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连胜征途：神秘阴影笼罩
竞技场的穹顶在粒子光束中裂开细密光痕，戴轩甩掉作战服肩甲上的冷凝液，电子倒计时在视网膜投影里烧灼成血红色。
他屈指弹开最后半支X - 23稳定剂的玻璃残渣，那些悬浮的菱形碎片恰好映出观众席第三排——葛灵正把机械长腿架在空置的贵宾席，点了第七杯龙舌兰酒。
“三十秒后开启第79场。”机械裁判的合成音带着电流杂音。
戴轩的后颈鳞片突然泛起灼痛，昨夜黑市拍卖场的凤凰羽光点正在皮下游走。
他闭眼调出基因图谱，新解锁的“幻影拟态”技能树在意识海里舒展枝条，那些流淌着液态金属光泽的神经突触，此刻正缠绕着从星盗头目身上夺取的磁暴基因链。
“这次赌你撑不过三分钟！”对手的机械声带显然改装过，每声狞笑都带着次声波震颤。
这个浑身嵌满生化装甲的改造人正在预热背部的粒子炮管，观众席爆发出夹杂口哨的嘘声——戴轩记得这家伙上周刚把某个强化级选手轰成分子尘埃。
倒计时归零的刹那，戴轩的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
当粒子炮的蓝光在炮口凝聚时，他右臂瞬间长出星盗头目的磁暴鳞甲，左手却摆出凤舞教他的特工擒拿手起势。
观众席突然寂静，所有人都盯着他背后舒展的凤凰虚影，那流光溢彩的尾羽正扫过裁判机械人的感应探头。
“双形态叠加！”解说台的仿生人主播差点烧坏发声器，“他同时激活了磁暴防御和幻影加速！”
戴轩在粒子光束中化作残影，磁暴鳞甲吸收的能量顺着尾椎骨涌入凤凰基因链。
当他鬼魅般出现在对手背后时，右手已经变成葛灵的螳螂刃，却用卢婉教他的神经阻断手法精准刺入装甲接缝。
观众席爆发的欢呼声浪掀翻了三个悬浮摄像球。
“医疗队准备！”机械裁判的警报被爆炸声淹没。
戴轩踩着对手冒着电火花的胸腔，忽然嗅到庄瑶实验室特有的薄荷消毒剂味道。
这不对劲，那个总爱把白大褂穿出晚礼服效果的女人，此刻应该在地下三十层的防弹实验室……
“警告！异变指数突破80%！”
视网膜突然弹出的血红弹窗让他动作迟滞半秒，对手垂死的机械臂突然弹射出纳米锁链。
戴轩后仰时听见葛灵摔碎酒杯的脆响，凤凰尾羽应激性扫过看台，将贵宾席的鎏金装饰熔成液态。
“你分心的样子真性感。”对手的电子眼闪烁着不正常的紫光，锁链突然分裂成神经毒刺。
戴轩喉间泛起腥甜，昨夜植入的星际坐标在鳞片下发烫。
当他准备强行激活未测试的凤凰涅槃技能时，庄瑶的紧急通讯代码突然挤爆了所有视觉界面——那是他们约定的最高危警报。
全息屏在意识海炸开的瞬间，戴轩看见庄瑶的实验室监控画面：培养舱里正在融合的星空水母基因样本全部沸腾，而某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正将注射器扎进主控台的生物接口。
“小心背后！”卢婉的医疗舱警报突然覆盖了所有感官。
戴轩在千钧一发之际将磁暴能量导入脚底，竞技场的振金地板呈蛛网状裂开。
对手的毒刺擦着他新生出的骨翼掠过，看台某处突然传来老K的机械合成音：“小凤凰，你的心跳比上周快了12%。”
当戴轩用拟态出的章鱼吸盘将对手拍进墙里时，发现自己的血液正在空中凝成微型星图——正是孤儿院废墟的坐标。
他扯下被毒刺腐蚀的作战服碎片，突然听见葛灵用暗码敲击看台扶手的节奏：庄瑶的定位信号正在快速接近地下黑市。
“恭喜卫冕！”机械裁判的声音带着程序紊乱的颤音。
戴轩在聚光灯下举起还在滴落生物粘液的手臂，任由医疗无人机喷洒消毒喷雾。
他对着某个闪烁的镜头露出招牌痞笑，同时用舌底传感器给卢婉发送加密指令。
当颁奖台从地下升起时，他后颈的鳞片突然开始排列成黑洞吞噬方程——正是庄瑶上周刚教他的高级基因算式。
“接下来要去英雄救美了？”葛灵不知何时出现在选手通道，她指尖转着的正是对手机械臂里的紫光芯片，“顺便说，这个和干扰庄瑶实验室的病毒同源。”
