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章剑意

守门长老的目光在林夜和断剑之间来回游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精芒。他缓缓抬起枯瘦的手，指尖凝聚出一缕青色剑气。

“小子，让老夫看看你的剑道天赋。“

话音未落，那道青色剑气已经破空而来。林夜本能地举起断剑格挡，剑身上那些细密的裂纹突然亮起红光，一股灼热的气流顺着剑柄涌入他的手臂。

“铛！“

金铁交鸣之声在剑冢内回荡。林夜只觉得手臂发麻，但那股灼热的气流却在体内流转，化解了大部分冲击力。

守门长老的眉头微微一动：“有意思。“

他再次抬手，这一次是三道剑气，呈品字形袭来。林夜深吸一口气，按照入门时学的基础剑诀，将断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弧线。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断剑划过的轨迹竟然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红色痕迹，那三道青色剑气撞上红色痕迹，就像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守门长老的瞳孔猛地收缩，“剑意化形？“

林夜自己也愣住了。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断剑，剑身上的裂纹似乎比刚才更加明亮了一些，就像有岩浆在裂缝中流动。

守门长老突然转身：“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剑冢，外面的阳光刺得林夜有些睁不开眼。守门长老带着他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

“坐下。“守门长老指了指院中的石凳。

林夜依言坐下，断剑横放在膝上。守门长老在他对面盘腿而坐，枯瘦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一股温和的灵力探入体内，林夜感觉全身的经脉都被这股灵力扫过。守门长老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长叹一声：“果然如此。“

“长老，这剑......“

“此剑名为'赤霄'，是三百年前一位绝世剑修的本命剑。“守门长老的目光变得深邃，“那位剑修在陨落前，将毕生剑意封入剑中。三百年来，无数天才试图驾驭此剑，却都失败了。“

林夜低头看着膝上的断剑，剑身上的红光忽明忽暗，仿佛在回应他的注视。

“你可知为何此剑会选择你？“守门长老突然问道。

林夜摇头。

“因为你的血脉。“守门长老的声音变得低沉，“你体内流淌着上古剑修的血脉，虽然稀薄，但确实存在。这柄剑感应到了你的血脉，所以选择了你。“

林夜心中一震。他从小就是个孤儿，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青云宗的核心弟子。“守门长老站起身，“我会亲自教导你剑道。不过......“

他的目光变得凌厉：“你要记住，这柄剑既是机缘，也是劫数。它能助你登临绝顶，也能让你万劫不复。“

林夜郑重地点头：“弟子明白。“

“现在，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守门长老抬手一挥，院中突然出现数十道青色剑气，“用你刚才在剑冢中的感觉，试着化解这些剑气。“

林夜站起身，握紧断剑。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那股灼热的气流。当他再次睁眼时，世界仿佛变得不一样了。

他能清晰地看到每一道剑气的轨迹，能感知到它们蕴含的力量。断剑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剑身上的红光流转，与他的呼吸产生共鸣。

“唰！“

断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红色剑意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那些青色剑气撞上红色剑意，就像雪花遇到烈火，瞬间消融。

守门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很好。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清晨来此修炼。“

“是，长老。“

林夜握紧断剑，感受着剑身传来的脉动。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将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