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突破先天
回到牛家村不久，丘处机便寻来了。他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熟悉的村庄，不禁感慨万千。
“杨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丘处机拱手道。
杨铁心连忙还礼：“丘道长，快请进。”
在杨铁心家中，丘处机品着粗茶，缓缓说道：“杨兄，我观康儿资质不错，是练武的好材料。按照以前的约定，待他满六岁，我想带他入重阳宫，不知你意下如何？”
包惜弱有些担忧：“康儿还小，他还要继承杨家香火...”
杨铁心握住她的手：“惜弱，丘道长是全真教高人，康儿能得他指点，是福气。”
丘处机呵呵一笑道：“我们全真教也有俗家弟子！”
包惜弱看了看兴奋的小杨康，终于点头：“那就麻烦道长了。”
丘处机起身告辞：“一年后，我再来接康儿。”他看了看杨铁心和包惜弱，“你们放心，我会好好教导他的。”
杨铁心夫妇将丘处机送到村口。夕阳下，三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长。包惜弱轻声说：“铁哥，我们真的要送康儿去吗？”
杨铁心握紧她的手：“惜弱，这是康儿的机缘。我们要相信他。”
远处，丘处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杨铁心一家站在村口，望着远方，心中既有不舍，又有期待。
封于修与裘千仞大战之后，就悠闲自得地回了嘉兴。从此在家中左对孺子，右顾稚子，过起了恬淡悠闲的乡村田园生活。
他北上独闯中都，刺杀完颜洪烈，南归经历多番大战，又与裘千仞决斗，经历这么些生死战斗，此刻骤然安静下来，反而隐隐感觉到了突破先天的契机。
封于修心中喜悦，但并不刻意攻坚克难，反而让自己心境淡泊下来，处于一种有意无意的修炼状态。
终于，在七十余天的不懈努力下，封于修感受到了气海饱满，任督二脉充盈的状态。这就是小周天圆满即将要破境的征兆。
封于修有过一次破境的经验，这一番自然也不会慌乱。他静气凝神，守元抱一，把自己心神放入有意无意的自然之境中。
大约过了三四个时辰，全身数百处穴道就串成了一条完整的内息。封于修运转真气，突然之间，猛觉内息汹涌澎湃，顷刻间冲破了七八个窒滞之处，竟如一条大川般急速流动起来，自丹田而至头顶，自头顶又至丹田，越流越快。
封于修只觉头顶百会穴一震，一道清醇无比的天地灵气灌顶而入，活波波地顺着任督二脉渗入全身各个经脉，直入丹田气海。
道家称百会为“一身之宗，百神之会“。会是聚会，百是一百，意思就是很多条穴位聚集在这里面。它在人的头顶，高高在上，人体的手足三阳经和督脉以及肝经在这里会合，所以中医说百会是“三阳五会“。更兼四周经穴密布，大有百脉朝宗、君临天下之势。
百会穴一通，标志着正式进入先天境界。从百会穴进入身体的天地灵气，可不像原来硬拉扯进来的天地灵气那么桀骜不驯。这股天地灵气温润活泼，与自身真气完美融合，几个大周天过后，整个身体的真气就大不一样了。
封于修按捺住激动，平静心情，收功起身。令他惊喜异常的是，即使他已经收功，天地灵气仍然如潺潺泉水，缓缓地从百会穴流入身体。丹阳真人马钰所创造的金关玉锁二十四诀居然在先天之境一样好用，这大出封于修的意料。
终于再次到先天之境了。封于修志得意满，心情舒畅之极。在笑傲江湖世界，先天之境是遥不可及，世界意志压制着谁也不能达到。而在射雕世界就不一样，这里的先天高手不能说比比皆是，但也有几位。
第一次华山论剑时王重阳就是先天高手，所以能力压其他四人，夺得天下第一的称号。此时林朝英也自然是先天境界。
华山论剑之后十余年，其他四绝相继进入先天境界。再后来，老顽童周伯通进入先天境界。
到了神雕时期，郭靖、金轮法王、杨过也都是先天高手。
封于修所修炼的九阳神功，修炼到先天上，就没有修炼方法了。接下来先天以上的修炼，就要参考金关玉锁二十四诀。然而创造该要诀的丹阳子马钰真人也没有先天境的修炼经验，他的要诀只是提纲挈领地讲述一些根本性的概念。
封于修估计，射雕世界里，能达到先天境界，也就是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再往上就又会被世界意识压制。老五绝过了几十年还和新五绝在一个水平线上，大家似乎没有啥进展。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从第九层练到第十层，按道理应该实力翻倍，但似乎没这么大威力，依旧与新五绝在一个水平线上。