戴轩接过芯片时，发现自己的指甲正在渗出星空水母的荧光毒素。
他望着通道尽头滚动的赛事预告屏，上面他下一场对手的剪影正在扭曲成青铜面具的形状。
当竞技场的全息烟花在戴轩头顶炸开时，他后颈的鳞片正在将对手的神经毒素解析成二进制数据流。
汗珠顺着新生的骨翼纹路滴落，在振金地板上灼出细小的气孔——凤凰基因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
“新纪录！79分28秒！”解说台的仿生人主播眼球弹出散热蒸汽，“让我们看看慢动作回放！”
戴轩仰头灌下医疗无人机递来的中和剂，琥珀色液体滑过喉咙的瞬间，视网膜突然覆盖上庄瑶实验室的三维建模图。
那些被暴力破坏的培养舱接口，与此刻大屏幕上对手装甲的裂痕惊人相似——都是采用逆螺旋拆卸手法。
“小凤凰打算用眼神杀死下个对手？”老K的机械合成音从贵宾席飘来，这个情报贩子的金属义眼正在高频闪烁，显然在解析刚才的战斗数据。
戴轩屈指弹开粘在锁骨处的纳米锁链残渣，忽然嗅到星际坐标在血液里发酵的味道。
昨夜从星盗头目记忆里提取的银河黑市分布图，此刻正与他指甲渗出的星空水母毒素产生量子纠缠。
当颁奖台的聚光灯第三次扫过他胸口的旧伤疤时，那些疤痕突然排列成孤儿院废墟的经纬度坐标。
“恭喜。”机械裁判的触手递来冠军徽章，接口处闪烁着与庄瑶实验室病毒同源的紫光。
戴轩用虎牙咬破食指，将含有中和酶的血液抹在徽章表面。
在滋滋作响的腐蚀声中，他对着镜头比出挑衅手势，舌底传感器却向卢婉的医疗舱发送了十七种突变基因样本。
地下通道的应急灯将影子拉长成怪物模样。
戴轩刚踏入B - 7区就撞见葛灵在拆卸通风管道——她机械腿侧面的螳螂刃正挑着半块青铜面具残片。
“实验室的消毒系统瘫痪了。”赏金猎人把残片抛过来时，星空水母的荧光正在她瞳孔里流转，“庄博士现在像只受惊的垂耳兔。”
戴轩接住残片的瞬间，掌纹激活了面具内层的生物芯片。
全息投影在掌心绽放成黑色鸢尾花，正是星际通缉令上“深空叹息”组织的标志。
他想起两周前从星盗记忆里看到的场景：戴着同样面具的身影，正在银河议会的地下拍卖场竞价星空水母原始基因。
实验室的防爆门扭曲成抽象雕塑。
戴轩跨过滋滋冒电的粒子栅栏时，看见庄瑶的白大褂下摆浸在打翻的培养液里。
那些沸腾的星空水母样本正在防弹玻璃后疯狂增殖，触须拍打出的波纹竟与他在竞技场使用的凤凰振翅频率完全一致。
“他们改写了基因锁的熵值算法。”庄瑶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她扯下发间缠绕的生物光纤，那些发光丝线正将实验数据投射在渗水的天花板上，“三小时前，有人用我的声纹密码关闭了量子防火墙。”
戴轩的瞳孔自动切换成显微模式。
他注意到庄瑶后颈有纳米注射器的压痕，形状与葛灵找到的青铜面具边缘完全吻合。
当他想凑近细看时，实验室突然响起卢婉定制的医疗警报——他血液里的凤凰基因浓度又攀升了7个百分点。
“别看。”庄瑶突然抓住他手腕，研究员冰冷的指尖按在突变的静脉上，“你体内的星图坐标正在实体化。”
戴轩这才发现自己的皮肤下浮现出微型星云。
那些旋转的星尘逐渐聚合成孤儿院的残垣断壁，废墟中央有个闪烁的红点——正是他此刻所在的基因竞技场坐标。
在温控系统突然喷出的冷雾中，戴轩扯下破损的作战服披在庄瑶肩上。
当他的手掌无意间擦过对方后颈时，凤凰基因链突然与某种加密生物密码产生共振。
培养舱里的星空水母集体转向他们，触须摆出的莫尔斯密码正是戴轩在孤儿院时期发明的暗语。
“他们不是要破坏实验。”戴轩突然踢开脚边的数据板，那些飞溅的零件在落地前就被骨翼扫成粉末，“这些基因样本的突变方向......有人在诱导它们与我的凤凰基因融合。”
庄瑶的虹膜瞬间覆盖上数据流，她快速滑动着空气中的全息键盘：“上周帮你升级基因锁时，我在核心程序里埋了三十道......”
