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何为修仙？
事实上在许白再次上前之时，赵霄都还没有意识到这是霜月剑仙创建的幻境。
但他却早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光线的变化。
从结界展开之后他第一次看向霜月剑仙，就已经有了一点猜测，他以为这是光线透过结界之后产生的变化。
当许白冲过来，他举剑迎击之时，赵霄就明白并不是这样，他举剑的影子方向有问题，和他的动作完全相反。
赵霄回忆起系统对于完美打光的说明，一下就想到了某种可能。
初级完美打光的技能介绍是让赵霄在任何时候都处于补光灯最完美的照射角度，丝毫没有提到可以连带其他人一起，也没有提到有扭曲光线的功能。
如果太阳光被系统当成是补光灯的打光，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整个无锋道场内部环境有问题。
只有外部和内部的环境出了些许偏差，这才能解释为什么光线总是以匪夷所思的角度打在赵霄的身上。
什么情况下，内部环境和外部环境才会有这么大的偏差呢？只有幻境才能够做到了。
当然，赵霄也不是十分肯定，毕竟谁知道修仙界的幻境会不会囊括了五感，但任何时候的含金量让他很快打消了这个疑虑。
任何物品囊括了灵气，任何时候难道就不能包括幻境吗？
赵霄可以不相信自己，但是绝对相信系统这种十分玄学的技能。
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有光线，那么它就会被初级完美打光给利用到。
所以即使是幻境，打过来的光也是真实的，绝对不可能出现光在这边，影子出现在相反地方的情况。
于是赵霄干脆的放弃了和许白对决，转而对霜月剑仙提出质疑。
而霜月剑仙的反应，恰好应证了他的猜测，从一开始结界展开，所有人就已经被霜月剑仙给拖入幻境了。
系统就是系统啊，每个技能都是概念性神技……赵霄心中感叹。
这样看的话，以后如果遇见任何幻境，只要有完美打光，都可以通过光影的变化来推测方位，这不相当于一个低配的幻境免疫了吗？
“这次考校，只有赵霄和许白两人合格。”霜月剑仙的声音在赵霄耳边响起。
“为什么！霜月师尊！”好不容易在幻境存活的八人不甘心的开口。
“你们觉得何为修仙？”霜月剑仙问。
何为修仙？赵霄仔细思索着，追求长生？逍遥于天地之间？还是清心寡欲脱离世俗？好像前世小说也是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回霜月师尊，当然是追求长生。”一名弟子开口。
“不，我觉得应该是心形平静，超脱于世间。”另一名弟子说。
“所谓修仙，就是与顺应天道，感悟自然。”之前那个自称为云川李家的弟子说。
“狗屁，通通都是狗屁！”霜月剑仙摇了摇头，紧接着说出了一番让赵霄都有些惊讶的话。
“修仙，用两个字来概括的话，那就是执念，对于任何事物的执念都有可能踏上仙途。”
“不管长生也好，超脱也罢，都是执念的具象化，而修仙者则是天地之间最为固持己见的存在！”
执念？固持己见？这…赵霄有些哑然，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曾经看过的修仙小说，虽然大部分都说什么要追求超然的心境之类的，但核心确实是执念。
而那些个主角，一个比一个犟种，不管是一心长生还是想要潇洒世间，都从未动摇过。
“所以不管是谁都不能动摇你们心中的判断，修仙者是最任性的存在，也是最自由的，没有个性根本不配成为修仙者！”霜月剑仙看了一眼底下的弟子们。
“你们觉得，你们真的做到了吗？我提出了不符合常理的命令，有任何一个人开口反驳吗？”
众弟子沉默了，他们就算是对同门出手，也从来没有升起反驳霜月剑仙的想法。
“从你们顺从我那一刻，你们就已经出局了。”霜月剑仙看向一旁的侍女。
侍女将腰间的百宝囊解开，无数流光从中飞出，落到了场内弟子的手中。
“虽然没有通过考核，但你们也可作为外门弟子在云栖山修行，这是外门弟子的令牌，将来的修行我会让织璃和天孙来教导你们，退去吧。”
随着霜月剑仙说完之后，拿到令牌的人纷纷跟着两位侍女一起离开了无锋道场，只剩下许白和赵霄两人。
“你们两个，还算是有些个性。”霜月剑仙看向了赵霄。
“原本我还觉得动不动就把‘任凭师尊吩咐’挂在嘴边的你挺无趣的，没想到我出去一趟你的变化这么大。”
啊？以前那个正版赵霄是这样的吗？赵霄愣住了，他还以为天骄会有些天骄的自傲呢。
“凌渊子那个老东西把你送进我这里的时候，我还挺讨厌你的，今天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凌渊子…赵霄总算是知道霜月剑仙口中的老家伙是谁了，听着好像有点耳熟啊？
搜刮着模糊的记忆，赵霄想起来了，无相剑宗的掌门不就叫凌渊子吗？正版赵霄是掌门塞到霜月剑仙这里的！
“至于你……”霜月剑仙打量了一下许白，皱起眉头。
“虽然勇气可嘉，但却少了一丝杀伐果断，不过把你放在那群没个性的家伙中间有些可惜了，就先跟着我一起修行吧，等到我想好怎么安置你再说。”
“谢霜月师尊！”许白赶忙对霜月剑仙行礼，脸上带着一丝欣喜。
“既然通过考校，那么你这个亲传弟子，我就收下了。”霜月剑仙伸出手指，一股流光涌入赵霄额头。
赵霄只感觉自己冥冥之中似乎被什么给绑定，身体内灵力变得有些躁动，不由得有些不安。
【成功获得霜老师认可的你，被其招收为她的关门弟子，但你这才想起来你是通过冒领别人身份才考入无相戏剧学院。】
坏了！身份要暴露了吗？赵霄心中一惊，正不知所措时，下一瞬间体内灵力又平静了下来，而那股涌入体内的流光瞬息之间又涌出体内，朝着天空飞去。
赵霄疑惑之时，个人面板上的【绝代天骄】称号正一闪一闪，似乎是在告诉他什么。
“好了，你的命牌已经归入云栖山，之后你就是我云栖山的正式传人了。”霜月剑仙说。
“弟子赵霄，拜见师尊。”赵霄赶忙对霜月剑仙行礼。
这一刻开始，他总算是暂时摆脱了危机，成为霜月剑仙真正的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