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要许愿让小正太变美少女手办”
路明非在血泊中睁开眼时，正躺在天鹅绒铺就的棺材里。
路鸣泽翘着二郎腿坐在棺椁边缘，手里把玩着从奥丁披风撕下的青铜碎片，碎片在他指尖化作旋转的陀螺。
“哥哥现在的样子，倒真是凄惨啊～”少年打了个响指，棺材板突然长出獠牙，“要不要来份灵魂创可贴？首单优惠价——四分之一个灵魂哦。”
路明非挣扎着坐起，发现伤口在意识空间具现成蠕动的黑蛇。他扯断一条咬住肋骨的蛇头，溅出的血珠在空中凝结：“你当这是游戏充值？”
“别这么凶嘛～”路鸣泽突然贴近到呼吸相闻的距离，黄金瞳倒映着他破碎的校徽，“你右臂的尺骨裂成三截，左肾正在用魔法当临时滤血器，其他地方更是惨不忍睹...”
少年指尖戳向他胸口，“就连最基础的飞行术式，靠余留的魔力怕是也不够当电池了吧？”
棺材突然崩塌成骨粉，路明非掐着路鸣泽的脖子将其按在王座残骸上。
无数【火焰蜥蜴】从地面裂隙钻出，将意识空间烧成熔岩炼狱：“虽然魔力见底，但收拾你这个正太还是绰绰有余。信不信我现在就拆了你这破剧场？”
“哎呀呀～”路鸣泽的脖颈在掌中化作流沙，“哥哥的魔力连意识空间都开始侵蚀了呢。”
他重组身形时穿着教皇长袍，手中圣经哗啦啦翻到《启示录》篇章，“你猜现实世界的身体还能撑几分钟？”
路明非的瞳孔突然亮出流光，纳萨力克大坟墓的虚影在身后具现。
魔神柱拔地而起，将路鸣泽钉在青铜十字架上：“不如猜猜你能承受几次超位魔法冲刷？”
“真令人伤心～”被贯穿的少年化作乌鸦群四散，又在王座顶端重组，“明明在尼伯龙根都快哭出来了...”
他的龙爪抚过路明非染血的额发，“承认需要帮助不丢人哦。”
“需要帮助的是你。”路明非突然咧嘴一笑。
场面陷入了沉默之中
“奥丁戴的是哭脸面具还是笑脸面具？”路明非突然发问，指尖的魔力在虚空绘制出尼伯龙根，“或者说...那玩意底下盖着的，是张极丑的脸？”
路鸣泽的瞳孔流转着星云：“哥哥终于对世界的本质感兴趣了？”
他弹指间召出青铜沙盘，沙粒自动聚合成各种的图腾，“不如我们玩个问答游戏——每解一道谜题，我就少吃掉你1%的灵魂。”
沙盘上的诺顿突然喷出火焰，将康斯坦丁的虚影烧成灰烬。
路明非冷笑：“你当我是刚通关《恶魔之魂》的菜鸟？”
路明非挥手打散沙盘，碎沙在空中凝结成安兹乌尔恭权杖，“不如换我问——那些所谓神明，是不是像网游里的付费BOSS，杀完还能刷新？”
路鸣泽的十字架突然长出蔷薇藤蔓，花朵绽放出楚子航与绘梨衣的脸：“谁知道呢～也许奥丁是某个程序员写废的代码，也许你才是游戏漏洞，又或者真正的祂从未被杀死...”
路明非看着绘梨衣的脸，疑惑地问道：“这个女孩是谁？”
路鸣泽忽然贴近路明非耳畔，“想知道答案的话，要不要试试充值？”
“免了。”路明非的权杖刺穿虚影，“我玩破解版游戏从来不用内购。”
他踢开脚下浮现的卷轴，卷轴上“四分之一灵魂”的字样正在渗血。
“不如说说看，除了奥丁这种cosplay爱好者，还有多少自诩神明的中二病？”
虚空突然裂开，路鸣泽的长袍化作神父黑袍：“北境的尘世巨蟒，南极的冰海残卷，还有藏在混血种基因里的...啊呀，再说下去要剧透了～”
路鸣泽变魔术般掏出一支灵魂注射器，“现在特惠，预付灵魂就解锁DLC章节！”
路明非突然狂笑，笑声震碎了四周的真理之门。
他的亡者之瞳亮起金色十字星：“你以为我是怎么从纳萨力克毕业的？”
虚空浮现出雅儿贝德暴打世界BOSS的幻象，“那些自称神明的家伙，最后都成了我的装备强化素材。”
路鸣泽的黄金瞳首次泛起涟漪，少年神父的虚影在圣歌中升腾：“傲慢可是七宗罪之首哦，哥哥。”
“那正好。”路明非将奥丁披风碎片捏成戒指戴在尾指，“等我集齐七个所谓的神明，就能召唤神龙许愿了——第一个愿望是让某个小魔鬼变成美少女手办！”
整个意识空间在悲鸣中龟裂，奥丁遗留的灵魂虚影被【灵魂灼烧】烫出焦痕：“毕竟——”他捏碎正在侵蚀心脏的命运丝线，“我可不想变成你这偷窥狂的付费DLC。”
路鸣泽的黄金瞳首次暗了暗，旋即爆发出狂笑，带着罕见的兴奋：“那就让我看看...你能把这场荒诞剧改写到什么程度。”
他退后三步行了个滑稽的屈膝礼，身后浮现出四扇青铜巨门，每扇门上都锁着路明非不同时期的残影：“那就请继续挣扎吧，我亲爱的哥哥...”
少年消散成星尘前留下最后的耳语，“等你在现实世界血流干的时候，我会准备好灵魂吸管哦～”
路明非坠回现实的雨夜。
他看着积水中的倒影：“奥丁？不过是戴着VR头盔玩战略游戏的死宅罢了。”
远处雷声轰鸣，像极了某人气急败坏的跺脚声。
路明非环顾一片狼藉的四周，仿佛是经历了max级别的飓风一般。
看向楚子航，却只遗留着他一人——楚天骄不见了，但他的村雨却留了下来。
路明非皱着眉思考着缘何，楚子航却悠悠转醒。
发现父亲不在的楚子航，想起被一手刀劈昏的自己，想起在那方世界里无能的自己，这位少年终究还是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路明非本想开口安慰自己的这位学长，却在即将发出声音时，浑身瘫倒，眼前漆黑一片。
过度使用魔法的反噬终于袭来。
楚子航被这一幕吓到，看着摇摇欲坠的高架桥，楚子航连忙掺着昏迷过去的路明非上车，然后强忍着眼泪，一脚油门将迈巴赫驶离了此地。
台风“蒲公英”在这座城市登陆，暴雨，十级大风，城里放了三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