警报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戴轩突然抱住庄瑶滚向防爆舱，三根青铜色的神经毒刺擦着他们发梢扎进主控电脑。
怀里的女人轻得不可思议，白大褂散发出的薄荷消毒剂味道里，混进了戴轩从未闻过的铃兰花香。
“呼吸机！”戴轩的吼声震碎了两个培养舱。
他右臂拟态成卢婉手术室的止血钳，左手却保持着凤舞教的近身格斗式。
当庄瑶的应急防护罩在两人头顶展开时，他看见自己的血液正在屏障上绘制银河系悬臂地图。
葛灵的螳螂刃破窗而入，斩断了第二波毒刺攻击。
“浪漫时间结束！”赏金猎人甩来装满武器的急救箱，“三十秒前，十七个戴着青铜面具的改造人包围了B区。”
戴轩把庄瑶推进通风管道时，发现自己的骨翼正在分泌星空水母的麻痹毒素。
他扯下脖颈的抑制器项圈，对着管道口比划战斗暗语：“去找卢婉做基因透析，你的生物密码被......”
“我知道。”庄瑶突然拽下他半截作战服，用激光笔在锁骨位置刻录加密方程式，“这是能暂时屏蔽基因共鸣的算法，别让凤舞看见这个印记。”
当戴轩踹开实验室后门时，整条走廊的应急灯都开始频闪。
老K的机械蜘蛛正在墙缝里组装电磁炮，葛灵的机械腿弹出粒子切割轮，而远处安全出口的阴影里，某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正举起改装过的基因干扰枪。
“赌你撑不过三分钟？”戴轩舔掉嘴角的血沫，凤凰尾羽在背后舒展成量子计算机的散热片结构。
当第一个面具人扑来时，他故意让对方的利刃划破胸口的星图坐标。
渗出的血液在空中凝成黑洞吞噬方程，这是庄瑶上周教他的反基因锁战术。
在敌人因突变数据过载而僵直的0.3秒里，戴轩的骨翼已经拟态成葛灵的螳螂刃，却用卢婉教的神经阻断术精准刺入第七节脊椎。
“还剩十六个。”他踩碎落地的青铜面具，听见自己基因链深处传来星空水母的共鸣。
当第二个敌人自爆成基因毒雾时，戴轩突然明白这些袭击者真正的目标——他们正在用死亡为某种基因共振武器充能。
葛灵的尖叫从东侧走廊传来。
戴轩撞破三面合金墙赶到时，赏金猎人的机械腿正被青铜锁链缠住，而老K的机械蜘蛛大军在基因病毒中成片死机。
戴轩后仰躲过射线枪的瞬间，发现自己的凤凰尾羽开始结晶化——这是过度使用涅槃能力的征兆。
“接住！”庄瑶的声音突然从头顶通风管传来。
戴轩跃起咬住坠落的冷藏管，牙齿刺破封口的刹那，星空水母的原始基因液顺着喉管烧灼而下。
世界在剧痛中颠倒旋转。
当戴轩再次睁眼时，看见自己的每根汗毛都变成了微型星云，而扑来的面具人正被基因链层面的降维打击撕成基本粒子。
他听到庄瑶在尖叫着什么，听到葛灵在咒骂，听到老K的机械义体爆出过载的火花。
当最后一个面具人化作数据尘埃，戴轩跪倒在满地青铜碎片中。
他的视网膜上跳动着卢婉发来的紧急医疗报告，而掌心不知何时攥着半块刻有鸢尾花纹的芯片——来自某个面具人临终前塞进他作战靴的暗格。
“深空叹息的欢迎信？”葛灵用螳螂刃挑起芯片，“看来有人想邀请你去星海深处......”
戴轩的冷笑被突来的晕眩打断。
他靠坐在墙边时，发现庄瑶刻在锁骨的方程式正在吸收星空水母的荧光。
实验室废墟的阴影里，某个未被激活的全息屏突然自动亮起，上面缓缓浮现的银河系地图上，七个红点正在连接成凤凰尾羽的形状。
而最近的那个红点，正落在他赢得“新星挑战者”称号后才能进入的S级竞技场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