封于修突破先天境界，实力大涨，尤其是重剑剑法，终于可以完全发挥出威力来了。
封于修拔出玄铁重剑，剑身泛着幽光。九阳真气在他体内流转，如同江河奔涌，生生不息。
他睁开双眼，眸中精光四射。一股磅礴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周围的草木无风自动，山石微微震颤。运起真气，三十斤的玄铁重剑顿时轻若鸿毛。剑锋划过空气，带起一道炽热的剑气。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封于修大喝一声，重剑横扫，剑气如虹。远处的巨石应声而裂，碎石飞溅。
封于修身形一闪，已跃上半空。重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剑气纵横，将周围的云雾都劈开。
“举重若轻，举轻若重！”
封于修剑势一变，重剑忽快忽慢，忽轻忽重。每一剑都带着磅礴的九阳真气，威力无穷。
封于修越舞越兴奋，重剑划出一道道玄妙的轨迹。剑气凝聚成一条金色巨龙，盘旋在他周身。
“破！”
封于修一剑刺出，金色巨龙咆哮着冲向天际。云层被撕裂，阳光洒下，仿佛为他加冕。
封于修收剑而立，气息平稳。九阳真气在他体内流转，源源不绝，望着手中的重剑，眼中满是欣喜。
“终于...达到了先天之境！”封于修喃喃道。
不远处，江南七怪目睹了这一切。
韩宝驹惊叹道：“郭兄的武功，已臻化境！”
朱聪叹道：“如此神功，天下谁人能是敌手！”
柯镇恶拄着铁杖叹口气，“这么一来，老瞎子真没脸当靖儿的师父！”
韩小莹宽慰道：“大哥，郭大哥厉害归厉害，未必会教。再说咱们与丘道长的赌约，总不能平白认输吧？”
全金发呵呵一笑道：“大哥，账不能这么算。的确，有郭大哥这个当爹的，咱们教靖儿省心不少。不过丘道长那边，要不是咱们哥七个帮他把包氏母子接回来，他怎么去王府教徒弟？这可是丘道长占咱们便宜。这么一出一进，就算谁也不吃亏谁也没占便宜。哈哈！”
“哈哈！”张阿生哈哈笑了起来，“还是四哥会算账，这么一算我心里顿时踏实了！”
朱聪哈哈一笑道：“其实不用比，咱们肯定就赢了。小杨康在全真教能学到多少本事，怎抵得靖儿在郭大哥亲手调教。咱们顺便沾个光，也就是了。哈哈！”
众人都笑了起来，对约定的嘉兴烟雨楼比武充满信心。
封于修突破先天后，就对修炼内功没那么上心了。反正再练也不能突破，何必瞎折腾？他把更多的心思花在扩张自己的武学宝库上。什么轻功、暗器、丹药、机关、易容等等，都去学一学。艺多不压身，谁知道什么时候用得上。
其余时间，封于修就用来调教小郭靖。
现在九阳真气源源不绝，再用也不会完。
家中，封于修看到小郭靖正在院子里扎马步。小家伙满头大汗，却咬牙坚持。封于修心中一暖，走上前去。
“靖儿，过来。”封于修招招手。
小郭靖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爹爹！”
“马步扎的不错，爹爹奖励你一下。”
说罢，封于修将手掌贴在小郭靖背上，九阳真气缓缓注入。小郭靖只觉得一股暖流在体内流转，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爹，这是什么呀？”小郭靖好奇地问。
封于修笑道：“这是爹的真气，帮你蕴养经脉。”
九阳真气在小郭靖体内流转，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每一寸经脉。虽然小郭靖不懂调息，真气最终会消散，但经脉却在一次次蕴养中变得坚韧宽大。
李萍看着这一幕，有些担忧：“啸哥，这样会不会太浪费真气了？”
封于修呵呵一笑，停下手来，解释：“无妨，我已经进入先天境界，真气源源不绝，不用也是浪费。况且，这对靖儿将来大有好处。”
这种蕴养可以说是竹篮打水，没啥大用。因为小郭靖根本不懂得如何调息转化，真气在他经脉里待一些日子就会慢慢消散。
不过，在封于修看来，这种笨功夫可以让小郭靖的经脉变得坚韧宽大，为将来的修炼打下坚实的基础。虽然有些浪费，却能让小郭靖直接赢在起跑线。
普天之下，像封于修这样的先天高手本来就寥寥无几，愿意这么浪费真气的更是一个都没有。小郭靖也算是享受天下头一等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