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回忆(三)
高达世界的经历对红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尤其是在高达AGE世界的维甘事件中,他亲眼目睹了人类在面对生存危机时的种种抉择与后果,这让他彻底改变了看待世界的视角。
在150年前,地球人口急剧增长,地球圈的资源与环境承载力达到了极限。
为了缓解这一压力,地球联邦启动了火星移民计划,在火星圈建造了十六座殖民地,并迁移了部分人口前往居住。
当时的火星圈被广泛认为是地域辽阔、资源丰富的新天地,然而,地球联邦的决策者们低估了火星环境的严酷性。
火星磁力风暴“Mars Ray”的突然来袭,导致了灾难性的后果——百分之二十的移民不幸丧生,其中包括菲扎尔·伊泽尔坎特的儿子罗米·伊泽尔坎特。
这一悲剧性的事件暴露了火星移民计划的脆弱性,联邦最终宣告该计划失败。
更令人心寒的是,地球联邦在面对这场危机时,不仅未能有效应对,反而选择了掩盖自己的失职行为。
为了自身的利益和自保,他们选择隐瞒真相,将那些患病的移民遗弃在火星,任其自生自灭。
这一行为无疑是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暴露了权力与利益驱动下的人性丑恶。
在火星上,被遗弃的移民们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来。
他们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国家——维甘,本国位于第二月球。
由于遭到联邦的无情抛弃,他们对地球联邦充满了极度的痛恨与不信任。
这种被背叛的感觉深深植根于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生存与抗争的动力。
火星圈的人民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中挣扎求生,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有梦想的人类。
为了不被死亡的恐惧压倒,他们只能将这种恐惧转化为对地球的痛恨。对于他们来说,地球不仅是曾经的家园,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一个让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如果没有这个希望,他们将无法面对无尽的绝望,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红凯在了解到这一切后,内心深处感到无比沉重。
他深刻地明白,抛弃和背叛只会带来更多的毁灭和痛苦。
他决心不会重蹈地球联邦的覆辙,不会抛弃那些跟随他多年的伙伴们。
他深知,伙伴们之间的信任与忠诚是他最宝贵的财富,而这种关系是建立在相互扶持、不离不弃的基础上的。
红凯的伙伴们也同样不会背叛他,他们共同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彼此之间的羁绊坚如磐石。
正是这种坚定的信念和深厚的情感,让红凯在面对任何困境时都能保持内心的坚定与勇气。
他明白,真正的力量不仅来自于个人的强大,更来自于与伙伴们共同守护的信念和承诺。
除了维甘事件外,红凯对调整者的看法也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甚至可以说有些偏激。
在他的认知中,调整者是非法出生的人类,是通过人为的遗传基因操作,在先天上就拥有超越普通人能力的特殊人种。
这种人为干预生命本质的行为,在他看来是对自然法则的亵渎。
与普通的自然人相比,调整者在智能和体能方面确实表现出色。
他们的学习速度极快,对许多疾病具备免疫力,通常还拥有较好的容貌和仪表。
这些优势使得他们在社会中往往处于有利地位,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许多调整者是第一代接受基因操作的人,而他们的后代,即第二、三代调整者,虽然自身未必接受过基因操作,但仍然遗传了父母经过调整的基因,继承了这些优越的特质。
部分调整者已经形成了强烈的种族认同,甚至以“新人类”自居。然而,这种“新人类”的概念与UC/GX系列中的新类型人有着本质的不同。
调整者所追求的“新人类”更多是基于基因层面的优越性,而新类型人则是指在精神层面具有超凡能力的人,两者在本质上有着天壤之别。
此外,由基因学者尤连·响博士开发的“人工子宫”技术,更是引发了广泛的争议。
对于调整者来说,这种技术相较于传统的母体妊娠或许更具优势。
将受精卵从母体取出后放置在“人工子宫”中,在全数据化的环境中,胚胎可以完全不受母体影响,排除所有不利调整的因素,最终使各项调整成果达到最佳状态,诞生出堪称完美的调整者。
尽管这一技术备受争议,但也有部分意见认为,它将可能促进人类的进化。
在“人工子宫”中接受调整而出世的孩子,被冠以“超级调整者”之名。
根据纪录显示,“超级调整者”的基本素质极高,特别是在学习与适应能力方面,他们的表现远远超越了普通人类。
这些“超级调整者”从未接受过专业训练,却能轻易地与专业人员平分秋色,甚至超越他们,几乎可谓无敌的存在。
然而,红凯对这种所谓的“超级素质”没有任何兴趣,反而感到深深的厌恶。
他认为,这种通过人为手段制造出来的“完美人类”,是对自然和人类尊严的亵渎,让他感到恶心和不安。
红凯的这种偏激看法,源于他对自然和人类本质的深刻理解,以及对基因操作和人工干预的强烈反感。
他坚信,真正的力量和价值应该来自于内心的坚定和不懈的努力,而不是通过人为手段制造出来的优越性。
在深入了解调整者的情况后,红凯逐渐发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事实。
首先,他了解到“人工子宫”技术虽然在开发试验阶段取得了部分成功,但也有不少“超级调整者”的失败案例。
这些失败的“超级调整者”至今仍然存活于世,他们的存在成为了这项尖端技术背后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这些失败案例不仅揭示了技术的不完善,也引发了关于伦理和人道主义的深刻思考。
更令人不安的是,红凯发现了一些以克隆人先行实验的非人道手段。
在这些实验中,幸存的克隆人并非所有人都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其中一些人甚至以杀害基拉·大和为生存目标,成为了复仇者。
这种极端的行为不仅反映了克隆人内心的痛苦和愤怒,也揭示了基因操作和克隆技术可能带来的社会和伦理问题。
红凯还了解到一个名叫乔治·格伦的调整者,他是世界上第一位调整者,诞生于某个科学家研究团体之手。
乔治在孩提时代便展现出了非凡的才能,20岁时因获得诺贝尔奖提名而成为全球瞩目的超级巨星。
他不仅在学术上取得了卓越成就,还是一名运动健将和优秀飞行员,供职于大西洋联邦的联邦航空宇宙局。
C.E.15年,乔治搭乘探险船展开了一场为期七年的木星航行。
在航行期间,他通过网络公开了自己的出生秘密和遗传基因的操作技术,这一举动在全球范围内引发了巨大的震撼和争论。
随着操作技术的市场化,调整者婴儿的数量迅速增加,无论男女,调整者的存在开始对人类社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C.E.53年,乔治遭到了一名对自己非生为调整者而感到悲哀的自然人少年刺杀,最终不幸身亡。
这一事件成为了自然人与调整者之间矛盾激化的导火索,越来越多调整者遭到攻击,甚至被暗杀。
随着矛盾的不断升级,调整者们开始迁往殖民地卫星,P.L.A.N.T.逐渐成为了以调整者为主的政治实体。
许多第一代调整者的自然人父母直接或间接参与了P.L.A.N.T.的建设和投资。
因此,P.L.A.N.T.至今仍有少量已迈入老年的自然人作为国民生活着。
与之相对,也有少数不愿与自然人对立的调整者选择移居地球上的中立国家。
这些调整者的存在和选择,反映了自然人与调整者之间复杂而微妙的关系,也揭示了人类社会在面对基因操作和人工干预时的种种挑战和困境。