，跟你同龄，灵根比你差，都已经练气六层了，还不耽误研究制符。再看看你自己，吊儿郎当，整天没个正型！就不知道多跟人家学学。”
蔡君扬委屈不已，但面对血脉和实力双重压制，也只能乖乖挨下这顿骂。
苏寻在一旁，只当没看见。
教训之余，蔡父也跟蔡君扬解释了两者区别。
灵符的等级，是由灵气的含量决定，而不是由法术类别决定的。
比如火弹术，掌心雷这两个一级法术，由筑基期释放，当然要比练气期强很多，同理，制作成四级灵符，自然也要比一级灵符的威力大。
可是，若是斗法只需要比拼法力，那大家就只需要学几个一级法术不就好了，何苦学习高等法诀？
灵符也是如此。
拿墨舞制作的【金光盾】举例，只要掌握了一级金光盾制作法，再学会灵纹堆叠技巧，配合充足的灵气，材料和技艺，就可以制作。
理论上，一级制符师若是有足够好的材料和装备，以及足够多的机会，也能制作四级金光盾。
只是，没人会对一级制符师抱有期待。
若有足够材料，还愁请不到高级符师？
那么，金光盾的效果如何？面对分光化影剑，六级金光盾只能挡住正面一剑，要漏掉八剑。
火弹术这种法术，哪怕制作成六级灵符，也只能打固定靶，稍微懂点身法都能躲过去，必须要操控者对灵符的操控十分娴熟，或者对战机把握精准才能发挥效果。
可话说回来，若是法术精湛，天生善战，用更好的法术岂不是效果更好？
因此，制符师之间也存在鄙视链。
利用材料和堆叠技巧，将低等法术制作成高等灵符的，是不登大雅之堂的，那只是匠人。
苏寻刚刚所说的三种灵符，法术结构过于复杂，对灵气需求高，起步就是四级，能制作出这样的灵符，才能被称上一声大师。
教训完蔡君扬，蔡父对苏寻拱手：“以苏寻小友的水平，当可享受大师礼遇。只是，这次墨园来客在大师之中亦是不凡，苏小友仍是只能端茶递水了。”
苏寻眼前一亮，喜道：“那岂不是更好。”
虽然自己在普通人的眼中，已经是大师，但在真正的制符界，这个水平才刚刚起步。
能跟高手学到东西，他当然求之不得。
蔡父试探着问：“那符术对练？”
苏寻：“晚辈新学法术，却无人交流，蔡叔愿意帮忙，晚辈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